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或者 · 发表于 2007-8-8 00: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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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我不愿意提及岩鹅屯
那地方在广西，在忻城
那村口有零星树木
那山坡我们种一排排玉米高粱

甘蔗林，我们会在远处种
入夜，我们会吹口哨唱山歌
我们依旧把水稻种在村子周围
照顾它们如同村中长辈

既使旱季再长
巫婆会让我们等待期望
我们会坚持在田地或者山间劳作
我们会张开嘴渴望幸福和有雨的日子来临

外公是个有力量的男人
性格更是裂开的土地
如今他躺在带我们去砍柴的那个山地
永远去了我们知道的那个地方

外婆的背脊从未直立
而外公对她总是漠不关心
继她丈夫走后两年她也轻松离去
背脊始终弯曲如昔

许多年了我们很少回到村庄
那个长有两颗暴牙的大舅他是不是还在
那匹我们骑过的小马是不是还在
我们玩耍的后院是不是还在

那个春天是我们村最美的时候
金色的油菜花铺满田野
野草在路边和废墟里长出新绿
燕子把窝筑在我们的心里

这一切母亲很久没和我提起
但她和父亲一直说那里的方言
我们不喜欢这样
我们又习惯这样

我们的故乡至今还在
而我们已不在故乡。

[ 本帖最后由或者于 2007-8-8 00:42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