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眠里失忆

1）日子像道灰墙，骂他也没有回响。

这是莫文蔚十二楼中的一句歌词，初听之时，心中猛地一颤，似乎有些身临其中的感觉。日子是什么我决然不知道，可是如此艳丽的形容，却是让我看到了年月庸俗的无耻。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总感觉到自己还是眷恋过去的某些时光的，那里遗留在几年前的夏季，栀子花开的洁白，教室后门的那片空地之上，我蹲在椅子上大口抽烟。HB是一个比我高点但是偏瘦的男生，长着干净漂亮的棱角。有的时候打球回来，会有女生莫名其妙的叫我带书信，里面写满对HB的爱恋。我那时看着淡然的微笑，HB则是像即将被强迫的女子，不安和燥虑显露于色。

我很HB几乎成了形影不离的了，虽然我们都是男孩，但是这种感情被他们称之为兄弟。后来细细想来，的确是。那个时候我们一起用钱吃饭，一起买烟抽烟，一起逃课一起骂不喜欢的老师，一起被叫到办公室挨训。在与他同桌两年的时间中，我们曾在宿舍打过一个同学，后来被老师通知了家长。过后的日子我开始刻意的回避这样的事情发生，回避的前提就是我不再和HB一起吃饭一起抽烟一起做任何的事情了。渐渐我们的关系逐渐的冷淡了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我转学，HB来送我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校门，在回头看的时候我看着他扶着锈色斑斑的铁门张望。

少年时的诚然让我留下了太多的回忆，在日子积累如墙，隔绝了那颗可以多愁善感的心，那么成长之后就变的虚伪了。成人的背后总是有道残缺的人性。

HB显然不能够记得我这个所谓的兄弟了，而我也开始学会自己独立的面对过往的人生。夏季的路灯容易让人心生悲切，在这个遗忘和被遗忘的年代，我们扮演的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以及他人故事里的配角，结局却都是如若飞蛾扑火，最后剩下死般的寂寞。就如同席慕容所说，我们都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在涂满油彩的背后不能够被轻易暴露自己的脆弱。

在09年夏天，重新走完了曾经重复走过几年的一条路，到达终点的时候心中却是充满了酸楚，那条路上我们付出的代价却是一步一顿的离别和东奔西走后的漠然，我抚摸那墙壁上留下的淡淡的笔记，蓝色的，犹如多年前一样的冷傲。在我曾经做过的地方，墙壁上写着，在你的生命之中，是否还存在着一个如我一般的重要。那样年轻的心，却是嫉妒着这个世界原本就拥有的不平，这是否就注定了我后来的日子里的寂寞？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刻，朋友催我快走，我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一片日落，昏黄了整个天地，所有的事情都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终点，我抗衡不了时间的无形雕琢。路过和HB买烟的商店，我忍不住走进去买了一包烟，回头的时候看见了老板未曾改变的微笑。

我不再写那些关于成长的过程抑或成长的伤痛，我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回忆。都说回忆的时候是最寂寞与孤独的，这对于一个本就抱满寂寞的人来说，已经胜不过一个淡然的微笑了。我开始想念那些悲喜交替的事情，并且不再用悲痛的心情去理解其中曾有过的心绪，我坚决的相信那样年轻的时光中，我们就算笑着那也将是快乐的。即使我现在又或者你们现在过的有多么的不好，我知道在我们的心中，都保持着那个唯美的画面，留着眼泪的微笑。

