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谈的另外一点是,路遥在陕北方言与文学语言的转化中曾做出的尝试与探索。巴赫金在其著作《对话性想象》中曾说,小说所包含的是一个语言的艺术系统(an artistic system of languages)。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国内普遍流行的看法是文学作品的思想深度大于形式技巧。古有语云,炼字不如炼意。然而随着语言学和语言哲学的发展,语言与文学的关系早已从末道与关键的境况中脱离出来。语言是文学的存在方式是当前被认可程度较广泛的观点。当下的诗人、作家,鲜有人不关注语言层面。一种富于地域文化色彩的文学,必然根植于此地域的文化历史。具化到文学到小说,地方方言与艺术化的文学语言的转换便是摆在当下多数作家眼前的问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