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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淡淡的味道(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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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0107 | 回复8 | 2004-10-12 17: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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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昨夜下了一夜的秋雨,注定雨中我们的角色都是沉默的,你与我本都是不善于言语的人,伤心的话说出了,如那细雨在也无法挽留,汇集成一条小溪,不知道要流向何方。窗外的雨声零星中伴着急促,缝隙中风无处不在,透来一股湿漉漉的味道,我的心情也湿润了,索性,将窗户打开,任清凉的抚面吹来,猛然惊醒,门在咚的一声经响中合拢,空气中穿插的你的味道如此熟悉,雨中消失你模糊的身影。

夜渐渐的深了,我把灯调得很暗很暗,给这暗夜涂上我虔诚的色彩, 那颗飞逝而过的彗星不会出现在雨季, 遥远的光年之外,却也有 一烛同样燃烧着的火焰, 流下滚烫的泪水无声的划落,那个时时刻刻无不微笑的女孩将永远淹没在这雨的季节,而她在也不愿意生活在阳光下,那蔚蓝色的天空是对她心中纯洁的爱的一种亵渎。

还是这雨夜,CD中传来New Age的音乐,并不明亮的灯光下是他写作的身影,灰色的烟雾周旋于他的周身,似乎带着夜中精灵的灵气,让文字在他的手指下排列组合得是那样轻盈而顺畅。而我喜欢洗完澡后撒一些香水,用一种最懒惰的姿势把自己卷在沙发中,看着属于自己的小说,静静地陪伴他度过这漫长的夜,此时,空气中只有音乐、香水、烟雾与文字。是的, 空气中散发着香水的味道,而今夜却少了些什么?雨声搅乱了思路,让我的思维与嗅觉变得迟钝,恍惚间手中摸到了他遗留下来的一盒骆驼,神经在敏感着,那是烟草的味道,是的,从此,空气中将少了一种我认为最为安全的味道,从此,那淡淡了香水少了另一种清香的陪伴。

味道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在无形与有形之间徘徊,让我在偶然一瞬间就封存了记忆,又在若干年后复发;或出现在某个抬眼的顾盼间,而一转头,却消失得毫无踪迹了。味道是自由的,如森林里居住的精灵,纤细而眩目。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说,感情也是一种味道。发生在彼此的倾诉中,或有语言,或用姿势,或用眼神,它们萦绕在那里,连绵不绝。

我点起一根他常抽的香烟,轻轻地将云雾突出,将CD打开,辛晓琪的《味道》在屋中蔓延,伴随着雨声、透过那烟雾,我回想着这个晚上之前的故事。
楼主热帖
水边的人儿 | 2004-10-12 17: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初夏的圆明园是美丽的,清静的湖面上散发着水香的气息,周围的山坡上茂密的树林,中间穿插着我学生时代的笑声,记得那年的植树节细雨纷纷,偷懒的我们却在中午比赛着谁吃的包子最多,真的不知道那时怎就有如此好的胃口,而今却也为了一小口的饭发愁,这一身的肉怎么减下去,我微笑着不自觉地乐出了声儿。

“你在想什么?笑什么?”风问着。他不是很高的个子,白净的脸,机关的工作让他养成了很安静的生活态度,养尊处优中肚子已经微微的隆起,当然,思想工作的分析是他最为拿手的,没办法,机关和党是最近亲的地方,更何况党组织也正在准备吸收他这个优秀青年,只可惜,这个社会人为的因素太多,入党需要考核的事项太多,恐怕写的思想汇报他自己也记不大清楚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学生时代,你看山坡上的树,保不齐那一棵就是我种的内,当初怎么就没留下痕迹?不过恐怕这么长时间,早就被移植了吧。”

“你工作到底怎么样了?难道就这样被那个蒋水心的舅舅给辞退了,能到了通县那么远的地方,你这么个小姑娘?太没道理了吧!”