抱着养病的日子，我拥有了一份难得惬意。每天过着坐看屋前窗外雨的清闲生活，这一季的江南，雨水像是止不住的哭泣。连续的几天阴雨天气，原本闷热的武汉地区开始凉爽起来，窗外被雨水淋洗过的幼小的白杨树，树叶乏出鲜绿的色泽。与我生命中，我已经不再有太多的人能够去想念了，他们也或者是她们，容色淡忘后却即将是名字都已然模糊。每次和叶子遇见的时候，她剩下的也只是一个简短的问候，这个女子曾是一个我们不忍心碰触的玻璃杯。在她的故事里，永远上演的都是爱情的悲剧，不曾在何时看见过因为这种情愫而会心一笑。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我们又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聊天了，这种普通人都那么轻易做到的事情，相对我们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时常可以看见你的留言，上面写着“亲爱的，我想你了”。我暖暖的心窝里如同即将被春风吹拂过的旷野。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枕着朋友送我的黑色封面的《圣经》入睡，漆黑的表面上金色的两个字显得格外的宁静与神圣，抚摸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察觉到上面凹凸的边缘。我枕着它入睡就觉得很平静，无事的时候会翻开几页，看着上面拗口的人名以及地名，细细的读出声来。有些时候会在室友的歌唱声中忽然的中断，也或者被电脑的音乐无形的掩盖。那一年，北京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刚到北方的南方人显然无法适应这种刺骨的凄冷，窝在公寓的床上看七堇年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觉得对自己是种莫大的讽刺，在拿着青春的教训看待自己的年月，才知道这些来自比自己年龄大过来人心中充满的悲戚。都是在重复着相同的路，而这一路走来却是那样的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好像我们必须要经过这种短暂的疼痛，才能真正的被形容成为长大。从不计较这路上我们遗失的美好记忆，确实是我们无法去记得。因为我们都是活着被遗忘和遗忘的过程里，就等同我们在爱着那些人，和被那些人爱着。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几天没有刮的胡子，黑色浓密像是一排排死去的树桩，头发垂在眼前挡住了视线，忽的有些厌倦自己的样子。依稀记得和HB把自己头发用发蜡高高隆起，满校园招摇的日子，那个时候教导主任是我们的历史老师，他每次看见我们都会张着嘴巴微笑，他从不说我们，HB是因为从不听他的话，而我却是学校文学社的主编兼社长，他给我留尽了面子。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HB在一起总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才没有被挨批，而其实当我独立出来了，我才知道，HB是因为我才没有挨太多的批评。

小镇的夏天来的很早，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就感觉到太阳的光芒炙热。我就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操场上的人打球。野草繁盛的像是这是世纪的经济，蔓延了整个操场，水泥跑道上总是留恋回味着恋爱的的气息，那些来来往往的早熟的人群，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前前后后的走着，他们以为这样就不会被老师发现他们之间感情的温度。每个冲动的人都知道，在办公室的窗后会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但是他们依旧在自己塑造的爱情故事里，选择理想抱负和自己一起灰飞烟灭。

每到学校校刊要出版，我就特别的忙碌起来。通知开会，然后满校园的征稿，最后还要集结编辑部的审稿。吃饭的时候都是最后一个。那个时候我恋爱着，全学校的人都知道，老师们也是默默的没有给我们太大的压力。她是一个比较娇弱的女生，眼角有颗泪痣，她说这就是她会经常哭泣的原因。我淡漠的微笑，完全感觉不到这个理由的牵强。我忙的时候她会去食堂给我打来饭，不过多数的时候都是她陪我一起吃完的。

叶子不再和我一起聊天说话，她开始变的有些沉沦起来，选了美术之后就完全改变了这种局势，很多的时候她都是和老师在武汉实习，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了。她给我信息说站在楼顶翻出了自己的箱子，看着以前我写给她的字条，看着从我文章中摘抄下来的句子，看着那些过往的岁月里，安然流过的美妙时光。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些闷热，然后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教学楼对面那片栀子花树下坐下，想起叶子淡黄的头发，她坐在我旁边安静的抄着我本子上写下的文字，耳朵里塞着耳麦，五月的阳光透过树缝打在她的纸张上，轻轻的晃荡，像是这个夏季的灵动。她安静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很多的词语形容她，不过在过后的时间里都渐次的被我遗漏了，我写过很多关于叶子的东西。她习惯站在走廊的另一楼大声的叫我阿帅，完全没有顾忌我旁边女孩子脸色的尴尬与不满，她带着率真的外表欺骗了所有以为她天生轻浮的人。我有些时候都是拼命着和别人解释甚至争执，告诉那些有眼无珠的人，他们没有一个真正的了解她。后来的时间里我不再继续的重复这些事情，因为我知道，她的生活不需要一个完美的理由，她需要一个值得自己去安慰自己的借口，这个借口就是让所有的人混淆甚至包括了我。

