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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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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7222 | 回复9 | 2005-7-2 16: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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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海波浪子

正文

天空靛蓝如洗,朵朵纤云去无影踪,憔悴的树木绵延不断,树枝黝黑。形同梦游者。阴郁的鬼魅似的树,树干苍白,犹如雪茄烟的烟灰......
远近点点红光代表着约会.....
此刻我的头脑空茫一片————唯有那映照着一个被遗忘的世界的奇迹之水激剌着我空余的感觉的生灵。林木夹岸,低垂于这黯然失色的镜子,风过处,树木琴瑟泪叶纷纷,哆嗦之余河水回漩而过,我被这种景象所窒息。那般感觉,纵是万一也无法与人沟通......
——亨利 米勒 呓语 题记   


  契子                         

“你是阿海吗?”望海孤女打问。

“你是??????”我急急躹躬叩问。

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亲切的叫了,且这个人肯定是熟悉我的过去的人,这些年来我一直远离这些叫我阿海的人。   

“我是小龙呀”           

“你现在在哪儿?过得好吗?”    

“我现在在深圳。过得很好也不好。” 

“不要灰心老大我都还在人世间呢。

“就因为你才不开心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毕业你一声不吭的就远走高飞,把我扔在哪种世外桃源之地,我也就狠狠心跟随跑出来,又不知道上哪儿找你,可是又时常想起你。”           

“那你现在在那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二奶’呗,你又不要我。”               

“话不能这么说,就现在也好你要不怕风餐露宿的,你就过来吧跟着我浪迹天涯海角去。”       

“等几天好吗,等我从那老鬼那儿拿我应得的钱就过来。哦,还有个问题,你现在有固定的煮饭人吗?我不想......” 

“不要想得太多,虽然也偶尔的有某个女人来睡一晚,还有一个女人时不时的来睡一宵,但都是我做饭给她们吃的。”  

“看来,我们平等三人组成员就强比较幸福了小孩都上幼儿园了。”      

这些是我昨夜凌晨三点多时发完报社约稿之后进入‘心灵之约’和望海孤女对聊的部份内容。后来我们改用视频聊,镜头那端的小龙还是那么漂亮,比之过去显得更成熟丰满。她很兴奋,笑容可掬,满面春风。但话一停下来,就有一种我所不熟悉的东西爬上她那俏丽的脸。
20/5/2005



缘起,我们注定要在一起走过一段人生之路。

说来事情得追溯到七年前,即1997年。那年肯定是县领导班子贪污公款太多了,就只得想法子来掩盖。于是就在县委党校搞一期两班两年制的‘村科技副主任’培训班,书学费,住宿费,总之什么费都不用交,且每月还补助60元的伙食费。这意味着提着米,带点零用钱就可以去上学的回来后就可以荣任科技主任的好事。 我当时正闲着在家,且还算是个半知识青年,村领导也就稀里糊涂的把我举荐去了,来参加培训的多半是应届初中、高中毕业生和由于某种原因未能继续上学的刚出学校一两年报游手好闲的青年。当然也有年轻的村副主任来参加培训,他们一般都是有家室的25~30岁的人。学校管理也很松懈的,再加上老哥老姐们的爱人经常会在周末来看望他们,农闲时有的甚至来陪读,看到他们在校园里亲密勾肩搂腰的我们羡慕死了。爱情花盛开的我们当然也不逊色。我想课业又轻松如果没有爱情的佐料,恐怕两年下来也就只剩下老哥老姐们了,虽然如此到了毕业时也只有91人走了9人。                                                                    

小龙、强和我三人走到一起时已是第二学期的事。那是县电影院放映《泰坦尼克号》的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同室友强一起买了两瓶‘董公’酒上学校后则面的小土坡———‘失恋乐园’为失恋干杯送行。‘失恋乐园’这个名字是我给起的起先在我们三人口中传来传去的,后来连老哥老姐都知道了,且也偶尔光顾。阳春三月末的轻风徐徐吹抚着青青油亮的嫩草芽,这一切是不会引起失恋者的任何心情潮涌的,让我惊讶的是学校的校花———小龙也在这儿。难道平日里前截后追,左拥右抱的小龙也失恋不成,我想。 她呆呆的眺望远方,或许她不知道她的背影已经被我们侵入,或许是不想找事吧,女人总是这样,保持矜持以维护咸化饼般的心。我和强摊开报纸摆好从‘魂归处’酒吧拿来的小吃。

“‘同是感情失落者,相饮何须太矜持’来同哥们醉(睡)一回”声音传出已超出她与我之间的距离,无法挽回,但愿她能看见酒瓶子,别骂我不讲同学情面说下流话。如果被骂也是活该谁让你自己学艺不精。 她倒没什么,笑盈盈的走过来,可是我还是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水上下翻滚有点儿朦胧。

“你们又失恋啦。”她说。 “是阿,难道你不是,要不有谁忍心践踏这风景宝地呢。”我回答说道。 “果然不失为艺术男孩说话都与众吵同耶。”她还是笑笑的。
强是沉默之人,如果不是投篮既稳又灵巧且特讲究姿势的优雅,或许在学生时代没人会与他谈情说爱呢,谁愿意与一身高165CM,肩宽体微胖的呆板的下巴有点外凸的男孩谈恋爱呢?属非情欲过盛的女孩子看重其壮实的身躯。但出社会当然不同。你看在我与小龙对话的长时间里他什么
楼主热帖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应届生的,你们呢?”我们并排躺在芳草萋萋的小土坡上,落日的最后一丝霞光也爬到对面的高山顶上的树稍。凉凉的轻风懒洋洋的抚弄着我额头上的发丝,然后是小龙的,再接着是强的。那时我们三人都是及肩的长发,不同的是我的自然打卷,而小龙的是乌黑油亮的直发,强的是较之小龙的逊色的直发。小龙边啃鸭头 边问。 我是老二届的,强也是应届的。我说。 小龙问,老二届怎么说?我说就是比你提前两年毕业嘛         

