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愤懑

  一辈子的愤懑

文/公孙小白

多年之后，在昏黄的落日余辉笼罩下，阎世铎将会想起，他笑意盈盈地走出足协大门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一天，2005年的第一场雪将北国的万里河山装点地分外妖娆。那一天，阎世铎洋洋万言的改革意见将历时80天的“革命”拉回了原点。那一天，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的中国足球让人们见识了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
我们没有失败！”，寒风中，罗宁的呼号凄厉异常。心若在，梦就在。未来的某一天，投资人或许会取得理想中的胜利，只是第一次战役的溃败已是无可挽回。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过多得考虑自身利益，投资人的“造反”注定不会成功。可是，在目前中国足球的大环境中，即便有了大范围的支持，结局也会是一样的无奈。眼下，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打破那层坚冰。无疑，这是一种悲哀！

平“叛”成功、大权在握，阎世铎有理由肆意欢笑。只是，挂在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必定不会长久。怎样才能为中国足球的长治久安赢取时间？怎样才能彻底清除日益泛滥的“假赌黑”？怎样才能使我们的队伍在2007女足世界杯、2008奥运会和2010年世界杯上取得好成绩？在经过“认真深刻”的反思和“广泛深入”的讨论之后，面方耳阔、油头粉面的阎某人用颇具煽动性甚至蛊惑性的语言给出了两个答案：不降级、搞分区。

这就是救百姓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的灵丹妙药？它能为一片荒芜的中国足球幻化出生机勃勃的绿洲？毋庸多言，黄口小儿都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冠冕堂皇的外衣下那件倒行逆施的丑陋的小马甲！

尽管早有预料，但拂在键盘上的手指仍有些微颤动。一丝恼怒，一丝失落，但也仅仅一丝而已。就像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生活在马孔多镇的人们一样，在纷繁芜杂的环境中浸染已久，面对荒诞、面对怪异，心中已泛不起多少涟漪。

本该是一个圆润的逗号，可画出来的却是如此艰涩的句号。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始新年征程的中国足球，只能带给我们更多的无聊和无奈。

对我而言，如果此前还对她的未来有那么一些期许的话，那在此刻，我已很难捕捉到希望的影子。午夜梦回，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几分感慨，几分无奈，几分失落，几分酸楚。绚丽的梦，终无果。就像供孩子们游玩的环形轨道上的小火车，永不停息，周而复始。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它只能在那方狭小的天地打转。

或许，从喜欢上中国足球的那一刻起，我就已注定与愤懑同行。我感受着她的感受，领悟着她的领悟，幸福着她的幸福，悲伤着她的悲伤。她是我永远的朋友，陪伴我度过一个个黑夜与白天，给了我欢笑，给了我苦痛，更给了我无尽的愤懑。

十年光阴，恍惚间倏然而逝。不管我是否愿意，她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描上了一段无法抹去的记忆。我不知道，假如可以重新来过，我是否还会选择曾经的选择。

溪流，追寻着一个梦，汇聚，急奔，猛然发现，已置身悬崖。惟有一跃，别无他路。这是溪流的抉择，有了这一跃，也便有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欣赏那绚烂的风景，但我没有溪流的洒脱与决绝。或许，我将在流泪的微笑中去享受一辈子的愤懑！
（rubber11@sina.com 2005年1月7日）

哎能说什么那

咳，看开些。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