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青楼 · 发表于 2008-10-2 2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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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走了。
陈晓在前边喊我。
你Y喊什么劲啊，我再看看那个妞到底有没有依依不舍得看着我离开。
呵呵，我走到陈晓身边给了他一支烟，他接过随手夹在了耳朵上。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乖，好烟，红塔山，Y的7块多呢”。
我一把把他耳朵上的烟给捋了去。
他却先我一步把烟握在了手心，“一支烟少活6秒，我干嘛跟自个过不去”。
那你Y还抢，我低着头把弄火机。
不过，6秒而已，我活那么长时间还能多做什么，只是听我爸多骂我两句嘛，所以，烟还是要抽滴，但是。。。。。
我一脚踹了过去。

终于要离开。
这个不知名的草原，我们两个待了整整一周。
算是了无人烟吧，只有几个牧人偶尔的鞭响还有白色的羊群。
我和陈晓，隔两米，躺着抽烟。
你说我们是不是废材，楼子？
陈晓轻轻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
我想做，但是，他们不让，小楼子，知道么？
我想做个废材，长在荒山中的，不，就这样的草原上的也好，无父无母，每天看看天，想想邻家飞扬的貌美的蒲公英小姐。。。。
我听着他絮絮的说着，张嘴也是一个烟圈，不过，我吐的没有陈晓那么圆，那么完整，我说，Y的，做一棵树还不安稳，还想这勾搭蒲公英，真有报复。
很少见，他们有继续我的调侃，我看见，他呆呆着看着远远的蒲公英，眼神少有的认真。
他说，我不想回家了，小楼子。

离开了那个不知名的草原，我开始继续的生活，游离于爱情和背叛之间。
她跟我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呵呵。
她说，她看见我跟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她说她很生气。
我看见她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我笑着跟那个男人打了招呼，晚上我继续在她身上发泄。
她睡着的时候，我把一根烟抽完，悄悄离开。
我不回头，我说，爱情不是我得全部，我也不会做你全部的爱情。

生命就这样，仿佛我预料。
她没找我，我亦不在她身边有什么消息，我继续我的爱情与背叛。
晚上一根烟，想想性和爱的幻想。

那天我抬头，竟然看见，白色的鸽子嗷嗷的过去。
生命啊，呵呵。

陈晓隔三差五来找我喝酒，说说他的生活，继续问我，关于废材。
我吐个烟圈。
其实，我比你废材多了，只是你想不开，呵呵。
我不做树，也不会去想蒲公英，我只想喝了酒，开着高把摩托车开到死。
这是我不算理想的理想。
看看，我指着升起的烟圈，“看见没，吐个烟圈，我Y都没你吐的圆”。
他的手机响了，“好了，爸爸，我马上回去”。
这个傻瓜，呵呵。

我走再街上，看看影子，看看天。
我打开电话，我给曾经那个女子打电话。
安子，我是楼。
她有点吃惊，问我怎么又想起她。
我说，安子，我曾经真的爱过你。
挂掉电话，很快手机就响了，我挂，再响，再挂。
我不关机，听着它一遍一遍提示那个女人的号码中，在阴暗的街角吐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头疼疼的。
我听见电话响。
“小楼，陈晓死了”
额，什么？我抓了抓头发。
“陈晓死的时候非常想见你，他说，他想跟你说话”。
额，我立马坐了起来，挂掉电话，点支烟，我开始考虑陈晓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一直说自己是个废材，但是一直坐着自己不爱做的却对所有人都不错的事情。
他家人心情不好，骂他。
他心情不好出来喝酒，骂自己。
他说过上万次要戒烟。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说过，他要做一棵大树，想着一株蒲公英。
呵呵，我笑了，我想着，他这个人，不会想死的，而现实因素中没什么除了他愿意还能致死他的因素。
所以，我扔下手机，继续睡觉。

直到，直到。
那个女人红肿着眼走到我面前。
“楼子，晓真死了”

我坐到陈晓的墓碑前。
抽出两支烟，塞嘴里，一口点着，放一支在他墓碑前。
“呵呵，我还好好活着，你却死了，真逗。”

我依然骑着高把的摩托在高速公路上，我还是始终吐不出像你那样完整的烟圈。
九月草原上，你说做棵大树，还有你准备爱着的蒲公英。

永垂不朽啊，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