休息片刻之后 ,强酒醒过来了,不过我觉得他醒与醉之间都无所谓有第三人在场他很难说出一句的话的人。然而我还真佩服他对抗酒精的中毒的能力。比如说我俩单独喝得微醉时,我们会谈很多很多的话,当然有些是非常隐秘的那种,然而在人众的场合里他是绝对不会吐出半句真言的,就算你反他灌得烂醉也好,只会多一份把抬上床的麻烦而已,最多第二天早上起来对你说对不起谢谢抱歉之类的。 我则不同我会说一些 与他们同话题的话,但很少接触到实质的东西,因为我刚开口我的大腿就会被恰到力度拧着,因为在学校的众多场合喝酒的场合里我与强总是坐一块。因此 也少去了很多不必要麻烦。学校里每周末都有因酒醉而烂打的事件。

强醒来之后,他今晚也很机趣参与谈话。我想也许是刚才异性的涶液混合发酵了,抑或他真的承认我们平行三人组,我们之间不应该分什么‘内人’‘外人’。他说既然我们已经结拜那我起个号,以后叫号不叫名。 我和小龙附和道,好、好、一个送另一人一个号,然后表决同意。

他接着说,我给小龙送个‘小龙女’,理由是以后你的身边有我们两人,你会更加看不起你的追求者,我们一文一武的完美组合,无人能及,你拥有我俩还有何求,在别人眼里你也就剩下冷若冰霜的美人而已。 其实强的意思我是知道的,是小龙的胸部有点小巧玲珑,我们背地里叫‘小笼包’呢。只是不艰直说罢了。

我说那我送你一个,因为我比较熟悉你,就叫‘投篮剑客’平时不说话,投篮无人可挡。犹如古之剑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剑剑封喉。

小龙慢悠悠的说,那么说来我得给你起一个啰,叫什么呢?你这人挺难着摸的,上课不进教室,整天搂着小说睡大觉,半夜三更不关灯。有时画裸女,更有甚者晚饭后引诱少女搭少妇,谁家小姐命苦遇上你,定是凄凉一世,但又有很多的淑女抵挡不住你的才情,悲也情也,标准的浪子形象,你的名叫海波,就叫‘海波浪子’,绝对合适,加上嘻嘻的笑容,会有很多淑女对你含着泪儿说再见。。



在我们相识之前,即使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也各有不同的故事。

久久以前,感觉是这样的,但是仔细计算起来.也只是过去七年而已,但在这高度发展的今天,高度的发展,意味着迅速的消失,无限的拉长.在网上已是上千上万年。我在努力的回忆,用了一分钟的时间,那所我呆了两年,离开七年的学校才慢慢的初现它的轮廓 方位 构架。学校,我竭力的想,并紧紧的咬住这个词,然后用我所能理解的概念瀼入其体让其慢慢的扩散放大开来,成就一个有特质形态的物体。这样也好仍然是飘怱不定的混乱的。

哦对了,我的宿舍在二楼入口通道碰到的第一间,对面是间棉被存放室,里边的存放的棉被并不多,主要用于特殊急用的情况下。如乡村领导来培训一二个星期时,它们就黯然登场。 通道挺宽的,因为我从未觉得拥挤。但这也是很片面的,我着实很少在放学后才回宿舍的。所以记忆时从不曾因拥挤而与谁在通道上摩擦过。通道边上好象有七组对开的门。这楼层是男女杂居的。然而多少方框里装有多少年来雄只,多少方体容器里包含几只雌份,我也不清楚,彼时,此时,都一样。 门开在正中。两边各两张床相连就正好顶着两头的墙体。还有一张课桌靠窗摆放着,床与桌相距10CM。有一个三叶吊型电风扇。大概都如此吧,二楼的寝室。 相形之下一楼就有些人气了,每个容器中八个雄物横程,正常发挥其价值,床架也是庞然大物的,且有上下之分。

我的宿舍四张床两人睡,我是开学的第二周才住进去的,看见门上有本大人的小名,我敲了门,听到慢吞吞挪动一步门就开了,接近门边两张床上各放着一个与我用来包装棉被的编织袋,大袋旁边各依着一个行礼包。 我懒懒的问声大家好,看见三张阴郁得如三张铜片一样的呆板的脸皮。我的激情像太平洋里的龙虾难觅其丝毫踪影。我把行礼包甩在唯一的空床上,编织袋顺手扔在床边,挪了一步到的点床的概念样子的床边,问床上的人可否躺在他的床上休息一下?那人头也没抬头也没说话就势的往里挪了挪。征途的困顿,二话没说就势躺下,两脚伸出床外。 沉默一会儿之后 。感觉床里的人跨过的我的身体下床。眼睑像是被誉为接上正负电流形成电磁场般相吸,身体零件像极度离轨的铁轮慢慢靠轨。他们开门又关门寂静一会儿之后,我也睡着了。

民族中学的足球场,青绿青绿的。慢慢的向四周伸展扩散。周围站着的人被推着往外散去,渐渐不见了,消失 了吗?无法确认,总之眼前看不见人影,眼前一片绿,球门柱和网也没了。 陆梅在球场的另一端,我踏上球场的另一端,我在她的眼里看见我的头像,很清楚耶,笑嘻嘻四方脸极度兴奋的夸张。我刚想伸手 ,大眼睛就悠然退离远远的,于是我迈开大步狂奔,梅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忆是纷乱的,或许是当时我的生活混乱所至吧。我想。

我逃课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星期一和星期三上午去教室,因为那是班主任的语文课,重要的是他的文学书我还有些没看呢。其他时间躺在宿舍的床上看小说,晚上偶尔与强一起去酒吧 。 我还学会调酒。我与上次给我调酒的女孩睡了两觉就学到手。 其间与梅约会几次,第一次我们还手牵手,第二次又相距一尺的压马路。我们又恢复了要命的正常。我想。 语文老师的文学书看完。县城的唯一租书店的文学类的书也全租过了,我在县图书馆办了张借书证。第一学期好象就过去了。

有一天我仍旧躺在床上看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门被除轻微的撞击几,开门看一不认识的家伙。他想来做我的室友,且问过强。我没同意。后来这种事又发生几次。我有点烦。就在门板上贴了张招租启示。

招租启示

各位同学:

本舍有两张空床位,虽无席梦思之柔软,但历经N牛顿的力重击N次仍显得老当益壮。依达尔文进化论,也算我们仁慈之心善意自我的良心自慰,现特对外出租,出租费为:男生5元/晚,女生0元/晚。欢迎来租。

201室撰
1997年X月X日

后来着实再也没有了这种无聊的敲门声。每日按时进餐也许是那时我的生活中有规律的事。除此之外一切纷乱不堪。太阳依旧东升西落。铃声依旧准点响个不停。教师们依旧孜孜不倦的当清教徒。室友强依然晚饭后去酒吧O:00准时回来。

记忆的意念是勿闪的。先是模糊的团块,然后再分散开,我能抓到只是非常零碎的闪片,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一小块稍为粘合连续的块状,这些无非证明我是个极度无聊乏味的家伙。


  三

相处的日子,我们总有那么多话要说,那么多事要做.

