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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桔梗电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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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9966 | 回复6 | 2010-1-2 12:33: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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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烟花柳巷青灯灭,优伶挽歌唱谶决。

     

      千岛的眼睛里有海,海里有朵桔梗吞食腐烂的蜉蝣。千岛的眼睛里有海,海面深蓝,桔梗冰蓝。

      雏葵的手指上有池,池里有朵桔梗吞没枯萎的水草。雏葵的指尖上有池,池底浅蓝,桔梗冰蓝。

      水漫过千岛的耳际,雏葵与夜行鸟唱优伶唱过的挽歌。千岛是优伶,在长夜里舞蹈吟唱的优伶。

      雏葵,千岛不能永生,她的命她的呼吸只能持续十七年,雏葵,千岛只是一个短命无望的优伶。

      千岛的花是桔梗,水色桔梗。桔梗的花语是永恒与无望,永恒与无望的付出以及收容落魄的爱。

      雏葵,这个故事是千岛写给你的,故事的开头是用苦药淹制的,故事的结尾是治愈的,清醒的。

{优伶}

    东京的夏日被聒噪的蝉鸣从六月勉强拖到了八月中旬,落了将近一个月的雨,秋季近乎湿冷。优伶馆里的女子熙攘地在半透光的布帘后方施粉描唇,各自趿一双不同款式的木屐。优伶馆外的青石台阶上粘着葳蕤繁密的苔藓,一色青绿,惹人心悸。布帘被老阿嫫掀起来,姑娘们欷嘘着整理好散落在檀木桌上的胭脂奁,恭敬地跪成两列。

    老阿嫫端一盏醴酒,褶皱的双唇微抿,着淡葵色合服,发髻盘的很结实,左鬓簪一朵象牙色小野菊。优伶,老阿嫫的双瞳里溢出两行清泪,缓缓吐出两个发颤的音节。老阿嫫踱到众妖娆妆容的女子中央,伏下前胸,双膝跪地。

    明日,优伶馆便不再收容你们了,走罢,莫回来看我。老阿嫫说着,夺过近旁女子的素绢抹泪,双肩起伏。姑娘们把老阿嫫搀起来,时值正午,厚沉的帘布遮住了暖阳发酵后的陆离光影,窄小的屋子里,盈溢着姑娘们悲怆的呜咽,哞间潸潸然。

    优伶馆坐落在东京偏僻清冷的角落。有男人和女人频繁的出入,或许独有优伶馆的门庭内外是热闹的。优伶馆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阿嫫办起来的,收容的是些流落街头巷尾却有皎好面容的女子,他们在进入优伶馆后跟从老阿嫫习书画习歌舞。老阿嫫在优伶馆前搭了台子,女子们卖艺为生。老阿嫫交代过每一位男客人,任何一枚优伶不出卖身体与自尊。

    老阿嫫说,优伶是自己的归宿。它不单单是一个谋求生计的选择也是一项特殊的归宿。老阿嫫解开发簪,桔梗色的头发散落在褶皱的皮肤上。

    走罢,莫回来看我。既知你我不同,无法生世生死依存,无需感伤,分合乃人生是常事。老阿嫫难过地抓着身旁人的手,一哽一噎,蓝色的头发在遗落在房屋里的光热里伸出微弱的光亮。

    这是一个未沉没的谶语。无论如何,请不要说出去。桔梗,妖也,优伶,命也。遇见过可以当做没有遇见。走罢。老阿嫫说着抚了抚自己桔梗蓝的发。

    所有的优伶在她的默语中消逝。仿佛只是一场,醒不来的梦。

    老阿嫫保留了她们消失之前的记忆。她从来不忌讳什么,好像她们都是守信的女子,即使身世卑微,她都信的过她们,优伶是自己的命,就好像桔梗是自己的身体。

    老阿嫫自知病已入骨,撑不过凉涩的秋。于是执意要关了优伶馆,不愿对任何人提及内因。老阿嫫道,皭然之无晦,内里蠲洁,病浊入骨,肌白心净安抚老人去。姑娘们拖着各自的行李走了,老阿嫫从床边的抽屉里摸出一本日记,小心的翻开来,倒出里面干枯的桔梗。

