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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的日子
文/夏清秋
那一季,微风阵阵,吹开满山梨花;
那一年,小河淌水,映出绝色夕阳;
那一夜,虫鸣蛙叫,惊开满池荷花.
走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耳边传来一首叫做《往事》的老歌,那优美的女声不知疲倦地唱着,记忆的片段零碎地浮现,一幅幅美丽的画面犹在眼前。
依山傍水的村庄,在童年的记忆里自然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三月,春风习习,山间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梨花、黄色的迎春花放肆地开着;空气里夹杂着各种野花怡人的香气,却难掩板栗花淡雅的气息。桑树上,几个顽皮的孩子寻找着熟透了的果实,贪婪地享受着那一抹淡淡的甜味,却不知嘴角已被抹黑,无忧无虑的童年,绽放在沁人心脾的气息里。
五月,插秧的季节,清凉的南盘江水被引至田里,大片的稻田连接着,给人一种江南水乡的错觉。弯腰在田间劳作的农妇们,不知谈论着什么,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孩子们在路边的杂草间、田间的水渠里,寻找着自己的乐趣。这一季的江水,尤为清澈。待到夕阳映红了江水,玩累了的孩子以及收工的妇女们,都会到江边清洗脚上的污泥;肌肤与水,碰触的瞬间,那种清凉的感觉十分惬意,让人忘记了一天的疲劳。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脚上的鞋子被水冲走了一只,哭哭啼啼地叫着妈妈。村里升起的炊烟,提醒着人们该回家吃饭了。于是,人们一队队地离去,连同孩子的哭声,一起消失在路的尽头;只剩下江水静静的流向远方。
七月,炎炎夏日,晒开了一池的荷花。密密匝匝的荷叶,为水中的鱼儿,以及那追赶鱼儿的鸭子遮出了片片绿荫,偶尔飞出几只白鹭,划破了池中的沉寂,引得那脱了鞋准备追赶鸭子的顽童,紧追不舍;而那受惊了的鸟儿,一头又扎进荷叶间,不见了踪迹。孩子愤愤地摘一个荷叶跑到田埂上,准备为自己做一顶绿色的包公帽,这才发现小腿在奔跑时已被荷杆的小刺刮伤,还带着血丝呢!儿童生气地嘟起小嘴。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池边那一排不知名的树欢快地舞动着片片叶子,朵朵荷花在荷叶间翩翩起舞,孩子愣了一下,扔掉刚摘的荷叶,卷起裤腿,朝着最近的一朵荷花趟去……还未得手,就瞥见远处走来一名农妇,慌忙折回找到自己的鞋子,顾不得穿上便光着脚跑远了。妇女来到池边,捡起地上被撕碎了的荷叶,骂骂咧咧地四处搜寻罪魁祸首,是谁家淘气的孩子哟!摘一片荷叶可就坏了一节藕呀!而那个顽皮的孩童,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夜里,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来,让人一时间忘记这是一个夜晚。窗外,虫鸣蛙叫,唱出一曲大自然的颂歌,在这优美的天然交响乐中睡去,心中一片宁静……梦里,飞起的白鹭被逮住了,白天骂人的妇女抱着满怀的荷花来交换呢!哈哈!孩子在梦里笑出了声!
九月,收割的季节,大人们忙得不亦乐乎。看着晒谷场上那一堆堆小山似的粮食,农民们笑得合不拢嘴。孩子们在一座座金黄色的"小山"间穿行打闹,心里惦记着中秋的月饼。
山上,刺猬一般的板栗张开了嘴,露出棕色的“门牙”,熟透了的,风一吹便掉在了地上。几个馋嘴的孩子避开守林人,跑进林子去偷捡地上的果实,却被那壳上的刺扎得生疼。突然,一条大黑狗狂吠着跑来,吓得孩子们顾不得手指的疼痛,四处逃开。守林的老爷爷笑着拴起黑狗,将那些好不容易剥开的果实分给还未逃远的孩子们。
中秋月圆之夜,每家每户的桌上,除了传统的月饼,必然少不了煮熟的花生和板栗,一家人有说有笑,享受那简单的幸福。
冬来的时候,小村子沉寂了,到处一片荒凉,就连江边树上的鸟儿,也不见了踪迹,倒是北方飞来的燕子,开始在屋檐下吵闹。原先的稻田干了,早已换种了小麦、蚕豆或早熟的反季蔬菜。
山间四季常青的,只有那一片青松,在这破败的季节里,倒显得有些突兀。降霜的早晨,蔬菜地的薄膜上,积水结成了冰块;邻村过来上学的孩子,顾不得刺骨的冰冷,用手去将那一块块的冰拿起,互相打闹。待到太阳升起,冰融化了,却发现薄膜已被砸破,主人来了,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息,这薄膜可是用来给早熟蔬菜御寒的啊!……
绕过远山绿水的断章,搜寻着往昔的浮云,耳边又传来那优美的歌声……
如梦如烟的往事
洋溢着欢笑
那门前可爱的小河流
依然轻唱老歌
如梦如烟的往事
散发着芬芳
那门前美丽的蝴蝶花
依然一样盛开
小河流我愿待在你身旁
听你唱永恒的歌声
让我在回忆中寻找往日
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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