为《泰坦尼号》干杯,我们三人举碗碰了下就一口喝干碗中的汤水。 小龙是在我们结拜的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就敲开我们寝室的门,提了一大袋米,喘着粗气出现在我们寝室间的距离不会超出10M的。

这么早,你提米去哪里?强问。

你帮忙提进来可以吗。

提进来,我,不会是偷来的吧。强说。

小龙没有多说什么就直走到我的床边并坐在我的床沿。你们想说话不算数阿,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不行我跟她们闹翻了。她有点气势汹汹的。

我说哦是这事阿,欢迎阿,小妹闺架光临惠顾。以后中午饭我就可以在床上进餐了。她怔怔的看着我。我解释道,你来了以后中午洗碗筷淘米之事就是你小妹的事啦 。

她没说什么。肯定不知说什么。失语。

强提米进来又去淘米了。再也不说一句话,他俩一起出去再也没回来,上课的铃声响已响

我依然躺在床上看刚从图书室借来《苏东坡传》。

中午他俩拿饭回来时。我都还赖床,我对小龙说你先出去一会儿让我穿穿衣。
她回说。来强,我们先吃,谁让他那么懒。说着就往碗里盛饭。

吃饭关乎人命哪能来那么的什么羞耻心。我装腔作势猛掀开棉被,我以为她会睁大眼睛或五指张开蒙眼从里面瞪出眼珠来。 她却嚼块烂肉似的说。谁不知道你得快篮球服当睡衣穿。 真没意思,重色轻友。我忧怨的看着强。他却事不关已的开始盛饭。

我上三楼用一分钟洗脸刷牙就下来参加食战。

小龙皱皱眉,真恶心。

美女恶心酸水会增加吗?吃得那么来劲,恶心嗯。我作呕吐状吐吐舌头。哎,你这样子做,恐会醋堵嗓子眼而灭。

别提了,那家伙没劲极了。杰克松开手沉入大海时紧抓我的手不放,那种男人比现在的你还要恶心。

喂,怎么能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呢。我只是不拘小节而已。

所以嘛你的恶心比他少半分。她狡黠的扮鬼脸。

美女宽容,两票。

怎么光说我呀,你们不也是惨遭《泰坦尼克号》之毒手吗,说来听听。

你算是问对了且找对路,你不是觉得恐特没劲吗,强特有劲,露丝裸躺在沙发上时他的眼睛睁得杰克还大。眼睛色色的。小谢说他标准的大色狼。

哇损得够狠的,好象胜利的大将军,可悲呀。强作怜惜状说。浪漫得让两支大炮口在身边 对峙够刺激。电影还没完,就拉着我出电影院上医院,还得意洋洋说什么‘在画者的面前裸体是美的程现’。话送出半秒钟就回应,‘是吗’同时两只粉拳同时抵达两边脸颊,由于惯性力量并在鼻上开花,同时狠狠的甩来一句‘美,上床才是最美的。’

我突然想起女人经常骂‘臭男人’的情节片断。果不出其然,小龙就即刻的甩来一句。

该谁去淘米,民主决定。小龙对强挤挤眼。

谁知她的话还没断气。我俩同时指着她说,当然是你啦,小妹。

她发愣的瞪着强。

她出去后我对强说还是够哥们。他说当然啦。

晚饭洗餐具的任务经民主表决轮到我的头上。我对强说。我突然想起岳不群。

是吗?他说。我替你感到悲哀。你想想,你早上能起来去淘米吗?不能。中午你能洗好餐具再去淘米吗?也不能。

后来事情就好象形成制度化的一样。强早上淘米。小龙中午洗碗筷再去淘米。饭菜都他们去拿的,星期一,星期三,中午我替他俩中的一人去拿饭。有时心情也帮小龙去淘米,顺便去厕所嘛,一举两得

* * *

小龙,那天你是怎么小想的,鸭头的事,事情明摆。在散满晚霞的金光的樟江边的小土路上,我们三人并排的走着。我撕破沉默。 其实呢我也想看看两个大男人的接吻是怎么的,结果呢我被暗算了。后来我觉得挺值的,在与强碰触的瞬间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对于强与我来就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小龙有些时候就麻烦了,有一天我正躺在床上看鲁迅的《华盖集》就交了华盖运。

她打开门进来,急冲冲的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顺势钻身进去躺下一一动不动。脸色非常难看的说,我来那个了。

你到底想玩怎么把戏说来这个那个 就往我的被窝里钻。我很烦燥,被人打乱看书的感觉。

我的卫生巾没了,你得去借钱帮我去买‘安尔乐’,要不然你的床单跟我的裤子一样红。

别吓我阿。我非常紧张这种事于男孩子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

她却一句也不说,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

我才发现这不是闹着玩的,可是我们三人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的潇洒家伙。又是上课时间总不能跑到教室对某个女生说“借你的卫生巾急用吧。”没办法,我只好赌一把,我打开红墨水瓶盖往鼻孔里瀼,然后跑到三楼办公室对面的水龙头洗着。 还好那天班主任在,他过来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很严重。 我说没什么严重就血流个不停,我急切的用纸巾捂住。 去医院看过没有?他扶着我。 我装着为难的样子不说话。 他说,是不是没钱了。 我就真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100元给我,还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谢谢,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你还是在这办公吧。我装有病但不算很严重的样子下楼。到了二楼我甩开纸巾忘情的吻了又吻那大头子。然后用超水平的速度跑到街道与学校出入道路的相交处的小买部。

当我气喘吁吁的对年轻的售货女孩说给我一包‘安尔乐’时。年轻女孩别过头去不理我,要命谁让你平日里总爱作弄人家。我思付着。 快点,钱在这儿,要不然我进来拿了。我把钱甩到面前。 她才慌张的给我找卫生巾找补钱,她竭力的快速度。
我接过东西南北时就顺势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飞快的跑了。