“就别提了,都快被人家炒了鱿鱼,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其实,挺伤心的,我的那干哥哥简直是。。。不说了,娶了老婆忘了朋友,心疼我妈,白疼他了。”

“有些事情很难说的,他恐怕也有他的苦衷吧,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机会多得很,如今的社会只要有能力,怎么都好说的。”

“谁知道,恐怕我要有一肚子的委屈要相你倾诉了,准备好你的耳朵,听着啊。”我没有表情地叨唠着,猛然大声地叫到:“呀!下雨了,找个地方去坐坐吧!”随后又返回了原来的状态:“或许该好好作下来静一静!”风,看着我没出声,上了车来到一家很幽静的餐馆。

和风认识就是这么自然而简单,经人介绍去了趟圆明园,便成了一生路途的开始。因为我的工作,因为我的被辞退,第一次感到了人间的冷暖,而风给予我的是依靠的感觉,第一次的见面或许无须在多次的询问与了解,倾心的交谈已经说明了一切,说来也有意思,我与他之间每每发生重大时间的时候,天空总是伴随着细雨绵绵,时停时下,犹如变幻莫测的心情。

“我被公司辞退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却没有泪水,蒋水心,我干哥哥的老婆,她的奶奶竟然在被子里放了剪刀,难道要准备扎死我和妹妹?”我看着天花板,百无聊赖地说着。

“剪刀?”

“是的剪刀!我的干哥哥,母亲单位一个伯伯女儿,大学毕业经母亲介绍来了机关,就是梅姐,在北京没家没业常来玩,于是就带了很多的年轻人,我妈对他们可好了,他们也把我家当成了个栖身地,按说,关系很好的,于是就是那个张力的女朋友把我介绍到了她舅舅的公司,而今,他们结婚了回老家,让我们帮着照看房子,第二天晚上她的奶奶就放了把剪刀在被子中,好象有个讲究是新婚的房子不能让外人住,而我的妈妈说我老家的习俗是有人住才能生个大胖小子内,结果,你知道了,蒋水心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舅舅说的,把我打发到了通县,如今,这,很快就要被辞退了。”

“怕是嫉妒你吧?”“为啥?”我睁大了眼睛说,如此痛苦不堪,他却摇头晃脑起来?

“你漂亮、年轻、聪明,如果一不留神被你抢了去怎么办,结婚了,瓜熟蒂落,好啦,找个理由远离了你就好,哈哈~~”

“哦,你,好啊你”我笑了:“也就刚认识你,否则一定打死你!”

谈话在轻松中进行着,那往日的痛苦似乎被这幽默的话轻描淡写的删除了,平和的语言就像那丝丝小雨缓缓侵入心田,滋润着我心中未曾开垦过的土地。微笑浮现在我的脸庞,雨却越下越大,雨刷拼命地狂扫着挡风玻璃,无边的话语从文学谈到音乐,从音乐又飘向了没有定义的人生,之后,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风,去我家吧,见见我那可亲的父母。”

“啊,今天,下雨,我们刚认识?就这样快?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你去不去吧?”

“哦,你是我的首长,听从命令,那空手去,不好!”超微笑地说着“路边有瓜摊儿,你等着我去买两个西瓜。”

“好的。”看着风的身影,很幸福,但我想我也注定了我这一生的命运,就这样快,我和风的脾气禀性真的就如此相投?算了吧,就这样吧,缘分来了就这么简单。只可惜,买回来的西瓜是本剩不熟的,好在母亲也没太在意,到是认为风是如此的老实,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当然,他真的很好。

收到了辞退通知书和最后一笔薪水,以后的路不知道怎么走下去,回到家中,天空的雨下个不停,似乎他根本不懂得人间烦恼。风知道后,很快来到我家,没有多余的话:“雪,我们去商场吧,你的凉鞋该换了!”

