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亲爱的,我还在你身边
又名:最不利荷载
一
首先,我必须得承认的是:我是一个无比小气、抠门、自私、自负而且现实的人。
就拿结婚这件事情来说吧,顾妍对我的要求是“一房三金,现金两万”,并一再声明她开口要的只是这么一点儿,其他不做任何要求,让我“自己看着办”的同时却又一再向我暗示:她们村的某某以及她的同学某某结婚时除了房子、家具和全套钻石黄金手饰外,还分别向婆家要了四万和六万块钱现金。她就这么便宜把自己卖了,已经算是很对得起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刻意将“一点儿”三个字加重了语气,给强调突出了出来。
我被她气得直发晕,头都大了。在她冷漠得好像谈生意似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的那一瞬间,我开始怀疑婚姻的真正意义,几乎做出了不再结婚的决定,至少是现在不再和那个与我谈了五年恋爱,同居了一年,名叫顾妍的女人结婚。
我不知道我在电话这边沉默了多长时间,然后就开始冲着电话狂吼:你要是不想跟我结婚就给我滚蛋!要想和你的那些同学朋友一样要那么多钱,门都没有,我家出不起!然后将手机重重地摔到地上,机身、电池、后盖立马分家,无辜地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等待着我去重新组装。
结婚这事僵持了十几天了,谈来谈去的始终没有丝毫进展。顾妍始终坚持着她的条件,搞得连我妈都开始怀疑我变了心,在帮着未来的老婆要嫁妆,闹得一家人天天面无笑容嘟囔着脸,稍微看对方不顺意,还找个借口相互冲上几句,好像有仇一样,整个地把喜事快要办成了丧事,让人无比恼火。
刚才还站在旁边冲着电话鼓动顾妍没有房子就不要结婚的蒲丽看到我发火了,竟然吓得跑进里屋呜呜地哭起来,好像是我决定不和她结婚了一样难受。
现在的女人啊,对以“子”字结尾的东西都实在是太敏感了。什么房子车子票子银子金子,当然,除了老子。
在要嫁出去的过程中,或是认为被男人占了便宜之后,都会漫无边际地提条件,找借口,丝毫不去考虑自身的实用价值与要求之间的等价对换问题。可一谈到付出,一说到奉献,就一个个铁公鸡一般,一根屌毛都不愿意往外拔。原本我并不是这样看顾妍的,但是自从开始折腾结婚这件事情以后,对顾妍的看法,我算是彻底改变了。
女人,只不过是个价格问题。这句话是我读书时的同学刘立斌的至理名言。原本我是十分反感的,现在突然想起来,却感到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透彻。
蒲丽是蒲英的亲妹妹,二赖子的小姨子。
顾妍毕业以后,在阜阳的一家食品加工厂找到了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于是就在师范学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子算作我们临时的窝,安顿了下来。
由于那时候蒲英已和二赖子私下定婚,自然容忍不了和二赖子住在一起的两个丫头,彼此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并因此爆发了几次规模不大不小的口头持久战和被窝冷战。
为此,蒲英还曾拿散伙相要挟,要求二赖子和那两个女孩子快刀斩乱麻,否则的话她虽然理还乱,但也一定得剪断。
在我三番五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批评、教育和劝说下,好话孬话讲尽了,二赖子终于改邪归正,恋恋不舍地做出了抛弃“旧爱”,与我们的蒲英同志在顾妍住的那个院子里租房子同居的决定。
二赖子这小子我不知道骂过他多少次了。自从参加工作以后,他便不断地和一个个女孩子的关系暧昧却又界线分明,大把大把的钞票花出去了,到头来一点便宜没占到,却又是一个个地得罪了,然后散伙,各走各的路。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明堂。
刚上班那会儿,他和一个名叫张晓方的女同学住在莲池新村,平日里两个人姐弟相称,关系好得不得了,但就是不住一个房间,不睡一张床,缄口不提爱情。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能够忍得住!
平日里,二赖子负责给那个女孩子交房费电费水费卫生费,并负责采购做饭以及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物资,甚至连奶罩卫生巾都给包办了,而那个女孩子则负责给二赖子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连浸满干涸的精液和散发着骚味的内裤也丝毫不会回避,俨然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日子倒也甜美和睦。
有一次我和二赖子开玩笑,说,乖乖呦,你二赖子混得还真不错,刚参加工作就弄个这么漂亮的娘们儿给你洗衣服做饭当二奶。
可是二赖子却一本正经地百般抵赖,说,你别乱说,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姐姐看待的,都已经认了两年了。
我说你就别跟我胡扯了,什么姐呀弟呀哥呀妹呀的,都他妈老掉牙的游戏了,瞎扯淡,背地里还不都是逮着就搞,搞了也屌?掩人耳目而已。
“你小子也不想想我是谁,走在大街上搭眼一瞅,我就能看出来哪个女孩子能勾引到手,哪个女孩子千万碰不得。你一个处子身,懂个卵?她张晓方对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我一头撞死!”