快换上救命吧,我把卫生巾甩到床上。

你快出去。小龙低吼着。

我才发现自己多余了,退出房门,并拉上门。

她换好后就打开门笑嘻嘻看着我,你进来呀。

我越过她跑过去掀开被子出了口长气,还好 没有透出来。

她像平时那样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你只关心你的床单吧。

你还有什么地方好关心。

她踹了我一脚说。你从哪借来的钱。

你猜猜看,猜中你就不必还钱。我说。

你以为我会还这钱,想得美,剩下的全给你。她把拆得像极度夸张的大嘴巴的安尔乐纸盒塞进我的怀里。

别闹了我说就是了。当我把班主任怎样关心问候并利落抛钱时她笑逐颜开,真有你的,奖赏一下,小嘴唇迅速的碰触我的唇。奖额不够吧,鸭头都一分钟呢。 超额了,你并不是真心帮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床单被弄脏才迫不得已去做的。

你好象很了解我哟。我装着色色的盯住她。

你别胡来,我们是哥们。她慌乱退后几步,声音有点颤抖。

我哈哈大筈起来。

你刚才的样子好阴哦。她用力的一拳击打我的肩膀,然后甩甩手好象被弄疼了。我想起‘最毒妇人心’。是阿,明明是她自己用力打你。可是又甩了甩手弄得很无辜的样子。反过来是你欠她的了。

我非常不服气的说你不阴险,几句话一个动作,就让别人没命的去骗借钱。拼着老命跑去为你买卫生巾。

她扮了扮鬼脸 嘻皮笑脸就要出去了。

我说,下次能不能先搞定卫生巾后再做其他 打算我的姑奶奶。

是值得慎重考虑啦,看来非得纳入共同收支项不可了。她狡黠的笑笑就出去了。

那时我突然感到有个女孩在身边确实浪漫。也非常愉快,但有时也挺烦的。用今天痞子蔡的话说“即是再怎样纯洁可爱温柔天真大方端庄小鸟依人的女孩子,她们卷起裤管数腿毛的姿势都一个样子。”或许吧,女孩本是为了风花雪月才来这世上的。

确实如此,小龙好几次上厕所忘带手纸就托别的女孩来通知我们送手纸送去,我虽然 以躺在床上为理由,但还是有两次在男厕所的抓住卷纸的一端另一只手用力的把纸筒抛过那堵高墙。 那一刻我会很想念起强的种种好处来。他有力又乐意帮助人,又很少给人麻烦,如果他在寝室的话我就避免多来一次这鬼臭的地方。 回来的路上,小龙居然说,挺浪漫的解完手有男生从墙的另一边掷来卫生纸。 我说下次让你蹲点两个小时。话虽如此可是每次听到她被困在厕所里时像发生火灾似的催强快去,自己还亲自再当消防员一次。


*    *      *

那是1998年的夏天,虽然已不同属一个世纪的,但在我依然记得青春的我们及我们所经历的事,非常清淅的那种,虽然不是很连惯。然后再传来个夏天的迅息,再来个1998的数字来定格。许多事就即刻生动鲜明起来。 好象我们只共同度过那个夏天,我们的故事也理所当然的是夏天的故事,夏天的太阳热辣辣的, 我们的事了变得热辣起来。

我们在那个夏天挥洒青春,变得有活力、快乐、无忧无虑,我们真是快乐每一天的上帝的好儿子。虽然我们三人已经很明确自己将来不会当什么主任的东西,可是我们从未想过日后怎么生活做什么。

我们不要什么狗屁的理想,怎么狗日的未来,也不去想他妈的怎么事业的事儿。我们真像素现在流行歌,我要你现在,。

那个夏天属于我们的,或我们合乎那个夏天都无所谓。我们是那个夏天的一个分子。在酷热太阳下,在骤急的暴风雨里,我们生活日新月异,丰富多彩。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恐出现在我们的寝室也是那夏天的一个晚上,那时我还在读《华盖集》,这次交了华盖运。 那时我们三人都没钱了,强非常强烈的反对去酒吧,况且昨晚刚去过于 是他俩去上晚自习。其实说是上晚自习倒不如说是个饭后的固定聊天时间,反正整个教室都是相互吹捧之声,男男女女打情骂俏。准点铃声响过之后 ,同学们就先后涌入教室,有作业的就作业,做完了就聊天室。 一般一个晚上有一个老师来值班,后来年轻的老师们有的干脆不进教室了,在窗外数了一下人数就走人,必竟外面任何再烂的地方也比这儿强。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你点了名又怎样,处分,开除对这帮人来说是很无所谓的,有的人自动走人请都请不来。加上没什么要辅导的。

恐是来租床位的,每晚5元钱他愿意出但有个条件,就是和我们一同吃饭,他来的目的很简单緾着小龙。我觉得此等事我可以轻而易举给摆平。所以我就和他约法三章要一同吃饭可以自己带碗筷,服从我们的民主制,不准乱动我们私人的东西。 他说OK就出去了。我想他还不笨知道捞回同吃两餐饭的一点成本。

他俩下来我把事儿说了,强不多说话的人,显然也很无所谓。 小龙有些不悦,但终究怎么也没说。其实说了也无任何实质的意义。因为我们民主在先。况且我和强张贴过那张具有历史意义的告示。我俩是非常守信之人,现在强这个样子。小龙知道再怎么抗议也好,她依然是民。

我们照例坐到我的床上玩牌,只是气氛像是被加压一般,堵得你胸口发闷。最后 小龙懒懒的说吵玩了,就出去。强和我就各就各位。很快他睡去了,我依旧摊开笔记本续写青春的故事。


次日午饭突然多了位食客,我们三人突然失去语言能力。 恐也想调合气氛。那完全 是徒劳无功的,我们总是嗯叻的把他的了结他的话题我们以最快速度吃饭像是比赛似的。不用民主表决洗餐具当非恐莫属。 恐出去洗餐具时,强有几想要说什么,我瞪了他几眼他就没想要说什么了。就是一劲的摇头。

他那个样子我是知道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但具体怎么样的程序他却无法知晓。我没给多加什么信息。因为我自己也很茫然不知可行与否。

我们沉默的不约而同走出寝室,顶着烈日漫步出校园。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这样做会得到什么。出了校园我们又该往哪个方向去,只是不说一句话很有默契的这样做而已。

