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不能失去鱼的灵魂---《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如果水中没了鱼，那海底将失去其灵魂。如果艺术作品失去了“审美”的艺术，那文学也将不再是文学。

  “这是一本纯粹弘扬人性的主题的书，在理智、道德、责任、法律和人性之间的抉择上，作者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人性真实需求的这一边，尽管作者对康妮怀有同情和怜悯之心。”“一波一波的海浪，海草，水手┅┅精妙的比喻都来自他精细的体验和想象。”也难怪，毕淑敏深深地感慨：中国当代没有优秀的情色文学或者说性文学。劳伦斯当然美化了生命的本能，否则，这些东西是不可能摆到桌面上大谈特谈的。

   感谢安武林为我带来了这么好的作品。《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于1928 年问世，是劳伦斯的最后一部作品，书在面世之时就被英国定为“邪恶的标志”，其实所谓邪恶不过是与现实的道德相矛盾、与社会政治相违背，但艺术毕竟是艺术，艺术之美是不会磨灭的。据说这部书人文社将再版，人民文学出版社“廊桥书系”中的一本，这套书中还包括了《廊桥遗梦》等一系列欧美畅销小说。

   这本书人儿没有，但在网上读过并看过有关诸多评论，同时《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作为一部优秀的作品，也被拍成了电影作品，导演是法国导演居斯特·加克金，女主角仍然是他的第一部“情色”电影《艾曼妞》的女主角西尔维娅·克里斯特尔，风格仍然是“情色”与唯美。情色先放在一边儿不说，人儿只说唯美，它是一种精神意识上的人性之初的再现，是一种古典心灵的释放和解脱。

   弗洛依德曾经指出，人类压抑性是为了获取文明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导演居斯特·加克金从光线的角度把这种压抑性做了深刻的摹仿、表现得淋漓尽致。电影未曾看过，有关介绍中是这样阐述的：“居斯特·加克金把最好的光线都给了康妮与梅勒斯，整部片子都以阴天居多，基调也是阴暗的。然而，当林中做爱使康妮真正体验到情欲的美妙之后，她再次来到林中小屋时却是一个难得的晴天，而且是一天之中光线最美、最丰富的好时光。居斯特·加克金以全片最明亮的光影隐喻主人公心灵的光明，隐喻情欲之火点燃了人的生命火焰。”

   居斯特·加克金和劳伦斯都是聪明的艺术家，他们以美为中介，以人性为主题，将诚挚与背叛、情欲与精神、本能与超越的两极近于完美地连结在一起。但居斯特·加克金的优势在于他所创造的是电影作品，给人的是一种视觉的、直观的艺术，将人体与情欲诗意化，将诗意视觉化，恐怕只有电影这种效果才做得到。在这个意义上，小说和电影没有可比性，也不应进行比较，那是两个不同的艺术“系统”。

   作品中提到了康妮的丈夫，查泰莱爵士，一个热心于政治，又有精忠报国之心的人，战争开始后不得不参战的人。战争结束了其也不能再站起来，犹如半个人，他鼓励着康妮找一个爱人，却通过各种理由掩饰着一个男人的自私、虚荣与冷酷，她、康妮常年的单调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不在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姑妈，一个老妇人无意中激发了其的本性所在、生活压抑的原因所在。

   劳伦斯试图表现一种所谓“真正的女人”的理想。在他看来，女人必须使她的存在服从男人的存在。在《为查泰莱夫人一辩》中，劳伦斯这样表述：“如果婚姻不是持久和极端阳具崇拜的，如果它不是向着太阳、大地、星辰、月亮和海浪的节拍，向着岁月、世纪和光辉，它就是虚幻的东西。如果婚姻不是基于血的交感，它就是乌有。因为血是灵魂的本质。”正因为如此，两条血流蜿蜒地交织在一起，拥抱着生命的整体，这种结合奇迹般地丰富了生命。

   劳伦斯作品有很浓厚的哲学意识，具有很强的思想性与哲学性。作品中提到康妮无意中看见梅勒斯的肉体后与克利夫关于脸和人体的议论。康妮认为，许多古代雕塑所以能够打动人的重要原因是因为没有脸而只有人体，人脸可能凝固虚伪，人体则让人看见生命的瞬间。这可能是康妮第一次反驳克利夫，性的觉醒说到底是人的觉醒。那既是欲望的苏醒，亦是生命的苏醒，更是对庸俗的社会道德的苏醒。

   梅列日科夫斯基对人的自我意识过程有过精辟的论述：“我在自己的身体中意识到自己，这是自我之根；我在他人的身体中意识到自己，这是性之根；我在所有人的身体中意识到自己，这是社会之根。”文中有一个亮点就是那把钥匙，那把小屋的钥匙，那把作为两性沟通的象征的钥匙，那把在打开守林人梅勒斯院落之门的同时，也打开了两个人的情欲之门、心灵之门的钥匙。这把钥匙是整篇作品的思想所在，而思想是仅次于情节、性格的第三因素，是通过语言（文字）说出的对真理的认识，对事物的判断以及人物本身的某种情感与才华。

   人类文明的发展，却是反叛性的。而高雅的艺术，更是不能直接地去表现性。性隐藏越深，也就越"艺术"。如果令每个人的本能都自由地迸发，社会将不成为社会，文明也就会沦丧。因此，文明只能是压抑性的文明；或者说，文明的进程，就是以压抑性为代价的。但这种压抑，却给人带来了精神上的极度失落感以及个人的丧失感。但作为对成熟后的文明解放，性还是在很多方面都逐渐得到了美感的艺术表达，如雕塑，摄影……《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不论是小说还是电影其艺术效果都是不言而遇的，

只要是经典

永远不为人们所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