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论——许久之前对文字的看法

浮华的文字总能吸引许多人的眼球，过去我总自以为我的文字是透着灵魂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比他们浮燥的多。或许是年少轻狂，或许是太急功近利，我很庆幸能得到今天这个结果，孰能料到它不是一件好事。我想在十年之后我会庆幸，当年侥幸的我有了这次经历。
    故事的情节再好，也会被苍白无力的描述所掩盖，所以我说文字要透着灵魂，我想所谓新概念大概亦是如此吧。抛去浮华功利的心，静静地，所谓静也不过自我标榜罢了，试想我何曾静过，何时静思过。我这个年纪恐怕很难静下心来，不受灯红酒绿的干扰。除非我有过刻骨铭心地经历，今日之事，虽谈不上刻骨铭心，也算是当头棒喝了。那么在我悔过之前先历数我的罪恶吧。
    过去我的文字在写好之前总要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当然这一类的检查大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因为我检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大家看看我的文字多么的好，换句话说，我是一个喜欢被虚荣包裹的人。我喜欢看见一句好的话，便要强行记住它，然后生搬硬套地放在自已作品里。曾经我记得我也曾有过透着灵魂的文字，在那个时期里，虽然我不停地写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却还是有一些透着灵魂的想法，那是我自已的东西。后来，随着岁月地流失，渐渐长大了。那份天真地多愁善感，在虚荣地社会里一点一点地被侵蚀掉。如同一个王朝的毁灭，自古盛极必衰。王朝在强盛之时自然一派歌舞升平，皇帝身边也多是谄媚之徒，但在享受盛世之时便已种了祸根。诸葛亮说：“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大概就是此意了。又如《红楼梦》里秦可卿所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否极泰来，自古荣辱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保永全了。”我上面所说两个例子不过是个衬托而已，真正的主题似乎还有点到，可能会有人说我跑题了。我看则不然倘若没有方才的衬托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的。
    我想人亦如同王朝，春风得意之时，或是物质丰盛之际，是不会去想潜在的问题，以及我们这些年来领悟到的成长。一年一年地成长，我们是否领悟到了。是否心静如水过，认真地想过未来。我的那些曾经有过的灵魂文字就是这样失去的，即便是此刻我的心里仍然还存着一点虚荣，或可叫做最后的遮羞布，如果哪天我会受到更大的要打击，我一定彻头彻尾地把它揭下来。让我真正回到刚来到这个世上那一瞬间，人生来是空的，没有感情，没有思考，没有任何一切虚荣的东西。我们只是本能地去渴求能够生存下去的东西。这是纯洁的。
    不能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情，等于没做。或许可以获得比当年日军侵华时说，我们是来帮助中国人民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之类的话还要虚伪的虚荣。过去这句话我是不敢写的，所谓不敢是我不好意思，或者说我没还有这种心理准备，有些忸捏做态的感觉。现在看来我此前做的事大都离不开这个原因，辟如我读红楼梦，坦白说我喜欢红楼梦，至于到什么程度，我想大概相当于我仅次于对未来妻子的爱吧。就是这种情感在里面仍然难以摆脱虚荣，我总想着有一天我给别人说起红楼梦时，他们仰视我的那种感觉，现在看来真是愚蠢之极。为此我憎恨过去的我，我憎恨过去我写过的所有的文字，它们都是徒具外表的木偶。但它们又是无辜的，它们在先辈达者的笔下便熠熠生辉，在我个粗通文墨的人笔下便一文不值。我又可曾是可悲的，我的灵魂究竟被谁夺去了，是我自已放纵？还是环境改变了我？我想二者皆有吧！对于过去就点到为止吧，太深究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总不能活在过去。
    我想起曾经我写的那些文字，那些自翊为带着青春的忧伤，富有生活的朝气等等。在此我要对曾经赞美过我的人表示歉意，此刻我必须告诉你们，那些曾经我写过的文字，它们确是一文不值，从前是我玷污了古老的汉字。过去我总说成长，可我从未思考过，我只是虚荣地卖弄这两个字。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我自出生之日起的第二次成长震憾，第一次我还没有勇气说出来，我只能说那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可见我还是个庸人，佛家说四大皆空，此时我达不到的，但未知彼时是否能达到，我希望可以达到。我向往“本来空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若论我现在便是庸人自扰之了，很多事情都是无中生有的。难怪贾宝玉说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灵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若在以前我定然是不以为然的，今天倒有几分相信了。或许这只是我一时偏激之言，但今日我就偏激了。至于来日，来日方长。
    很抱歉在我写上面一段话时，多多少少带了些浮燥，但我并不想把它删去，留它做个对比吧。
    辟如，我要写一间静极了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并非一个字，或是一句直接地话能表达的。我们需要从另一个方面来衬托它，最后一捶定音。如月光悄无声息地泻了进来，屋子里昏暗暗地，那一只猫儿蜷缩在地上竟睡着了，他趴在写字台上思考着。当然这需要静下心来用灵魂写作。以上是我最新领悟的拙见，不见得对，我也不希望大家认同，倘若你认为对，且对你有所帮助那实乃我之幸事。若不对也请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一笑而过吧。
写到之里，我的心里又多了浮燥，我试着驱赶它。猛然间想到，我又庸人自扰之了，本也空一物，何处惹尘埃。何为动？何为静？一念之间也。
    以上我所说的问题，大都是此前我从未想过的，或是故意逃避的。但这种逃避是无谓的，举一个例子。中国古代侠义小说塑造的英雄形象，如《水浒传》中的描写：“终日只是打熬筋骨，于女色上并不十分要紧。”这不是一家之言，代表着中国古代正统文化的观点。但不能回避的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商纣、周幽王、唐明皇、李后主此皆为女色误国也。我憎恨这种虚伪，难道孔圣人不曾有过爱情？与此相反的是，我最极喜欢的一位作家——张爱玲。张爱玲女士年轻之时便曾爱上时任汪伪政权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法制局长的胡兰成，但此人确实不值张爱玲所爱。后来张爱玲与他离婚后，胡兰成曾经写信试图挽回，而张爱玲的答复是：“我将只是萎谢了。”由此看来爱情的确是个人人都无法逃避，为之疯狂的东西。
   时间匆匆地走过,留下了一段又一段让人难以忘却的片段,当然这些是不可能重来的。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明天，并且再说上一句，太阳终究还要升起的，天离塌下来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所以我们仍要继续走那条未完的跌跌撞撞的路。较庆幸的是青春依然还在，虽然已不似曾经那么鲜艳夺目。
     

                                                                       2009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