    就这样,老阿嫫一遍一遍唱着日记里的那首优伶歌,虔诚地把桔梗放在胸前,安详地死去。

    蓝色的血液在缩水的皮囊中逆向行驶。

{千岛}

    床底下渗出嘤嘤的啜泣声,女孩子抱膝缩在床底下。素白色的衣袖蒙了一层灰,手里捏着一把新鲜的桔梗。阿婆,所有人都告诉我阿婆喜欢桔梗花,但是桔梗花撑不过九月萧瑟的秋,就像阿婆一样,但是阿婆,我把桔梗给你找来了,它依旧开着,阿婆,你不要睡着,你起来看看,桔梗花开的好漂亮。女孩子约摸十二三岁,很小的模样。哭的时候把嘴巴咧到极限,露出缺了牙的深红色牙床,颊上嵌了两朵梨涡。

    海蓝色的瞳仁。好像是深海里的桔梗。

    女孩子顿了顿,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使劲抽了抽鼻子,半跪在老阿嫫微热的遗体旁,拣起老阿嫫身旁的日记本,这本日记似乎要交代很多事情,女孩子提起手,抹掉眼睛里残存的水渍。盘坐在床角,把长长的发往耳根后方缕了缕。日记本的封皮是复古的桔梗图案,女孩子淡淡地笑了笑。原来阿婆没有忘掉桔梗。

    老人在日记本的首页写下了末日。第二页是桔梗。第三页是一团无法分辩的草书,是三个重叠在一起的名字。看清楚了第一个,雏葵,看清楚了第二个,千岛,看不清第三个,横竖竖竖竖,笔画与笔画粘腻在同一平面内。第四页是干涸的蓝色血液。第五页,黑白边框,引路人,一个名字,铃木。最后一页,是一只蓝色的鸟,只有一只翅膀。

    kimidao,女孩子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日本名字,千岛卉子,与老人相同的姓,与老人相同的名。

    雏葵。kimidao知道,她是阿婆的小爱人,这个名字,占据了她生命的二分之一。阿婆说,会有一个叫雏葵的女孩子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她说,雏葵将是我一生的信仰。

    雏葵,你是不是和kimidao一样,淌桔梗色的血液。

    雏葵在中国的南部,而kimidao,在日本的中心。

    阿婆说,我们必定活在现实和虚幻的交界线上。无法推脱的是身世,与人无关,与神有关,与仙无关,与妖有关,与怪无关,与兽有关。

    药瓶里的冰蓝色桔梗,抖动着新生的第四片花瓣,然后听到阿婆,留在桔梗里的独白。

         千岛,当你看到普通优伶黑色的瞳仁黑色的头发红色的血液的时候,你会知道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请不要害怕,请不要害怕任何,包括死亡。阿婆想一个人静悄悄地做些事情,想静悄悄地死去。阿婆不想看到谁为自己而难过,千岛,你说过,阿婆是给予人温暖和快乐的阿婆,阿婆不能给予你,以及任何人悲伤。所以,请不要悲伤。请帮助我找到那个叫做雏葵的女孩子,她将成为你的信仰。千岛,如果有一天,我植下的谎言破土了,长大了,请你原谅它。千岛,永恒和无望同样是没有端点的。千岛,请不要相信命运,不要祭拜神灵,你需要把自己寄托给自己,或者是雏葵。



         中国的南部小镇,请你找到她。

         千岛,恐惧是假象,请记住你的信仰。



    kimidao把阿婆葬在屋后的小山坡上。阿婆的墓碑上没有墓志铭,墓碑是用枯木做的,很简陋,kimidao用彩色蜡笔在墓碑上认真地画好阿婆的姓名。想了一想,觉得缺了什么字,于是在千岛卉子的旁边画上了雏葵。kimidao没有学习过写字但学过认字,是阿婆教的。kimidao认的是中文,画的是中国字。

    优伶馆走散的姐姐回来看过,她们没有找到慈祥的老阿嫫,但是找到了崭新的墓碑,是老阿嫫的。老阿嫫结束她孤独的生活了,她的灵魂去了一个可以抚慰她的地方,那个地方或许有她丢失的小爱人。kimidao问过姐姐们,雏葵住在哪里,她们只是面面相觑地摇摇头。没有人知道雏葵是谁,住在什么地方。