在北京上学后我回去武汉看过她一次，我站在她学校的门口静静的等她。那是一个冬天，武汉的天空显得很阴暗，铅灰色的云层笼罩着视线边沿，我回头的时候看着她披着白色的围巾，纯棉的风衣，以及高高的长筒靴，依旧是如同墨菊一样颀长的发丝，她站在远处笑的格外的灿烂。她走近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一点也没有长高”，我默默的微笑，当着自己无奈的回答。她说，我们先出去走走吧。我点头应允。
围着她学校的街道走了一段路程，吃过中午饭她回去上课。我坐在网吧等她下课，然后与她道别。忽然感觉到同几年前一样，还是带着孩子心态的不舍和眷恋。回来的时候，公车上充斥着巨大的嘈杂，我放眼远望的时候，看见树林中不曾融化的积雪。这算一场无言的重逢，更多的是为了一份安心的慰藉，让我知道她活的是否还好。

2）若说生无可恋，死无可依，我很明白其中折射出的自怜。曾听人说过，我将学会波澜不惊的生活，对此感悟甚是欣悦。我们遇见的时候，正值五月桃李丰盛之时。北方风光，青草萌发，草色漫无边际，空旷一览无余。

夙夜纸灯，微风吹灭，掩被昏睡之时，却无法忘记昨夜欢笑的痕迹，我不再年轻，曾决裂的放弃深情。北雁过往，南来北去的时光，留下的都是选择缝隙中挤出的伤。天地不仁，以弃我者为刍狗。你们，还是他们，一次次违背说过的话，许过的誓。视我如草芥，弃我如糟粕，深情款款亦不过是虚情假意的伪装。在铜臭之下，你们同样违背了爱的真谛，或许，同你们说爱，不过一场玩笑来的美妙吧。
我总是十分悲戚的看着手上几年前留下的自己，黑色墨汁被覆盖在皮肤之下，显得十分的晶莹圆润。过去的年月，经常在我思绪杂乱之时毫无征兆的挑拣出来，虽是一些完整可以拼全的画面，但仍旧是朝花夕拾，无法释怀的是一碰即碎的残花败柳。夏天是容易发生故事的季节，南方的夏天异常的闷热，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蜷缩在浴室的角落里，清水漫过肌肤，寒冷激起血管中所剩不多的狂热，而后体温稍稍降低。

围城之外，总有一些悲观世道的人，我便是一个。后来的后来，我遇到过多次类似的背叛，于是也开始习惯这种人情冷暖。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人，没有理由阻止你们寻找更加幸福的生活。如果习惯伤痛算是一种收获，应该感谢你们的无情与离弃，让我连笑也不再真实。

我觉得自己甚是卑微，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到底是我把自己想的太过伟大还是自己真的很渺小。那么为何一场爱情却不及一份友情来的刻骨铭心，我赔上我一声的情动，去赌注一场天荒地老的爱恋，结局里只剩残花败柳两空茫。开始习惯凌晨三点刷牙，开始想象凌晨三点给自己找一个角落，习惯是许久形成的，在上床睡觉的前几分钟抽上一只烟，头轻轻的靠在床沿上，看着苍白单调的天花板，这时眼前的头发会让出许多的视线来。抽了许多年的烟，也享受了许多年的寂寞，我喜欢把烟咬在嘴角，姿势傲慢的不可一世。曾有许多的人劝我戒烟，他们告诉我尼古丁对人体的害处，多抽一支烟就会少活些许时间。在这之前，我没有很明确的知道生命于我们的意义，后来在尼采的文集里看到，他说，生命毫无意义。