“好吧!”我的脸色很难看,但却不好遇他发作,也许出去散散心会舒服一些。 打开一把天堂伞步入了雨中,将手探出了伞外,丝丝冰凉沁入心扉,抬头望去,天空离我好远。

“上车吧,别淋着。”车门打开。

风的那辆尼桑轿车缓慢的在雨中跺步,雨刷一样有节奏地晃动着纤细的身躯,恍惚间又听到了凯的声音:“看,雨停了有彩虹出来了。”

把车窗落下,两道靓丽的彩虹在蔚蓝色的天空架起,云散了,太阳出来了映衬着地面上那一滩滩的水洼,远处原来雷声轰鸣的声音,一切厄运都远走了,新的生活展现在我的眼前。

“嫁给我吧!让
水边的人儿 | 2004-10-12 17: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味道如同感情,如同倾诉,有怨慕的心情,才能留住嗅觉的永恒。那么,缠绕着的,或许并不单是味道,还是一种心情,一种怀念,一种感悟。他们掺杂在味道中,或自己变成一种味道。然后,他们飘荡,他们自由的奔跑。但,他们的宿命,却只有等待,在时光中,慢慢消亡。

    生活在继续着,那个吉祥的日子,国庆节的前夕婚礼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渡过了,去酒店的路上也是那秋雨淡然地下着,似乎知道这庄严和幸福的时刻,洗刷了路途也清洗了心情,我看着路边儿的风景,只有那柳树还有一丝绿色,怕这冬来得太快,怕这美丽的日子没有了生机昂然,微风中摇摆着身躯,舒展着绿色的臂膀。

    “风,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就叫她心叶吧!”我保持着自我的姿态说道。
    “就喜欢你这么坦率,今天是结婚的日子就想到了孩子,好没羞啊你!”风刮着我的鼻子,微笑着,被整理好的头发、那一身得体的灰色西服让他格外的精神。
    “那怎么了?早晚的事儿!”我坏笑着“一会儿的宴会可要小心你那帮同事,否则我可完了,更大嫂与我说的。”
    “放心吧!有我保护着你!”风自豪的说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谁知道你会被折腾什么样?我没知声。

    婚后的日子我过得很幸福,如意的工作、幸福的生活,此时,我是天下最快活的女子。但同时我是忧伤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是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来,没有原因没有定义,总是喜欢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思想却没了边际或者是空白一片。

    我把自己分成三个角色“你”“我”“她”,我用不同的三种眼光审视着我的生活、我的家庭、我的观念、我的一切。人不能脱离开这个现实的世界,做一个冷眼旁观者和自评者是一种修养,它让我保持一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境地。同时,我把自己当成自己的朋友,用另一种语言与自己开怀交谈,用一种比那个外在的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的角度提醒自己。

    喜欢安静,也喜欢周国平的《安静》这本书,我知道在我的思想意识中渗透了他太多的人生哲学,我制造着安静的气氛,风从来不会在我思考的时候或者发呆的时候打扰我,他知道也懂得在我没有表情的面孔之下有着怎样一个澎湃的心情,他更知道在我想不下去的时候,我会与他诉说,然后他会用他的积累替我揭开一道道谜底。

    我们的日子是安静的,他在烟草的味道着书写着笔下的人生,而我却也忠爱的搜集着属于我自己的香水。印象中,我喜欢的味道应该优雅而悲伤,在时光拂过的空气里,只有残缺的香气回荡,或甜,或淡,似久久不散,却在转瞬间消亡。也喜欢在外出时洒一些在手腕或发梢,随着舞动而被那莫名的味道缭绕。多半是清澈的味道,那是我偏爱的,有些甜,有些凉,有清晨露水和残留夜雨的水的清香,穿梭在空气分子之间,有若隐若无的轨迹。

    喜欢风身上特有的代表着安全倾向的味道,像从皮肤里渗透出来的丝丝迷人烟香,有沧桑悲伤的隐喻。眷恋他的胸膛,在隔离着的安全里微笑,蜷缩着,让香水与烟草的味道融和,此时呼吸都是一种幸福。