    阿婆曾经居住在中国的南部城市,是中日混血,会写好听的故事,鬻字为生。

    kimidao在阿婆的坟旁喃喃,千岛卉子是因为什么孤独呢,雏葵吗,她对你很重要,对吗。我没有朋友,除了你,阿婆,除了你,有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抛弃在荒野里了,肺里被一只鸟的羽毛填满,喘不过气。我总是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想要更多的,还是,天生会比别人少些什么。Kimidao仰起脖颈。这就是你要让我寻找雏葵的理由,对吗。

    千岛,桔梗,雏葵。存在抑或是不存在的名字。是形容词,动词,名词,或者,只是一个助词。漫无目的,寻找,桔梗,妖。

    太阳被月亮从高空抛了下来,长夜,习唱优伶的歌,像是两个绝望的女子举觞对月思旧客。软黄的月光,浟湙潋灩,思故乡。千岛,你的意思是,雏葵在中国。kimidao有些兴奋地收敛起远望的目光,中国,雏葵。眼前浮过血的红色,中国,雏葵。

    雏葵,你好,我是千岛。开场白是这样的吗。还是,镜头拉远,kimidao披散在晚风里的发,遗留在空气里的蹩仄的中文发音,雏葵,我是千岛,千岛卉子。

    千岛海蓝色的眼睛里,盛开了一朵,两朵,冰蓝色的桔梗花。双生桔梗。

{雏葵}

    秋日的风吹乱女孩子额前服帖的刘海,粘花的裙角反复地扬起来。背靠在白漆柱子上,手里举着牌子,火车隆隆地停下来,又轰轰地开走了。女孩子每天都会来这个空阔的火车站,越过车窗,可以看到山,绿色的,没有边界,一直延伸,延伸,山脉向四面八方伸展。火车掠过去的时候,会把山峦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分离,闭合。

    白鸽从南端的云朵上来,衔来一半桔梗花,冰蓝色桔梗落在她的蓝色的指甲上,蓝色的灼热的光,辐射向太阳。

    千岛,我在等你。

    左臂上,刺青,阿婆说,刺两个字,千岛。千岛,这个女孩子和自己有一样的相貌,好像是玫红色灯光下脱俗的优伶。优伶是优伶,不是妓女。千岛,这是她的姓名。我等的女孩子,她的名字是千岛卉子。我是雏葵,幼小的向阳花,姓名掩盖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我是桔梗,生活在人类社会的桔梗。

    一条花斑小蛇路过雏葵的脚边,她小心地把它拾起来,放在胸口。

    你听到了吗,如果千岛来了,请告诉我。雏葵把小蛇在脖颈上绕了一圈,扭过它三角形的嘴,用舌头舔它。

    答应我,如果千岛来了,就游过来告诉我。

    小蛇温顺地在雏葵的身上爬行,蓝色的舌头从尖牙缝里挤出来。

    雏葵放下小蛇,径直向前方停驻的列车走了过去。

    先生知道千岛卉子吗,如果看到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女孩子请告诉我好吗。列车长不耐烦地摇摇头,雏葵踮着脚,使劲把脸贴到玻璃窗上。先生,我就是这个样子,你看一下,有没有有这样一个,很相象的日本女孩子来过。

    如果有看到,请告诉我好吗。

    我是开车的不是找人的,走开走开。

    列车长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顺手拉开车窗,把手里看完的报纸丢在雏葵的脸上。不好意思。雏葵捂着脸,手里的写着千岛名字的牌子砸在了地上,急忙蹲下去把牌子拾起来,举好。

    千岛,一定会来的。日本离中国南部的小镇车站,相隔是遥远的距离。千岛一定会写工整的中国字,会说好听的日语,一定,是这样的。

    生活在日本的桔梗花,请你坐上开往中国的列车,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指尖上的蓝色胎记,永久的印记。好像是一座池,蓝色的池,蓝色的血液在极细的血管里迂回流淌。透明的蓝色里面有一朵微小的冰蓝色桔梗。你离我更近的时候,桔梗会更蓝。