从没想过自己不抽烟的日子会有多么的难熬，我甚至想象，当我一个人在夜色浓密的晚上独自穿行，却来不及用一个姿态概括自己的落魄，我蜷缩着身体，围成一个句点。我一直有个梦想，在一个城市喧闹的街角有一间有着巨大落地窗的房子，它隔绝着红尘和嘈杂，我看着一些故事在这里上演，或是偶尔的遇见抑或是刺痛的离别，然后在漫长的夜晚忍受自己的失眠，蹲在墙角或是倚靠在床沿上，点上一支烟，在天亮的时候，吃一颗安眠药，让过去溃烂在无穷无尽的梦里。我还是习惯一个人来面对脚下的路，在树叶轻响，风声循走的街道，我知道不再会有人愿意挽住我的手，一路欢笑一路轻盈的走过，每次顿足，都会定格在记忆的幕布上，也终将不会再有这样的一个人，都是那么远，那么远，一句话抵不住一支烟灭的时间短暂，而我又拿什么去说天荒地老。

时间万岁，我也终究会有一天无力伤悲，年月催人老，我不再年轻得像是多年前可以交织在爱恨情仇里，这个世界给我留下的悲戚，我会学会隐忍的面对，而与此同时请你们原谅，当我在最后一个夜晚过去而我却将沉沉的睡去之时，请让我在天未亮之前的失眠里把你们的好都忘记。因为我不愿守着这些悲怜的过往，这一路走得太不平静，有你们陪伴甚是欣慰。那么以后的日子，也请你们把我忘记。

3）关于写到你，之前我有过很长时间的困顿，不知从何说起。我们的相遇来自我的几篇文字，我不曾真正的见过你，那个时候的北京草长莺飞，柳条纤细得像以后的漫长时光，我记得学校公寓门口的不知名的花朵开的很是灿烂，残瓣落满一地。你第一次和我说话我还记得，你说，要我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喜欢他的文字，我喜欢你的文字所以我喜欢你。一直冷漠对待他人的习惯，我也是很客气的和你客套。这是一场简单的遇见，我也记得你在我文字的下面写着，祭祀，我觉得上天让我遇见你是一种幸福。我无言的微笑。

有些时候我在想，这是否就是一场太够真实的梦境，真实的连我自己都深陷其中不肯自拔，我用烟头烫疼了自己的手臂才明白这的确不是梦。这是一场在不应该出现的年纪里出现的一场风花雪月。

此时已是八月初端，我一个人漫步在家乡的狭窄街道上，来往的人群中见不到一个熟悉的脸孔，这个时候我会想象你的样子，是不是用一种奔离寂寞的姿势，坐在窗帘紧闭的房间里，默数多年前的辛酸和生活的刻薄。日光大片的笼罩着城市，我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天空破碎的云层在我抬头的瞬间漂浮不见，我理解时间的张扬，在这种无法言明的拉扯中，你我都在逐渐的沉淀遗忘。我知道我们都不会再回到过去了，这意味着你开始不再需要那样有依附的日子。我依稀记得你习惯给我短信，而现在的我开始习惯一整天没有你的消息。我们究竟是怎么了，是距离隔绝了两厢情愿的满足，还是你我都已经丧失以往彼此依赖的需要?