    “风啊,我想睡觉,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婆婆家,大姑姐,姐夫都在,我竟然一头倒在了床上,睡找了。而婆婆她们正讨论着明日去北戴河的事情,在有两个小时,风就要送她们去车站了。

    风,摇着我的身子:“醒醒,醒醒,没出息的丫头,快起来,该走啦!”
睡眼稀松中醒来,好家伙,这一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低头笑着“妈,姐真不好意思,就睡着了。”

    “没事儿的,该走了,不然要耽误火车啦”婆婆很兴奋,胖胖的身躯早就蠢蠢欲动“你看我,好久没出远门儿了,东西也不知道准备好了没。”

    “这就不用担心啦,有那么多人陪着你内,好好玩,好困”我说道。

    “一会儿送完我们,早些回家休息,就别看长安街的夜景了,听见没,儿子!”
      
    “知道了,人老了就是唠叨,带上药别忘了。”笑声中我们上路了,送走了婆婆她们,风又说道:“怎么就睡了你?身体不舒服,妈她们这就走了,看你不懂事劲儿的?”

    “我,我怎么啦?困就是困,眼睛睁不开了,睡也睡喽,我还困,别理我,继续睡我的大头觉。”我已经困得滴沥搭拉的了。

    “雪儿啊,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

    “都这么晚了,算了吧,等明儿再说。”

    怀孕了,第二天去医院做了检查,这样的结果让我和风欣喜若狂。“哎呦妈呦,上帝妈妈保佑,雪儿你说我们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想的,恐怕快要当父亲的感觉肯定是你无法预言的,而我,心中也有一种难言的幸福无法表述。

    “我想是女孩子吧,我从小就没有洋娃娃,这或许是上帝送给我的,我一定要好好打扮她、培育她,记得我说起的吗?心叶,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要是男孩儿就好了。”风独自念叨着,根本没听我的话。

    “喂,女孩儿,听到了没啊,女孩儿,我就要女孩儿!”我瞪大了眼睛喊道。

    “好好好,女孩儿,女孩儿
水边的人儿 | 2004-10-12 18: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时间在推移着,我的婚姻也再继续着,可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们遇到的人也各不相同,冥冥之中你总会有某种邂逅,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可惜已经忘却了其出处:“专一是爱情的本性,却不是人的本性,不是每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和女人的本性。”而对于当今这个复杂多边而人心寂寞的社会来说,专一似乎已经成了多余的感念。

而我,我深深的懂得对于风的感情是如此的专一,我懂得:婚姻对于两个人来说不仅仅是爱情,更是一种亲情、一种友情,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让人无法摆脱的感情,只因为责任已然为情加上了沉重的砝码。自由,永远是婚姻国度中无法回避的问题,放弃了一切只为了那深深的责任。

微微上幼儿园了,似乎我也可轻松了很多,至少我不至于为白天而发愁,我的母亲会准时的接送她照顾她的起居,朋友们羡慕我,但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各儿才懂得。父亲和母亲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尤其是我的母亲性情泼辣,刀子的嘴豆腐的心,巴不得微微天天儿的在她身边儿却又天天的与我叫苦。

“白天上班累得半死,晚上回来还帮你带孩子,你就惦记着你的老公,把我这个亲妈都给忘记了。”母亲话说着手里也不闲着,土豆被她切得如蚕丝一般。

“妈妈,那我依赖你依赖谁啊,风的父、母亲身体不好,又是高血压又是心脏病的,你没看奶奶家都快成了药铺了。风这个工作啊,就如同被拴住了一样。”我苦笑帮母亲择菜,母亲不说话了,但却总也没给我个好脸。