喂,太阳这么大,你们三人去哪里?路过小卖部时年轻的售货女孩问候。

你是第一次见太阳,我嘲讽的说。

好,太阳很辣,哦不应该说太阳光很强烈。她又恢复我俩平时斗嘴的样子。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那意思,我见你娇嫩的皮肤因招呼我们而太阳光曝晒而关心的问候你而已,谁叫你总是那么叫人疼呢,可你……。我装着不被理解话又打断的无辜的模样。

你不觉得酸吗?她丢下这么一句就拉着小龙与他同坐一个凳子上。

我们是边搭话边走进去的,虽然不是很熟悉选但都是年轻人买东西时总免不了要爽口几句,况且现在进去可以避免被紫外线烧烤,当然没有迟疑就进去 了。

小卖部以前是一位有点上年纪的女人守的,我只见过一次后来就这个女孩一直守着,她们或许是母女关系吧我第一次到这儿买东西时母女俩好象 还刚刚吵架,女孩很热情问我要什么样,我说一盒舒肤佳,大盒的冷酸灵,儿童型号的牙刷,大包洗衣粉,飘柔洗发水。

她很快找好 ,并利索装进一个手提纸袋,我付钱时她很大方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很重要吗?

她说,或许。

怎么你说话的方式有点像我喜欢用或许,你叫我啊海就行了。我接过袋子,老女人在一傍惊讶的瞪眼,一副莫名其妙或者说难以理解的样子。我没再说什么,就回校了。

喂啊海你怎么呆头呆脑我想什么,

我的思绪被打断了。哦,我在想怎么还我们老师的钱,就是前几天买卫生巾的钱 。

她问,怎么回事。

小龙给她悄声说了一翻。

那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呢。她好象有点惋惜的样子。

别假惺惺的,那天 你都不想卖给我呢。

你那个样子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别人 完全 搞不懂嘛。停会儿她又说你不理解我,我觉得也是这样,

那天我也想到她,可是我们除了在买卖东西时爽口几句之外就再没别的。况且 我一个大男孩跑过去对一个女孩借要卫生巾每一个人都会视为无聊的玩笑,解释得越清楚就显得越滑稽。谁都知道女人预备那东西。就像农民预备作物种一样不但要挑好质量,且不要有一定的数量。

强用肘部推推我,这怎么回事。

我说开玩笑而已

蛮认真的开玩笑。强有点自言自语的。

或许吧,我说。

啊海,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来每人一支雪糕,算我请客。年轻的女孩打开冰柜。

我突然神经错乱。强和小龙各拿一支雪糕。 我变得很迟钝,甚至不动,我觉得我偏离我自己。

  *   *      *

我们三人一起吃饭的第二天,我在他俩去上课时到会议室拿了一张办公椅。这样我们三人时正好合适三人三面。

今天突然增加了恐,就有点拥挤了。我和小龙坐于正面。强和恐面对面。小龙在靠近强这边。小龙一会儿给我夹菜,一会儿给强夹菜,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我也突然来了灵感给她夹菜,强也不笨,他也知道给小龙夹菜。 那种场面表现得亲密无间的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又回到三人的世界。可我总觉得有某个专地方多了个无形的东西或少了什么。这东西恐是导火索,但并不是恐的离去 才形成的。也就说就算恐没有搬走我也依然感觉混乱。我大脑真的不好使。 我虽还佩带迅爷的《华盖集》但却交不了华盖运。我因混乱而非常不安,再不转移思维方向我想我的头腔骨也会崩裂的。

那天是星期一吧,我记得我进教室了,或许是星期三也不一定。总之我进了教室我进教室 只有这两天的上午我才进教室这是我可以肯定的。 看看我身侧的人在埋头在自己的日记里不停砂砂写个不停,为了不影响我在班主任眼中的好形象。 我用肘部轻轻的推她的肘部说,秦臻我们合解吧?都三个月了。你也应该原谅我。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责任的问题。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

你能让小龙离开你的生活圈吗?果然 长者风范,要拆也拆得合情合理。

你也太绝了吧,我们只是三个要好同学而已。
是吗?想当初我俩不也是好同学,而且现在还是好同桌呢。

初现裂纹的冰块在几缕冷风之后完好无损如初。

俗,简单,明了,易懂。 秦臻,以名词解释,就是在电影院里给过我一挙,现在是我的同桌的长头发的大眼睛的温柔女孩。 何以成为我同桌原先同桌不是哥们强吗?这话说来就有点长了,老师为了保护同学们的心灵窗户要求同排依序2周1次交换座位,原先强和我是坚决不换的。 有一次秦臻不管不顾把强的位置给占了,理由是她的眼睛已经有点歪斜感。 其实强正与她的同桌小谢有一腿,正找不到借口,秦臻这样做也正中下怀。我也给他下台阶的理由,去吧那样会更温暖一些。 这些已是遥远的去年冬天了。

她何以在电影院里给我一个粉挙 。有点无巧不成书。事情是这样的,学校在电影院作包场电影。平常都与县职业中学合作的,因为我们好多的任教的教师都是那边的教师。但那次是非常例外的一次。两年的时间里唯一一次与县民族中学高三年级合伙的一次。

电影都放映了我才从暂已避身的图书馆出来,我坐进右手边的最后第二排,人很多但座位更多还有好多空位。强坐在前面的第三排这是强与我约好的。 我的好奇心很重,在我看了关于这部电影太多的争议的评语之后我就非常好好的解析它。

不过如此嘛。嘛字被卡在喉,在电影换镜头时我不由得向后靠。我的手臂碰到了软暖暖的东西, 陆梅和秦臻一人在一边像两只炮一样对峙着,但炮口对准却是我。。

你哥的病好啦?陆梅的嘲讽语气十足。

稍为,这部电影手法还挺真实的。我打哈哈。

沉默。我惊乎回归自己在如此强光之下我没有回归液体。我睁大眼睛,竖起双耳。但电影于我一无所见一无所闻。 眼前活动的画面是去年枪决几罪犯倒地的瞬间的颤抖的动作,谁你当时无聊被小兵喝赶还拼命的往前挤,物及必反也许正是这种情况而言吧。电影的音质进不了我耳膜,相反心跳声极极可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迅爷你老人家也是在此种情况之下得此佳句吗。以你老人家的睿智的智慧源告诉我是爆发还是灭亡还是在爆发中消亡。以后每年清明节我扫你的坟。

导火索找到了,时不待人,扯。裸体在画家的面前是美的程现。 瞬瞬之间,终于爆发了,不会马上真消亡吧。 美,上床才美呢。同时射出两只炮弹。彻底的灰飞烟灭。 去医院的愿望终没落空,苍天有眼,苍天对我不薄。

