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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 in Bei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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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0040 | 回复2 | 2006-10-5 16: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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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君对西方文学的痴迷程度绝不亚于大学时代的我。她阅读起西方小说来几乎不分昼夜,恨不得一口吞掉整个西方文学史。当然,作为一个正常女性,她也会常常抱怨黑眼圈和痘痘的突然来袭,说一些讨人安慰的话。但是,相对于她肩上所背负的伟大文学使命来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只需稍稍搪塞一下,她便会心安理得了。
  她总是说:“我想在二十五岁来临之前写完这部长篇小说”。
  我说:“嗯,你一定会写的很棒的,至少会让世人震惊”。
  事实上,我看重S君的美貌要远远大于她的文字。而这些,我当然不会在她面前提起。我上学哪会,有位姓田的朋友说:泡文学女青年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情不自禁的羞赧起来。可是此时,我竟然没有一点觉得对不起他,我会为此而惭愧。
  必须要交代的是:我和S君的交往却可怜的仅限于这虚拟的网络和我们屈指可数三十几个不眠之夜。
  我原本打算无伤大雅的说,这次去北京就是为了见她一面。而事实上——我并没有虚伪到这种地步——办完公差之后我便拨通了S君的电话,话筒那头传来的是一连串梦呓式的语音,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在一家灯光幽暗的小酒吧里,我见到了S君。这是她特意挑选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个毕竟不是属于自己城市,选择权自然就落在了她的手里。S君一手捉着电话和我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推开了门。透过灯光的氤氲,我打量着她,她身材高挑轻盈,走路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周围一切事物都不存在似的。因为距离的关系,我看不清楚她的五官,我埋怨着灯光,直到她走近。她看着我笑,然后一把捉住我的手往门外拉。
  我说:“要干嘛呀?”
  她说:“走啦,出去,去外面,我得把你看清楚呀。”
  我被她拽出门外,我看到她柔嫩的肌肤,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角稍稍往上斜但很对称的眼睛。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上去。
  “啊,你想干嘛?”她一把打掉了我的手。
  “啊,哦,错了,没事,没干嘛。”我顿着说道。
  “死老头。”她撅起嘴巴哼了一下。
  “是啊,唉,老喽,都奔三了。”
  对于一个像我这把年纪又还单身着的男人来说,现在,有这么一位漂亮女子的陪伴——她就坐在桌子的对面,向我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当然,这种美妙是不可言传的。她讲到卡夫卡,又讲到了日本的川端康成,然后再到萨冈,或者杜拉斯。我总是不断的点头表示赞同。她哈哈大笑,又捏我的鼻子。她说:“哎呀,你的鼻子没有骨头,真好玩。”我对这来之不易的蹂躏感到受宠若惊。她端起面前的杯子,说:“喝嘛,来,干杯。”她拿起杯子一咕噜就腾空了,她也真够豪爽的。桌子上面放了三只空酒瓶,其中有两只都是被她干掉的。
  我喊侍应生再提几瓶酒。
  “够啦,不要了,”她嚷道,声音宛若散落一路的金币,“不能再喝了,我就这个量,再多就醉啦。”
  “没事儿,再喝点,不会醉的。”我说。
  “喝你个头,你想干嘛?”她斜了我一眼,她的脸蛋微微泛红。这句话倒弄的我很不好意思。
  我说:“你不喝了,我喝,行了吧?”
  “你也不能喝,你喝醉了我可背不动你,就把你丢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哈哈。”
  我看到S君坏坏的笑,这让我感到可爱,心底泛晕。她有些醉忽忽的,就枕着胳膊爬在了桌子上,她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啊。此刻我心潮难抑。我站起身,用手臂支着桌子,脸蛋探到了她的面前,她仍然闭着眼睛不着边际的说话,我把脸蛋再往她的面前探,我闻到了她的鼻息。在我还没下定决心做出下个动作之前,她睁开了眼睛,一把将我推回座位。
她说:“你现在不许动我,等去了我家,我任你摆布。”
  “嗨,服务生,埋单。”我喊道。
  “去死,再待一会。”她说。


  那天晚上,我们还说了很多,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我的故事忠于事实和我力所能及的记忆。那时候,我一直祈盼着酒吧趁早打烊或者她能主动提出回家。我不去问她喜不喜欢我,这样只会自讨没趣。而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对于像我这种年纪的单身男人,对爱情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了。
  S君和我沿着后海这条酒吧街,踏着五光十色的灯影悠悠的走着。我当时心烦意乱,她说的话我都敷衍着。我竭尽全力不让她看出我的意图。
后来,她说:“我走累了。”
  “那,咱们回家吧。”我心花怒放。
  “哈哈”她笑了起来。这让我感觉到自己强大的内心顿时变的无比猥琐。她笑着,斜了我一眼,然后又插开了话题。她的头发随风飘散开来,有几束已经触到了我的鼻尖。我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发隙,我闻到了她的体香,我一把将她抱起,开始亲吻她。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
  她挣脱我的手臂,说道:“回家吧。”


  S君住在一栋老式公寓楼里。青红色的砖墙已经开始剥落,被人踩的光滑的发亮的水泥地板也已龟裂开来。楼下的小院倒是绿化的不错,让人很舒服,植草剪的平平整整。院子当中蹲着一头石狮,姿势很奇特,我走过去伸手摸它,发现它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它肯定是想吃掉我这个心怀不轨的不速之客。
  “别看啦,她会咬人的,哈哈。”S君站在楼上的窗户里冲我喊到,一边用双手扎着头发。
  “我不怕狮子。”
  说完,我一口气窜到了顶楼。
  我推开门,发现整栋屋子都被我读过的某位诗人的诗歌的颜色所浸染,而这位诗人,我却实在想不出他的名字了。我脱掉鞋子,往屋内走去。卧室有些凌乱,但很干净。屋顶是一面斜坡,我想大概是因为顶楼的缘故。上面挂着各式各样漂亮的缀饰物。S君脱掉衣服,她第一次喊了我的真实姓名。这时,我觉得宇宙万物已经不复存在,而我们,则是这个浩瀚的空间中唯一的生命体。时光从盛满沙子的漏斗里细细滑出,当地球散化一空,爱情则灰飞湮灭。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有了S君的肉体。


  第二天清晨,S君送我去车站。
  只是,我们大概走错了路。S君在去往哪个属于樱花的国度的方向步履悠闲的走着。而我,却坐上了通往中国大西北方向急驰而去的列车。
楼主热帖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6-10-5 16: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哇

艳遇
真的假的?
刘毅新 | 2006-10-11 18: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点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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