“微微上幼儿园又哭了,怎么一到周末和你在一起就不好带啊,你看,舌苔厚厚的,那么白,给她吃什么了在奶奶家。”母亲半天之后又念叨了起来,似乎刚才的话没说完,也似乎为了我的顶嘴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能吃什么啊,奶奶为了让她消化好,给她买的小西红柿什么的,是不是吃虾吃的啊,我也没怎么着她啊,画画和玩,很听话啊,这是怎么了,一上幼儿园就哭,是不是老师说她了还是小朋友打架。。。”我迷茫地说着,心里老大的委屈,话没说完,妈妈又嚷嚷到:“就你婆婆家给她吃好的,每天在我这里好着内,刚调整好就这样了,都是你惯的她,学不了好!”

“咳!”我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脸趿拉了下来,心中犹如倒了五味瓶,那是自己的亲妈,我能说什么?都怪自己,怎么有一种身在屋檐下的感觉,这感觉真的不对,我心里想着,风不在身边儿,妈妈给的委屈我只能全盘接受,有的时候我在想微微她跟风的姓,是他们家的人,凭什么这一切都要我承受着?他却在单位独享着那份独身的清净。可是,我毕竟是微微的母亲,微微的微笑就是我的微笑啊。

饭很快地吃完了,我和母亲没话,父亲看出了端倪却也不便劝说。微微更是懂事,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看着大人的脸色行事,真的难为她了。“妈,我要走了,该回奶奶家了。”我硬着头皮说到。

“走吧,天热就打车好了。”母亲毕竟是母亲,擦着桌子没抬眼看我,但语气已温柔了许多。

“哎,微微啊,和姥姥、姥爷再见!亲亲姥姥、姥爷,还小姨。”我帮微微系着衣扣。看着微微和父、母亲昵了一会儿说道:“妈,爸,小妹,我们走了。”

“慢些。”妹妹追出了屋门。我微笑。这些日子来一直在奔波,一到周末我就要将微微从姥姥家接回奶奶家,就这么一个宝贝谁不疼爱着,谁不想多看两眼,一个星期不见了,刮风下雨你也要给我接来,没办法,孩子她母亲的责任。

天很热,知了在树间争鸣,微微小声地说:“我们打车回奶奶家吧?”“好。”我没有力气地说到。人是地路仙,半个小时就到了奶奶家,玩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奶奶说:“微微他爸爸一个星期也没见她了,快把她送到她爸爸那里去吧。”

我瞬间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好吧。”

“让爷爷把你们送到车站,808路有空调,很舒服的。”奶奶说道。奶奶,一个一辈子的家庭主妇,年轻的时候没有工作,给人家做补活来补贴家用,节省惯了,如今有个空调大巴坐对她来说已经福中只福。到了车站,上了车,人很多没有座位,微微的两个小手把着车门前的栏杆。售票员售了票没理会我们。车前进着,突然我发现微微在往下出溜,低头一看,小家伙竟然站着睡着了,满手的东西,急了,更可恨的是售票员赖赖地说到:“要不要给你找个座位?”

“都这样了,你还这么问?”正当我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司机大声地嚷嚷到。售票员满脸通红,乘客也有人站了起来,坐了下来,微微酣酣地睡着,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眼湿润了。拨通了风的电话:“风,接我,808车站,微微睡着了。”

“你怎么总这时候打电话?我正吃着半截儿饭,上次就是,能得我胃痛,你到那里了?”风在电话的那边儿没好气地说。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男人,曾经地他是那么地心疼人,如今怎么了,我感到一种不安“算了吧。”扣死了电话,关机。车在飞速中行驶着,到了车站,下车,风终究觉得过了火儿在车站等着我们,手边的自行车也似乎快没了气儿,满肚子的委屈看着微微那无助的眼神,泪水在无声中终于落下。