二赖子很不服气,刚想争辩又被我一句话给活活噎回去了:“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清白,那你帮忙介绍一下,我做你姐夫怎么样?”
直把他憋得面色通红,却又挤不出一个字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开过他玩笑后再次从学校回到阜阳,奔到他原来的住处,他的那个“姐姐”却告诉我二赖子早在一个月零十七天前就搬走了。
听了此话,不得不使我对她惊人的记忆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我问:“他搬哪里去了?”
答曰不知道。我说你小两口闹意见了,还是赶时髦来了个临时性分居?
没想到张晓方立即怒目圆睁,如母老虎护子一般,瞪着我一字一顿地向我发威:“你可不要瞎扯!谁和他是两口子,人家现在可是三口子一起过日子,幸福着呢!”
让我感觉这句话里的醋味浓得呛人。
我问她:“二赖子怎么这么忘恩负义?和谁一起过日子呢?”
她仍然答曰不知道,说只是听人家说他和两个骚货住在一块,具体住哪儿她可真的不知道。
“这个没良心的,搬出去一个多月了,连一次电话都没打过。”
我看她双眼噙满了泪水,就快要大哭一场的样子暴露无疑,赶紧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得走了,你忙着”,然后出门在一家小店给二赖子拨了个传呼。
以上的叙述主要发生在九十年代末期。那时候,手机还是稀罕货。走在大街上,能够碰得见拿着砖头块子似的大哥大,故意将胳膊甩得严重出格的人,还仅仅只是少数。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在劣质的裤腰带上挂个传呼机,就已经是件很荣耀的事情了。
于是,走在街上,便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将T恤掠过裤腰,让BP机露出来,或者弄根彩色的塑料绳,像《上海滩》里挂怀表一样挂传呼的年轻人。让人看了极其羡慕或是厌恶。
好在二赖子不属此流,传呼机一直都隐蔽在钥匙后面,用上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平时只开振动,屁股上有动静即知有情况。
我刚放下电话没两分钟,二赖子的电话就回了过来。搞业务的,还真够讲究效率的。
我说二赖子你在哪儿风流快活呢?我又回来了,能不能把你刚猎取到的那两个女孩子分一个给我搂一晚上。
他一听是我,在电话那边连说没问题,没问题,两个都给你我都没意见,只要她们愿意。
这小子,业务没跑几年,嘴巴倒是学得油亮油亮的,能说会道起来。无论遇到什么有困难的事,他都能一推二五饼,整个一大滑头。
那两个女孩子一个叫王婷,一个叫王娜,是亲姐妹,长相都差不多地不怎么样。据二赖子开玩笑时透露的信息,她们还有个弟弟,叫王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也正是这两个女孩子,后来差点搅了二赖子和蒲英的“婚局”,让“赖蒲式”伟大的爱情事业胎死腹中。
看她们的样子,虽然胸不挺臀不撅腰肢也不纤细,但头发却都做成了中外合资的爆炸式的棕黄色,挺前卫。特别是妹妹小娜,不但满有气质,而且挺会惹人开心,一见面就直夸本人长得天下第一帅,说幸亏还没找男朋友,否则错过帅哥那可就太可惜了,至少也得遗憾终生,要么半夜里做黄梦。
我说你不用那么殷勤地拍我马屁,女朋友我可不缺,就是今天晚上缺个睡觉的地方。我故意在“睡觉的”和“地方”两个词之间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弄得几个人直冲我横鼻子瞪眼睛。特别是那对姐妹,紧张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二赖子虽然一直笑着,但也极其不自然,歪着头不敢正眼看我,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帮忙安排一下,看我今天晚上和谁睡比较合适——首先声明,我不和二赖子睡。”我接着说。
等我把话说完了,他们又释然地一起放声大笑,连说没问题,没问题。但吃完饭以后,俩丫头却把我和二赖子扔在了客厅里,把门闩得死死的,躲进里屋看电视,不再出来。
我说二赖子,你不是告诉我俩都可以搂吗,本来以为我俩可以平分江山,一个里屋一个外屋的,现在看来只有搂你了。两个大男人这么早就睡觉多没意思,再说你那单人床也太小了点,不如咱们出去玩吧。
二赖子一听我说要出去玩,想起了什么似的从钱包里掏出两张桑拿票,说哥们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有几个女孩子还不错,看你能不能把她们约出来,开房间我包了,咱住宾馆去。
[ 本帖最后由 芜晴 于 2007-2-2 00:5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