山那边是什么

兰采勇 · 发表于 2010-3-19 10: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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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年轻时一家住在山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翻过横越在自己家门口前的那座大山，发现仍是一座山。他气馁了，迟疑了，把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再也不思考山的那边是什么？也不想去拨开那层阻挡自己前途的迷雾。“山的那边还是山！”父亲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在大山面前，他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于是，父亲就这样一直龟缩在山里，娶妻生子。渐渐地，皱纹多了，头发也白了，儿子也渐渐长大成壮小伙了。儿子面对大山，就问父亲：“山的那边是什么？”
“是一座山。”
“山的外面是都是山吗？”
   “……”父亲没有回答，当年他面对山就已退步，也并不知道山的外面到底还有些什么。“也许是一座山吧，也许不是。”回答得模棱两可。
   “父亲老了，”儿子这样认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他并不知道父亲当年的故事。不过，他已经决定亲自出去看看，以解心中之谜。于是，他轻点行囊，告别双亲，离开了生养自己的黑土地。
   儿子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他翻过几座高山，餐风饮露，终于到达了山的外面，那是他梦中的一切。儿子留在了城里，靠着自己的双手辛苦打拼，拥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岁月已慢慢剥夺了他的青春，也拥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又把留在大山深处的双亲接来了城里，父亲才知道山的外面不在是山，而是繁华和发展的代名词。
闲时，孙子睁着一双纯真的眼睛望着大山深处，问爷爷：“山的那边是什么？”
“山的那边是无知的等待。”爷爷若有所思地回答。
   “哦。”孙子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句。

兰采勇，男，81年出生于重庆，爱好文学，投过稿。曾在《青春》、《诗潮》、《重庆日报.农村版》、《北海晚报》、《群岛文学》、《中国微型诗》、《三峡诗刊》、《南方作家》、《巴中文学》、《诗友》、《长白风》等报刊发表作品，也曾入选一些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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