这就《泰坦尼克号》给我下的毒手。 既然发生了打人事件就要讲一讲打人也要讲原因,也就说打人要有打人的理由,总不无缘无故的见人就打,那这世道可就不得了,且我被打之后还拿着脸给人家再啐一次。

现在在这我有必要对我被打且过后还要去求人家合解做点解释。

那是前不久的一个星期天下午,星期天的学校像太平间般宁静,我凭着昨夜在宾馆的房间壁灯的朦胧光线下的印像和触摸手感勾勒陆梅的轮廓。秦臻敲开我寝室的门。

强呢?她问。

哦你是来找他的。我说。

随便问问。她说。

那我也随便的回答你。他和小谢昨天 一大早就出去了,昨晚也没有回来,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画谁呀?真受不了你。她边看我已勾勒出显山露水的画面边说。

没那么夸张吧,还没跟我那个就受不了。我避重就轻。

怪不得他们都说你三句话不到就回到人之初。她踢我一脚。

人人都一样只是我比较诚善罢了。

你不觉得你的辩词有步克林顿的后尘吗?

我们学校有姓克的,是什么样的家伙,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呢?

她好象对这些也感到无聊,不再说什么就直接去翻我放在床头上的书。 我继续做我的画。

这段写谁呀?她拿我笔记本念道: 以我的绘画去描绘。线条柔和轮廓分明,层次结构合理,具有东方女孩的气质神韵。面部的肌肉时常崩紧,因为不管我砍得多烂她总是很淑女的嘴角上提下别而已。 以我的文学素养去描写虽无倾国倾城之容貌,但邻家女孩的温柔和亲近,她的大眼睛是我不能表达的出来的韵味。 这么说吧,每次我们在我俩的小角落里悄声乱侃时她的的大眼睛怱闪怱闪的,再配以嘴角的上提下弯,我就好象在天堂给小天使讲人间的悲喜剧一样,我的演讲能力在这里被挖掘殆尽。

什么卡带还是电源线被拔掉了。

我帮你往下念:我想如果她能做我的女友那会什么样呢?我得以自夸的想象力没救了。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   *    *

回到原来的地方,接着前面的事情说吧。

那天上午我去上课了,下午我拉出放在床下已三个月的家伙,开始给凭着昨晚触摸的感觉给小龙画像,但不管我怎么尽力用心去画画,可留在画纸上有不是浓重的粗黑,就是交差的十字。我用去五张画纸还是没找到感觉。我把它们揉成一团甩到窗外,这是第一次往窗外扔东西。我是有点自然主义者,当然也就很爱大自然。
  
后来我去了图书馆,那天图书馆的资料室也开放。资料室是很少开的,也许因为人少缘故吧,就算今天,资料室也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进去主要想看下宋代的文献,查一查有关苏东坡的尽可能祥细的历史背景。

资料室的管理员也就是阅览室的工作人员。因为我经常去所以我们有相当程度的熟悉,她三十岁的样子的少妇,也许吧每天都与书打交道所以蛮有书卷气质的。

里面有人吗?我问。

有只老鼠。她说。

我没多想就问。抓到了吗?

她吃吃的笑。我才知道自己被猴耍了。

别对我这么好我是破别人家庭的高手。我没好气的说。 失恋啦气比牛大。她还是那样子。

我把厚厚宋代文献拿出来翻看,可是让我很失望因为里面记载的有关苏东坡的文字不比我所了解的多多少。 我把它放回原处,在它的旁边我看见有青春期心理档案,于是我就随手拿出来看,虽然也有些有趣的记载,但总觉得有些不反搭边的,但这不能怪写作者,时代不同嘛,就算同时代的但欣赏的角度不同写出来的当然感觉也就不那么回事了。

都6:30,你还不走啊,我都延长半个小时了,你得请我吃东西。书卷气质的少妇说。

我把文献放回原位,我们一起走出图书馆的大门,就在她锁大门时我说你要吃什么?

你真的请我。她好象不相信她一句玩笑我会当真。

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脸无辜的真诚。

那买东西到我家去,她说。我比较喜欢自己做饭吃。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

别那么小气,一餐饭菜而已都舍不得吗?她笑笑的看着我。

我说不是舍得舍不得的事,而是不想遭遇尴尬的事。

她说,你在找藉口。于是我就没话说了。

我们在菜市场里买一条鱼和两只鸡大腿。本来我想买些其他,但她说不用家里还有。

在路上,她对我说表面上你一直表现出很洒脱很随和的,其实 你的本质里面是很忧郁的,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忧郁是不好的,当你逐渐年长,那时既要顾自己的兴趣又要赚钱养家然而世事总有诸多的不如意,那忧郁不断的积蓄下来,有一天你会发现忧郁的情绪封锁你所有的乐趣,你会一点点看不见生活本来应有的方向,也失去生活下去的动力,丧失生活的勇气。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无法排解这情愫留存我的情绪里面。我说。

要多对人说说自己的心事,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其实有些时候我们也可以从分享别人的心事里找到解脱的。 打个比方如你不能解开心扉,别人也不会对你打开。也许人家看见你时很靠近你,可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当然也就只能自动呯的一声送上已打开一半的心门。

她的家在三楼二室一厅一厨一卫。是单位的住房。应该是刚结婚不久吧,双喜的贴纸都还是新的。

她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弄,原本我是想作帮手的但她说这点小事用不了再麻烦另一个人了。于是我就客厅里看电视并削了放茶几上苹果的一个来吃。