    雏葵对着车站旁茶室的玻璃门,玻璃里面装着一个自己,头发乱了,郑重地用手抓整齐。好象千岛要来了,要让千岛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狼狈的人。茶室的管理员见怪不怪向雏葵摆摆手腕,意思让她离开,怕她打扰了生意。

    快走阿,不要档在门口好不好,长好看点也就算了,长的跟土地里刚挖出来的番薯一样的还照,走开走开。茶室的管理员见雏葵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走到门口推了一下她的背。

    雏葵歉意地笑笑。对不起。请问,看到过一个长的和我很像的女孩子来过吗,如果有看到,请告诉我,好不好。

    姑娘,别等了,你已经在车站停留将近一个月了,江南的雨季要来了,还是回去吧。好心的围观路人上前拍拍雏葵的肩膀。走吧,别等了。

    雏葵抬起中指,冰蓝色的指甲里盛了一座池,池里面生长着两朵双生桔梗。

    不要担心,我会继续等你的千岛。一个月,一个月算什么,两个月算什么,阿婆等你,等掉了她一半的生命。

    千岛,在哪里。



{忧井}

    晚菊影婆娑,十月折东篱。

    秋月泄阑珊,浊泪触锦鲤。

    怠世漫漫行,唯待汝回音。

    千束靡笛曲,听得似归兮。

    澜縠不哝,瘦风不疼,灯火不痛。

    每一个人挨着人坐着睡着的夜晚,都是温热的,因为有一个信仰被灌输到心脏里,是你的名字,雏葵。信仰就是一种很奇特的,能够让人看到遥远光亮的想象。转了好多辆巴士,从绿油油的村庄到灰仆仆的城市。

    下午开始收拾行装,一副白色耳机是塞在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动物饼干,KANRO糖果,蓝色毛巾装在青绿色的袋子里,白色的上衣和桔梗蓝的裙子。带着挚爱的白色和蓝色离开东京。在东京的角落头里辗转了不知道几站,终于攥着票子踏上了飞机。买了从东京到中国某南部城市的票。原本打算坐火车,可惜日本与中国之佛隔了一道海,于是改乘飞机。轮船坐不习惯。

    把行李箱安置好,蓝色的,眼睛很舒服。阅读阿婆写的故事,题目是末日桔梗。

    我看过这本书,很早之前的了,偶然在老图书馆里找到的,作者是个中国少女,不过现在可能已经是耄耋年纪了。邻坐的男孩突然开了口。寻着声音看过去,白色风衣,浅灰色中裤,凌乱的碎发,还有长长的睫毛。少年见千岛看着他,于是夺过书本。知道吗,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阅读。男孩把书拿近拿远,眼睛眯成一条缝,阳光顶破厚实的云团,射进窗户,撒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漂亮的少年总是这样,没有血色。

    谢谢你喜欢这本书。千岛从少年手中把书抢了回来,重新摊在腿上。

    千岛卉子,我外婆那个年代的作家,是当时很多人的喜欢她,她的书里写友情和爱情,没有多少跌宕的情节,但是很好看,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字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量,读了之后会上瘾。少年自顾自说着,千岛听到了外婆的名字,于是再次抬起头来,忍不住又开始端详他来。少年好看的脸孔容易填补女孩子的某处空白,大量汲取他的容貌,大脑照他的每一个眉眼颦蹙侧脸眨眼的细节影象,闭上眼睛,仍旧可以不间断地回放。

    少年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发愣的千岛,你叫什么名字,一个人坐飞机么,看上去像是小学生。

    kimidao,你,可以这样叫我。千岛窘迫地笑了笑。

    少年向后靠了靠。日本名字里好像没有这样子叫的,英文名字里也没有,不过这个名字,很好听,至少我很喜欢,千岛,如果用中文读,有点像。

    这样。千岛低下头,血液逆流,双颊火烫。

    你,可以叫我忧井。yuki。

    yuki。忧井。心底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感觉像是女生用的。少年凑过来看千岛手上画着桔梗的镯子,奶香味一点一点侵入鼻腔。