又回到过去喜欢听歌的习惯，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电脑里的歌曲在我安静下来的时候却忽而的响起，手臂有些疼痛，在用力的时候伤口会重新的张开，瞬间的刺痛过后，鲜血就会顺着手掌的纹路细细的蔓延起来，我喜欢这种鲜红的细线在肌肤上缓慢爬行的样子，最后在我沉沉睡着的时候，伤口会再次的愈合起来，而鲜红却深入肌肤，清洗过后依旧会留下淡淡的印记。然后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是否会继续有你告诉我的消息，总是在放回口袋的刹那，我和过去恍如隔世。为什么幸福都是梦幻，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我们都守不住哪一刻说过的永恒。

我记得林俊杰《西界》MV的开场，浓浓的墨迹忽然的涌现出来，迅速的弥散，逐渐的掩盖了歌曲的名字。我开始去适应这些人造的唯美感觉，因为你让我知道我应该去接受一些我从前多半会冷眼相待的东西。而林俊杰的这首歌曾给我很多构思，也是这样我开始试着写《迷失西界》。你说你喜欢Moon的眼神，犀利的像是可是穿透灵魂，我无言以对。Moon是我虚拟出来的一个人物，但是她却寄托了我思想的偏向，我希望我是真的能够爱着这样一个女子，并且在这种结局里领略到生死可依。你不信仰爱情，而我却在自己塑造的世界里自我欺骗，我不再是你的信仰，因为我终究会死在不是你的信仰里。

连续的两天失去你的消息之后，我甚是习惯这种寂静思念的时间，在八月初开始阴晦的天气里，在立秋的早晨，我看见叶片上的露水如同我的想念一样透彻。我看着手机上你说，亲爱的，我把《对白》修改完了，你帮我很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给消息会很简短并且十分的客套，你会淡然的说谢谢以及一些不在爱情之间出现的词语，而这时，我会打开电脑看着《对白》中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语言以及写文的腔调。我们的偶遇就像一场故事，却缺少太多的东西，甚至空白了主角的容色和言语。有句话说，因为偶遇，才会天长地久。这不过是一个不再愿意去怨天尤人的悲戚者的期望，而你却又在哪里呢？

看一系列的歌曲MV。迷恋其中荒草丛生的年代中，青涩且执念的爱情，迷恋女主人公站在草丛里低声清唱，白色的芦苇花落满天。我经历过的，没有一次算是爱情，因为没有一次能够让我爱的足够的轰轰烈烈。这些年的感情有的像是到了戏剧中高潮迭起的时刻忽然的被潮水淹没，有的还来不及看清彼此婉转迅疾的笑脸便自生自灭，或许有些来的像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枯死，充满了荒唐与不可理喻，如若谎言与欺骗成就了我的一生情动。我不愿意把你写成往事，是因为我们偶曾热切的期待未来。青弦对我说，大哥你一定要幸福。她又说，大哥，若依会成为我的嫂子么？我很喜欢她，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有些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幸福会被理解成为他人的一种期望，青弦是在08年新年的时候开始叫我大哥的，相遇的日子我也很是一目了然的记得，她的过往里也是充斥着期盼他人给过一份怜悯。我心中所愿不过是一份简单的幸福，也或许再更加蓬勃的夜晚会想到“爱，直至成伤”。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心目中的爱情能够是一种自己能够自然接受的情愫，我亦是，我在这份情感中抑或充当了太对自私不去理解你的角色，但是站在人性的点上我是因为足够的在乎，期望着爱情在时间中的轨迹能够在我们预期中奔腾，而我想要的，也不过是我们的爱能如我所愿的一份怜悯。

4）再美的记忆在月色皎白的夜晚都显得楚楚动人，月亮终究会像太阳一样沉入山峦，天快亮了吧。这是一场平凡的失眠，我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腰脊疼痛，凌晨的夜晚，身影来去无踪。

那么就简单的告别吧，再次北上的时候我知道我将会面临更多人生选择，在北方未曾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的时候，我要印证我这一路走来所能刻骨铭心的记忆，它是否还能够激烈的让我心生愉悦。既然你们都已经不再在我的视线中，不再听见你们的声音，抑或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次相见，那么遇见就算是一场失眠里的想念，想念过后，身影和月色一起逃遁。

在这场逃遁里，不需要你们记得，也不需要你们祭奠。它会隐藏在梦境的沼泽中，开出一束束血色惊艳的花。这个失眠的夜晚，日子像是灰色的墙，抚摸都倍感寂寞，就让我一个人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