“好了好了,上车回家。”风的口气平和了许多,却有着异样的感觉。我的头有些晕,不知道为什么,我抱着微微往前走,风在身后推着车跟着嘴巴里叨唠个没完。我憋足了全身的力气说到:“别理我。”加快了脚步,炎热的午后终于有了一丝风,风骑上车
水边的人儿 | 2004-10-12 18: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工作,压力越来越重,公司换了新的一界领导人,一切观念都在转变,整顿,随时有着被开除的危险,无奈,学习吧,只有手里有了东西才会立稳脚跟,没了白天没了黑夜,工夫不负有心人,会计师的证书摆在了眼前,欣慰啊,泪水在心中滚动,手也微微的颤动着,微笑,那已经离我远去的微笑又一次浮现。

寂寞,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倾诉,憋闷的心情真的希望可以释放。生活是精彩的,生活不偏袒任何一个人,在你最寂寞的时候,生命中总会有一个人出现为你排解寂寞、聆听你的倾诉,是的,在某一个时刻他出现了,和每一个渴望理解的女人我也不例外,我把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内心与灵魂”给了他,一个在我生命中占着很重要地位的人。但一个人在这个时间上的交往是具有偶然性的也是具有时段性的,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在那一个时刻,你选择了你的爱人,在某一个时段有了新人来到你的生活,而你却因为心灵的某种寄慰而感激这个人,感觉自己被理解了,感觉自己被懂得了,但这些都是暂时的,这是爱情却不是永久的爱情。

而人世间最美的事情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随时都会有伴侣伴随着你,当你发现有人与你分享生活的时候,这是一件最珍贵的礼物,也许,我正是为了这一点而动了心、动了情。 他,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拥有着蔚蓝色的心情,他可以是广阔地蓝天可以是无边的海洋,他一个才子,某报社的记者,忠于写作、忠于文字,每一个字符到了他的笔下都变成了生命中的精灵,你可以从他任何的一篇文章中品出独特的味道,不能否认,喜欢他的字就如同喜欢我的生命一样,而更重要的是他弹着一手的好吉他。

生活是枯燥的,乐趣去需要自己来寻找。风继续着属于他的工作,通过那次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我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微微也长大了,报名去了英语班、舞蹈班、绘画班,总之不像以前那么地操心了。冬季就要来临,这诸多的改变让人感到温暖,我也学会了放松自己,下班找个理由去了商场购几套冬装。

手机伴随着商场的音乐响起,“飘摇”的旋律让人心静,号码显示着他“晴耕雨浓”,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时间地推移中我按下了那绿色的接通键:“喂,你好!”

“雪,是我,在做什么你!”那边的他兴奋地说,我可以感觉到他手中燃烧着香烟的味道。

“在逛商场,想买套衣服。”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给你弹吉他,你听着,我正练琴内!”没有了商场地嘈杂、没了商场地音乐,我的耳朵中只有吉他的声音,那旋律唯美动人,脑子中浮现了网上他的文字:“吉他是所有乐器中最人性化的乐器,你看,我怀抱吉他,用手抚摩着他,十指连心,每个弹吉他的人都是在用心弹。”是的,我用心聆听着,手机断了,我的思路也断了,迫不及待中我又按下了绿色的发射键,对方不在服务区,怎么了?有些不安,有些失落,从没有一个人为我专门的演奏过,通过手机这现代化的通讯工具,终于,几分钟后铃声再度响起,接通他的话语传来:“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什么时候有空,约你出来聊聊!”

同意吗?我自己问着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的考虑,终于,下了决心在一个深冬的夜晚,我与他见了面,在一家茶社,环境是那样的优雅,淡淡的茶香让人安静,在畅谈与交流中时间过得是那么的快,而我珍惜这一分一秒的属于我的时间。

“我要走了,10点之前我必须赶回家。”

“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女人!”他微笑着说起身结帐,我们两个步出茶社。

“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我真的是个好女人吗?我抬头望了望冬季的夜空,雪还没有融化,就如同我这长时间来冻结的心灵一样,期盼着夜的离去太阳的归来。

“没关系的,一起散散步我送你回家,你的名字网上的名字,让人看者心疼,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保护的感觉!”两个身影在路灯下并肩而行,他那宽大的手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腰部。“我想我需要你!”

