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I

显示全部楼层 · 2007-1-18 14: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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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腊月还没有到来，可是它已经开始包围了我的思想。

　口。　腊月之一
　
腊月一旦思量着　决定走进
你身着的衣装　打算重新更换　
和村庄里的树木保持同步

挂在门口的鱼网　你走了之后
已经失修多年　只等你前来
你从它们中间走过派上新的用场

昨天　你故乡里的女人们
打来最清澈的水　让你洗净
帮你把脉　昨天之前你还
病的很重　病在异乡不知疼痛

昨夜　你走过最后出走的地方
那个窗棱上的纸花依然破旧
灯影里　她的泪花是上季的雨
你前所未有地失眠　失眠在一张脸中

腊月　你开始和流淌在村旁的河流
一同瘦去　并被阳光温暖河床
你故乡里的阳光　还记着你旧时的模样

躺在腊月里　被清晨的羊群打扰
开始想像　坐在故乡的粮仓前写作
和睡在里面的谷子小声交流
让它们告诉你关于年里的信息
你所丢失了的事物　是不是
已经足够你用尽文字也表达不完
　　２００７．１．１４

　口。　　腊月之二

腊月之夜　故乡的原野上只剩下宁静
村庄　被不久前的雨水浸泡多时
重出了很多　远离故乡的儿女
即使空调挥发了水份　他们知道那有多重

腊月　一旦被风重新割开　
故乡的村庄就会呈现在床头　
袅袅升起的炊烟　象在刻意重绘
从故乡伸出的小径　弯延曲折
腊月前后　它们就一直盘居在我身后

门自然地虚掩　也许等待有人偷走
他们的梦魇　就象当年月光溜进房内
肆无忌惮地偷走了我的童年　那时
想像故乡外　月亮照射的城市一定
皎洁光滑　道路宽广于村口上车的场地
我所知道的青春　耗尽在街口前

走进腊月　就打算走进故乡古老的房屋
房内已燃烈炭四周被风包围　
走进腊月　就开始走上故乡村口的腊梅枝头
不要管这个冬天多么寒冷　都要试着去
开成一树梅花　开在故乡探出的目光中
　　２００７．１．１３

　　口。　腊月之三

走进腊月　你穿行于大地上的脚步声
需要格外轻盈　小松鼠正和雪球打起滚
它们的妈妈准备晚餐　或是一个盛宴
开始商讨有关上个季节里的细节
被风收走了的红果子　最终藏在了何处

腊月　你站立在河岸上的姿势优雅从容
以至收入到影像志里　　供人取起暖
面对冰层上石子　来回跃起
想起童年　你窜至到对岸看一场夜戏
锣鼓声外　捏一小把花生米
香了你整冬的被角　还给过你笑

走在腊月的树林里　你不要四周顾盼
都说春天里　有一只狐狸被下了情蛊
住在山脚下修练很久　她正貌美如花
藏在腊月的路口　她披着嫁衣
朝她望去的男子　会有一个被收走在黄昏里

腊月　当你看过天空和飞过的鸟群后
你的心便开始变空　它被插上翅膀带走
带走到山群的温泉池中　水面上同样很空
在淋浴过后的多年岁月里　你的汗水
就用来擦拭掉阴霾　和滋润大地
　　　　２００７．１．１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