    奶油小生。这个词形容你非常妥当。千岛仰了一下下巴。很好笑,呵呵。

    名字又不能代表什么,代号而已,要不然你给我取一个男人味的代号。忧井搓了搓双手,然后轻轻地掐到千岛的脖子上。不许笑了,你笑起来跟男人一样豪迈,难听死了,不许笑了。

    千岛推了一下忧井的手臂。放手,我笑的好听难听不是我的事,是我喉咙的问题。

    很久没有人陪我笑了。忧井安静了下来,疲倦地闭上眼睛。很久没有人陪我了。

    难免会有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独自享用时光的流失。千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从来不抽寂寞这风,不吸孤独这毒。千岛卉子不会怕一个人,因为写作成了她的第二个爱人。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她缺少一个爱她的人。忧井放缓了语速。

    千岛望着窗户外面叆叇的云团,嘴角温和的斜向上。不,你不了解她,她有的,她有雏葵,雏葵是她的第一个爱人,也是第一个爱她的人。

    不对。忧井突然张开眼睛,很失落地扳着手指。

    千岛拍了一下忧井的脑门。你怎么了。

    怎么了,没什么。

    阿婆的故事写到哪里了,恍惚间看到下一行字。于是,在那个劳累的夜晚,我先于她遇到了他。阿婆故事里的她和他,是两个十九岁的桔梗妖,她是他的朋友,而他是她最初爱的人,也是最后她们一起爱慕的人。

    镯子不错,喏,看这里,这一行,是千岛先遇上阿水的,后来雏葵也遇上阿水了,千岛喜欢阿水,可是她知道雏葵喜欢阿水所以她没有说,雏葵也喜欢阿水,但是知道千岛喜欢阿水,于是她也没有说,这个秘密,后来腐烂掉了,阿水也从故事里消失了,千岛,好像从来不看好爱情。忧井很激动地开始指手画脚。

    千岛抹了一下额。你把结尾都告诉我了,还让不让我看了。

    不打扰你了,你继续你继续。少年不好意思的把书往千岛的视线内挪了挪。

    雏葵,等一下,雏葵,我要去找她,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千岛比忧井更加激动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没有生病吧,雏葵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她不存在的,不过书的最后有接墒,雏葵是中国人,住在一个叫作苏州,好象是吧,对,苏州。少年托起腮,沉思了一会儿。或许,她存在吧,千岛要去找她吗。

    是的,我在找一个故事里的人,我喜欢这样不切实际的寻找。千岛收起书本,忧井侧过脸来看看她。说不定的,上帝不亏待任何有梦想的孩子。对了,kimidao多大了。

    千岛歪了歪嘴角。十六。不要谈论年龄问题好吗,我不喜欢,年龄能代表什么,你的思想还是学历,这实在是一个可笑的话题。忧井耸耸肩。我以为你是小学生,也是,小学生不会自己坐飞机,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就是有那样这样的忌讳禁忌,很敏感,真的是很有意思,女孩子真的是很有意思,总会有那么多名堂。

    飞机降落的时候忧井突然抱住千岛的胳膊。怎么了。

    阳光依旧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眼睛里蒙了层雾,然后化成水,剔透地散落在眼眶里。我怕。
楼主热帖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10-1-2 12:4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情感细腻呢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肯定有奸情...
断空 | 2010-1-2 12:4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桔梗。桔梗。桔梗。
苍白。
唐青的一天名人堂,杰出贡献用户 | 2010-1-2 12:4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我的艺妓生涯>的感觉................
偶来自奥滋国(谁改了我的个人资料?!)
水区大妈非瑛儿莫属
偶只是现代诗歌版
热门候选版主
断空 | 2010-1-2 13: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 唐青的一天
不愧是唐掌门,语不惊人死不休!
寒梦官方服务团队 | 2010-1-2 14: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忽忽,,.,,,比我着者初学习小说的家伙要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学习来了。.
生命之花:茶香袅袅
灌水乐园:笑口常开
宣传部落:携手与共
作者专集:心灵浇灌
镆铘名人堂,杰出贡献用户 | 2010-1-16 03:2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真好。
走过长长的时间走廊,目之所及,似是而非,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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