电视节目很无聊,我就转眼去看四周的环境。显然 是个知识味很浓的小家,四壁的墙上挂满了古字画。但我一看就知道是膺品,不是我鉴赏的能力有多好,而是模仿者的水平低劣。

但还是有一幅《念奴娇·赤壁怀古》字画让我侧目。并不是它比所有这些都好,而是我一眼就认出自女主人之手。

你的毛笔字写得很好哦,装裱的手艺也很不错哟。吃饭的时候我开始验证我的感知能力。

你怎么知道的?她显然有些吃惊。

看电视上方就知道。我说。

她扭过脸挺说,厉害的嘛,你。她转过来盯住我的眼睛,好像从没见过我人一样。

家里人呢?怎么一个也不在呀? 我很不习惯被人盯着眼睛的感觉,特别是别人掌握主动权时那种情况,好像 一切都被别人看穿,自己赤裸裸横程从肉体到灵魂。

家里本来就只两个人,他是公务员这几天,下乡喝酒去了。她或许也感觉到我的不安不在紧盯着我的眼睛。

你好像对喝酒非常讨厌。

原本也没什么特别讨厌,且有时还喜欢喝上一两口,可是现在真的很讨厌,他现在每晚回来都酒气熏天的,连干那个都有气无力。

哦。我知道适可而止,何况现在是20岁男孩和30岁样的少妇共居一室。

女孩过了坎成女人后会变得更温柔, 更体贴,有了更多的母性;但同时对私家话也很大胆。这些我早就从老姐们那儿领教过,要不我是不会无聊而晚饭和她们在空草地乱混鱼的。于是同学 们就笑我爱少妇。

你最近 写些什么?饭后收拾完毕回到沙发上她问。

我有些惊讶,好些时候没写东西了,哎,你是什么知道我写作的。我惊讶她为什么知道我写作的事。平时贫嘴时并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话题呀。

在县报上看过的文章觉得有意思,就问编辑,他说一年轻小伙子,现在还在县委党校读书,很可惜没机会上大学,要不将来准是大作家,听说绘画也蛮有天份的。我的好奇心很强直想到你们学校来看看你道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后来又忙于结婚,我们是去年国庆节结婚的。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   *     *
7月1日,我们考试完毕。虽然同是抄书答卷,但每次我都比他俩先出来,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我这种凡事都平淡处之之人,加上写字速度和字词串联都比他俩快。他们出来无所事事,而我的主要任务则在外边等着我去做。

下午同学们开始回家,小龙,强也都回去了,但我还不想回去,因为我和陆梅三年的平淡而悠长的情感线还未接上。 所以下午我一个人去了民族中学。我知道高中三年级这种时候学生自我加压紧张的要命,而老师也松懈了那死板的教条的制度管理。

陆梅一个人在寝室的床上静静的睡着,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我不冒然的打扰她,前几次请战碰一鼻子灰的痛楚犹存。我推开门,轻挪她们寝室内唯一的椅子坐在床边,静静的双手支着床沿托着腮帮望着她。她的笑容真的很美很甜,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那两只酒窝,浅浅的那么自然。 我有些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邪恶,就如现在看到她的的甜美的笑容想到却是她如果病就好,这不咀咒人吗,其实不然,虽然我不否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妒嫉心,但也仅仅是一点点的淡淡的而已最主要我想如果她病了,她不可能拒绝我的善意的关心,或起来赶我或逃避,就算她的笑容不在了,酒窝不见了,但在她睡去的时候,我又可以看见她的甜美的笑容和笑容的酒窝。

或许我这点邪恶上苍已经发现,未容我使坏。陆梅就醒了。

对不起我好像 打乱你的美梦。我紧张的说。上苍是否公平,我虽有点邪恶但看在我没有忘记形式的礼节上,千万别晴天霹雳。

我感觉你要来,下午就沉沉的睡去,平常很少午睡的,就别说是下午4时了,刚才我做个梦,你猜猜看我梦到什么了,居然梦到那年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要吻你把我推开了,那时你说过什么还刻吗,那时你说这种病传染性很强,你还要照顾我不能病,真是够坏你。

雨过天晴,探望天空是否出现彩虹。是够坏的要不怎能笑得这么甜呢。

给你开大门就想进卧室,说怎么道谦。彩虹露脸当然让它灿烂。 烧鸡和烤鸭在一起能……被她踹了一脚,后面的话也被踢飞了。

你再说这种无聊的话我真的不理你。

好不说了,自己自由的扯自己的头发想什么落就什么落。

那好你先答应我,今天我要做什么要你做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奴隶有选择生存之首吗。

不敢小看将来准是大男子主义者,不过现在仍处奴隶地位,得听命于我,等将来你有资格当将军的时候,我就让你去管理你的奴隶。

帮我拿那件连衣裙过来。她指着晾杆说。 我把连衣裙拿下并递给她,就想出去。 她说还没拉下窗帘呢。 我又得拉下窗帘,但一拉下窗帘后我就又多余了。所以我只有出门。

我在门口整整等了五分钟,门依然纹丝不动。下辈子我也投好胎作个漂亮的女人,好好的收回这辈子付出去的成本和利息。女人真是麻烦。

你做什么那么久?我们都老夫老妻,还化什妆,脂粉后面还不是那张老脸。她终于出来了,我说。

她化发淡妆,口红是那种柔柔的亮泽的肤色型。

谁你送我口红。好心没抱,此等事以后少做为妙。男同胞们。

那口红只是护唇用的,且抹上去也是唇部变得柔亮并没有改变唇部的颜色,看上去会使你更青春,更健康,就不必涂脂抹粉了。既不得好抱只好抛心窝。

我现在老了,摧枯拉朽的那种。

本来不是但现在有点。

是不是怕又该送香水和其他护肤品啦?是不是?我边说边下楼,我们现在正站在上楼入口处的两个台阶上。

宿舍楼前,有一排行距为五米了槡树绿地。树干已有碗口般粗,树也高了不少。
两年了,我在心里默念着,两年了,瞬瞬之间而已留存的留存,消失的消失,留存的终将也会消失。人类伟大的渺小在这里清淅可见;反之人类渺小的伟大在这也有形有款的呈现。 绿地另一边是篮球场和足球场,现在球场上有学弟妹们挥汗如雨。

你在想什么?我沿球场沿边的小路往外走,陆梅问我。

没想什么。我说。

你的大脑从来都不是完整的。她显然不满意我所给我答案。但我又能说什么呢?甜
言蜜语我说不来,难道与漂亮女友约会走在她旁边对她说我在想关于人类进化变迁的事,她不说你大脑有问题,那只一条晴天霹雳。

我们出了大铁门就拥抱接吻,好像约好似的,两人同时转向对方就搂抱,舌头互相缠绕,嚼品彼此的涶沫。放开后我本想就势牵着她的手,或搂着她的细腰,可是她却推开我,抬起左脚就地一转,把及足裸的连衣裙舞得飘飞,背向学校扭扭屁股说声,拜拜。

我们又相距一尺的走在有点破败的路上。你刚才的动作好野哦。我歪过去对她说。

可爱吗?梅得意的问。

有点像泼妇骂街,互相撩裙子许对方感觉。

完全是教条伪道德主义。

其实,每人都是这样,当初我也总想逃离,尽早的离开,别的地方永远是五彩缤纷的。现在每当每次走在这小路上总觉得少有的亲近和舒坦。

沧桑后的感伤。梅说。

稍许成熟后的感悟。我 说。

我们在政府门前的公园假山对面的长椅上。和以前每次一样,我们紧挨坐着沉默的看着假山上的水流一刻钟。然后商定接下来去哪里做什么。

接下去怎么办?我问。

沁美冰城。陆梅说。

还好没有说让我很难以面对的问题。我说又是老地方。

你不也是喜欢那地方的氛围吗?