“不,你别这么说。” 心慌了,我急促地说到,脑海里浮现着风的身影,背叛,不,决没有这个意思,对风的爱我根深蒂固,怎么会?慌了身,看了一眼时间不经意间与他的目光对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需要你,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们的心灵与灵魂还不够默契吗?难道婚姻以外的男、女之间只能进行精神和情感乃至心灵上的男女亲密接触?难道这种接触就是高尚的?难道道德和法律维持和捍卫的却是男女形而下肉体接触的底线?”

“我不知道,我想我。。。时间不早了,再见!”我语无伦次地说着,抬手叫了的士,没等他回话,我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子,落慌而逃!

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当心中波澜尚未平静之前,我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没了表情,这是我吗?一个贤妻良母?恐怖,逃避,背叛,期望,快乐。。。。。。无法形容我的心情。转头,看着夜色下的他消失在路灯之中,我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残忍。

时间照常在时针与分针的交错中度过,生活在那个夜晚以后一切也没有改变,我知道我在逃避,我不想打乱我的世界、我的生活,而不论是他还是他都将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而对于微微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从此我喜欢独自品茶,虽然不清通茶道更不懂得各种茶内在的含义,但却喜爱有佳,或许是因为打算时间、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心神太过疲惫、或许是因为与他
水边的人儿 | 2004-10-12 18: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女人需要智慧,智慧的起点与根本是指导人生的道路。拥有智慧的女人是幸福的、是高贵的,而这种女人毕竟是心中充满爱、毕竟是心灵无私的女人。

抱着这种态度,我重新审视我与风的感情,其实我们谁都没有变过,在彼此的心中无人可以代替,只是生活带给了我们距离,爱带给了我们距离,而我与他却无法对它加以恒量。 隔阂在我和风之间产生,其原因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的时间的减少,沟通缺少了很多。

两年的时间,奶奶家因为拆迁搬入了我这个小家庭,两室一厅的屋子顿时紧张了起来,好在大家都是开化的人,从没有为了小事情计较过什么?母亲为了我这个女儿也为了搞好团结,经常往家里运米、运面以及生活的一些必需品,奶奶也常在周末母亲加班的时候做些味美的饭菜叫母亲来品尝,按说这日子多得不错,可我们彼此都忽略了生活太多的细节,忽略了彼此的感情,忽略了距离。

我又遗失了工作,新的领导想尽了各种的办法将老人儿排挤走了,我,单位的先进个人最后也没摆脱这个命运,用着财务人员外派制的幌子被下放到了分公司,那个分公司,是的,没有任何的集团领导,只有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财务人员,走吧,夹板气不是谁能受的,在忍受了4个月以后,我终于因为微微的那句话辞职了。

“妈妈,你怎么不高兴啊?”微微天真地问到。我恍惚地看着电视随口答到:“没啊,妈妈没生气。”

“你就生气了,你看我和奶奶都很快乐,因为我们没上班。”微微的话说着,小孩子看事物是简单的,却一针见血。我感到了疼痛、感到了辛酸、感到了这些日子的委屈、感到了对微微的态度、感到了我对奶奶的态度。我要辞职,说什么也要辞职,我的性格在变,变得无法让人所接受。

我的脑海如电影般地演绎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当我被下放的时候正是非典的日子,风因为工作的重要性不许我坐公交车。“骑车吧,锻炼身体。”风,笑着说。