是的,全城再也没有那地方更优雅了。这家原来也只是经营冷饮的
大海之波奔腾东去,我在世间流浪不止
海波浪子 | 2005-7-2 16: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缘起让让我们相聚,别离是因为我们缘已尽吗


秋来了,新学期又开始了。如此规律性吧,或许不是,但都不甚紧要。我只知道我又回到了那有学校称谓却不甚有学校地道的学校。

我依然每个星期上两个上午的课。只是多一份很苦的差事,就是帮一个老乡似的朋友去听成人大专课,顶人头数。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很苦的差事,并不是说那不是说那课难懂而要负某种责任而是早上八点钟起床对我来说是很不美的事。听班主任的课已成为礼貌性的习惯,所以它的前一天晚上,不用熬太晚,也能睡得着,早上也能起得了不起床。但其他时候的晚上,早上并不像它们那么好指挥。于是只有让强必须在零点以前睡去,这样早上他就能叫醒我。 这样的事持续一段时间后宣告结束。

梅考上了省民族学院。刚开学她就给我来信,但信除告诉我,她现在所处的方位何处而已,其他一句话也没说。我在想起她夜晚,就糊乱作一些自以为能够表达自己想法的文字。第二天就邮寄过去,她没有给我回信,我也不太在乎。只是想起她夜里,依然写些苦涩的文字,仍旧第二天拿到邮局去贴上邮票,投进邮箱里。一言说之,我还是时常想起她。

秦臻,上课照样埋头写她的日记,我也蒙头啃小说。冷战依旧,没有通融消解的迹象,也没有各自打垒巩固阵地。我去晚了,她就站到过道上,我进去之后,她又回坐如初。我对她言谢,她依然冷冷的让它飘散在大气里。现在的情况好像如此才是正常的,于她于我。如果她或我企图改变战局都会脱离正常轨道。于是我们都很淑女和君子的遵守这种歪歪斜斜的正常,于是我们就非常地道正常。

我们平等三人组依旧老样子,恢复原先的状态。桂花开了,人仍在。并非物是人非,事过境迁。气氛也是哥们的乐恰恰的气氛。


我们一起去偷‘失恋乐园’下边的水果好几次。每次都我在‘失恋乐园’里放哨。果地主人的家就在学校的侧对面。‘失恋乐园’里有棵大枫树,在大枫树上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果场主人家的动静。如果果农来了,我就会学鸟叫,他俩就即刻回来。每次我们都能满载而归,非常的顺利,以致我那别扭口技终究上不了战场。于是我觉得太无趣了,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让它和拥有它的我来一次荣耀。强和小龙去了很久时时未回。起初我以为果子都被主人收得差不多了,所以要完成任务就得用较多的时间,并不太在意,可是他俩去得实在太久了,应该让鸟儿子归巢了,并且我非常想看他们慌张回来的神情有多可笑。于是鸟叫声响起,一声,未回;数到90一声鸟叫声,未回;180又一声鸟叫声,未回。5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是不是被抓了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们约定,叫上第三声时无论如何都得摆脱战场,不得恋战,万万不能恋战。因为如果主人出家门口,我叫上第一声,隔90秒钟我再叫一声,叫上第三声,是我们摆脱战场的最后安全的机会,也就是说按正常人的平时速度在三分钟就可以到达上小土坡的另一路。在这三分钟里,我们撤退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在他俩仍然没有回来,。我有些急,是出了意外,而且果农是真出了门了,且挑着箩筐,莫非他俩运气绝佳。碰到收果人。我不甘心的如约再叫上三声。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也到了。果农已经 到了守果棚。(在果园内比‘失恋乐园’略高一些的地方,用木头简易的搭起,两层,第一层放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如肥料,锄头,剪枝刀……上层是铺床地方)果农放下箩筐就拿出烟袋,用小方纸卷着烟丝,用口水粘合纸端然后含在嘴里,用打火机,打火点上,吸一口,享受一下,呼出一口,呼出的烟雾,淡淡的,太美妙了。我打附上破口哨,就从树上下来。其实我和果农相距不会超出10米,但在这之前,他是完全不知道他的身旁还有另一个人。

打口哨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表示果场主人己到,该怎么逃就怎么逃就是千万不要上‘失恋乐园’来找死就行了。

我打开寝室门,里边一片狼迹,小龙歪倒在我的床上,强在自家床上斜躺着,桌面上全是果皮,拿去装果用的塑料袋也压在其中。风从窗外浸入,塑料袋眉开眼笑的嘲笑着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俩依然躺着,只是被笑的动作搞得全身上下抖动。

不想吃果?强问。

吃皮子。我有点无奈的说。

我们会是那样的人吗?小龙起身说。

我不想说话,没有意义的话在我发现连对在场的人都不会增添一点点快乐的话我是不想说的。

强起身从床下拉出一个蛇皮袋,我的嘴角就不不由自己的向上拉提。

学校又组织学生搞参观活动。这种活动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在我们第一次去菌场时,我就得如此结论。走马观花看人家的菌子长势,帮人家做一些无任何意义的无关紧要的工序,诸如装装袋,铡铡料。后来我就一直拒绝参加此等启发性很强的活动,那些专业课的老师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此等就不了了之。
这次却要求所有的同学都要参与,我是被任畜牲科的老师到寝室的床上相邀不得不给面子,可是脚步老给路上的小石头挡住,踢飞了五、六颗之后突然良心发现,可怜起这些小石头来着,于是下定决心不再伤害它们。

突然队伍停止了前进。因为我捂着肚子在蹲在路中间,小龙和强在两边拉提着,后边的人当即被迫停了下来。那位刚迈而立之年又复入单身贵族的老师。刚离婚,每天有很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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