“都5月份了,该没事儿吧?很晒的。”我赖皮地说,希望能得到坐车的许可。

“不可以,如果你染了非典,我怎么办,领导那么重要,我的一世英明都被你毁了。”风不知道是什么脸色和口吻说着。我知道我的脸在扭曲,非点一个多月了,我没回过母亲家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妹妹结婚,我能安慰的是妹夫可以守侯在母亲他们身边儿,而风,已经有数月没回去看过母亲了。又一次地失语,我痛恨的我笨拙,我想打我自己的嘴巴子,我总没有恰当的语言来反击,夜深了,我跑出了家,来到了大院的小花园痛苦了半个小时。回家,身后是奶奶的身躯,额头满是汗水。

辞职,的确我的性情在变,我明白风因为我的性情也在变,我需要的是家庭,考试,10月就是CPA的考试了,专心去看书吧,日子终究要过下去。命运总会捉弄人,让你失去了什么就会得到补偿,新的工作很快就有了着落,而新的危机也在潜移默化中扎下了祸根,时间可以让人遗忘一切,也是众多罪证的积累。

奶奶病了,心脏病、高血压外加老年忧郁症,母亲不许我回家让我好好孝顺她老人家。爷爷不愧是风的父亲,性格是那么的相同,老来伴儿,老来伴儿,爷爷不去城来玩牌了,天天熬着中药,我曾经的小家乱得无法描述,满屋子的中药味。我也想尽了办法去琢磨可口的饭菜,提醒着奶奶吃药,没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城里奶奶家的楼房完工了,爷爷与风忙于装修的事宜。

日子经不起数,春节就要来临,我已经又1个多月没去母亲家了,工作的繁忙奶奶的病情让我心力憔悴,抽了时间去了那热闹非凡的商场,买了两套千丝鸟的内衣,提着红红的兜子风开车把我送回了家,震惊,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母亲的小腿上长长的口子,血渗透了那后后的纱布,有一个刀子捅着我的心,我跪在地上,父亲、微微、妹妹和妹夫守在床边儿。

“为什么不和我说,这是怎么能的?”我想喊却不敢喊,小声地说到。

“春节了,你妈打扫卫生,擦酒柜的时候从椅子上摔下来了。”父亲总是用他稳健的语音说着。

“都怪我,回不了家,怎么不找小时工。”我对着妹妹说。

“妈不让找,也不让和你说,微微她奶奶病着,不想让你分心。”妹妹关切地说着。我想到了什么拨痛了风的手机:“快回来,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给我回来,妈妈摔了。”我焦急地说着。

“谁让你和他说。”父亲埋怨着“他工作那么忙。”

“没什么,他现在该没事儿了,我天天守在他妈妈的身边儿,这回他不该回来吗?”我大声地说到,母亲始终无语只有呻吟,我的母亲好强的母亲就是这样还在单位最忙的时候去加班,真的让人敬佩、更让人心怜。父亲把我叫到了隔壁的房间又说道:“家里没事儿,多照顾你婆婆,上回你母亲朋友送了几只山里的兔子,都做好了给你们送去了。”

“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儿,很多次了家里送过去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后来才看见,被爷爷放到冰箱里了,他们不吃也不让我吃,哦,对了,我知道了,在凉台上,那两只兔子。”我真的火儿了。

“别这么说,你公公他们很好的。”父亲安慰着我,感觉自己在点火。我知道这局面不敢多言,很快,风回来了,陪母亲聊了许久,风的好处就在于他的嘴甜,这点优势我真的学不来,而屋中那来苏水的味道让我几天都无法忘却,而母亲腿上的伤口
泣血女人花 | 2004-10-20 13: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好,生活就是平静走向喧闹,在回归平静。
水边的人儿 | 2004-11-19 14: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泣血女人花于2004-10-20 17:22发表的:
真好,生活就是平静走向喧闹,在回归平静。

不论这个世界有多浮躁

但平静的心底如纸一样

可以在上面尽情的书写

不论是喜 怒 哀 乐

不论是七 情 六 欲

只要还活着就好:)
芜晴 | 2004-11-26 19: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说,靠的是阅历和心境,我就是静不下来。
我的博客:http://blog.daqi.com/wu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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