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炫工作室】 那一场追逐、在年华深处

一
  瓦蓝的天空，蓝的快要透明。
  我就站在你不远的身后，看着你和纪凡柔在阳光下并排走着，你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撩起她散落到耳边的发丝。
  然后你们对视一笑，少年如玉，少女如画，灿烂的连阳光也黯淡了。
  混在放学后望不到头的人群里，我颤抖着咬着苍白的唇。
  转身—
  与你们背道相驰。
  坐在回沙县的中巴车上，看着熟悉的景物一点点落在我身后。最后化成一个模糊的界点，最后一次消失在我的视线。
  摇摇晃晃的车身在不平坦的马路上巅波，冬日没有温度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不禁想起了你和我的少年时光。
  暗自嘲笑到，苏尔岚，你就是自作多情，什么你不在他会难过，你看他现在没有你的日子过得多好。对于你的存在，
  他只是多了一个甩不掉的麻烦而已，在他的眼里只有纪凡柔一个人。
  自始至终——
  好吧，谭炎彬。这次如你所愿，我不会再回到丽城，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二
  时光倒退到两个月前，一样的蓝色天空。还是在丽城的学校，我和大家一起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享受难得的阳光，
  我就像一只慵懒的猫，眯起眼睛惬意的快要睡着了。
  身旁的小爱忽然却猛地摇晃起我的胳膊欢快的喊“尔岚，快看快看底下的哪个帅哥，听说是新转来的学弟就在我们底下的那个班呢！”
  看着她花痴的样子我比起中指，但还是踮起脚尖望下看，小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穿着米黄色休闲裤和白色外套的男生，配着一个很不错的发型，果然是帅哥一枚。
  小爱还是用她那俗到烂掉了的戏码，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本书来往下扔，但这次却出乎意料，那本书没有像计算中的那样掉在帅哥的面前，
  而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帅哥的头上。
  当帅哥仰起那张白净的俊脸，呲牙咧嘴的摸着脑袋往上看时，罪魁祸首的林小爱看到东窗事发早就溜的没影了。
  看着帅哥瞪着我看，才发现这张脸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呢？
  当然，这时候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被他瞪的心慌的退了一步，我苏尔岚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在帅哥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在我缩回来的一秒钟后，我就后悔了，苏尔岚你个白痴，你躲什么躲啊，这不明摆着承认是你做的嘛！
  再往下看，已经没有帅哥的身影了…
          三
  不过看着小爱“闪着泪光”的跟我说不好意思时，我便释然。
  无奈地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
“可是，尔岚，书怎么办…”小爱一脸担忧的说到，不怀好意的目关在我身上探来探去。
“怎么办跟我没关系，别指望我去拿。”我不禁有些生气的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可是，那是你的书…”
“啊…尔岚你不是说算了么，还打我！”林小爱一脸委屈地说道。
“…”
“尔岚，哎哟…我肚子痛，先去趟厕所哈！”
  我停下来用充满威摄力的眼神看着林小爱那个死女人，她立刻识相的闭上嘴巴停止了脚步。
  于是，我继续拖着她往下走。
“尔岚，我等下真的要跟帅哥说书是我丢的吗？”
“你觉得呢？”
“尔岚…”
“闭嘴”
   林小爱终于认命地甩开我的手，大义凛然地说“哼、说就说，我自己走。”
   看她那架式就跟上刑场的就义英雄。结果还是在看到谭炎彬后缩回到我的身边。
   我们看到谭炎彬的时候，他正靠在门槛上，扬着手里的课本，邪邪地一笑，一脸欠扁的用余光得意的看着我。
   在我靠近他的时候，猛的把书扣在我头上，扯着我的脸恶狠狠的说“苏尔岚，还真是你。你丫的初中欺负我也算了，我刚一来你就拿书砸我！！让你砸，我让你砸，捏死你…”
   我恼火的一甩手，被这莫名其妙的一系列搞懵了。吼道“你神经病啊！”
   他错愕了下，说“苏尔岚你不认识我了？你再仔细看看我。”
   盯着他的脸、是挺熟悉的。
   然后我一拍大腿“靠…谭炎彬，竟然是你！”
  “靠…你奶奶的还敢捏我！！我要掐死你！！”
   以前那个比我大却乖乖叫我姐姐的普通男孩竟然在消失一年后又光彩照人地回到我的视线，还变的这样强势，强势到欺负到我头上了，这还了得！
   然而，由于谭炎彬的个头噌噌长了一大截，旁边还是一只不知道谁的脚突然伸出来，我要冲过去掐他的脖子最后却变成我扑进他的怀里。
           四
  时间就那样凝固了下，当我红着脸抬起头时。
  谭炎彬坏笑着说“啧啧。。尔岚，一年没见，你比以前更开放了”
  我挣脱顺势攀上我肩膀的手指着他喊“谭炎彬，一年没见，你比以前更欠揍了。”
  我真是搞不懂时间大神怎么把以前哪个唯唯诺诺的男孩变成了这副模样，之前哪个乖孩子后桌谭炎彬上哪去了
  这..这还是他吗！！！
  正当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时，纪凡柔就是在这个时候以极其柔弱却又极其强势的姿态出现在我的世界。
  她颦着好看的眉说到“炎彬，你在干什么？”
  果然是校长的女儿，一副温文尔雅的淑女形象就不是我装的出来的。清秀的五官更是衬得人清新可爱。
  难怪谭炎彬就那样停了下来，红着脸讪笑道“凡柔姐，你来了。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哪个可恶的苏尔岚。”
  纪凡柔对着谭炎彬笑了笑回过头来的跟我打招呼，而我却分明感受到她对我的敌意。
  我干笑两声，回头看林小爱那个死女人竟然在和一个男生聊的热火朝天。
  我扯过一脸她，头也不回的走掉。
  小爱还一脸埋怨的问我怎么把她给拉走了，我松开手对她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笑嘻嘻的说“跟你开玩笑你也当真，我林小爱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吗？”
“这可是你说出的，还真有自知之明”我摇了摇头的说道，这个傻女人啊。
           五
“尔岚，我想我恋爱了”林小爱一脸幸福的说。
  自从那天我们找完谭炎彬回来，她就整天在我耳边念叨。然后就被她拖去找那天和她有说有笑的男生，到了那里却有把我一个人扔在哪里他们俩含情脉脉去了，我心里那个郁闷呐。
  正巧就看到谭炎彬和纪凡柔有说有笑的走来，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酸涩的感觉压得我透不过气儿来。
  谭炎彬看到我坏笑着说“哈哈…尔岚，偷窥我给我发现了吧。来来来，要看给你看个够。”
  说着，便把脸凑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看着被突然放大的脸，连温热的呼吸也扑到我的脸上，看着那修长的跳动着如同蝶翼的睫毛，还有白的一尘不染的皮肤。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脸颊变得滚烫。
  僵持了那么几秒钟，少年脸上也掠过一丝绯红。在他退回去的身子停顿后，我终于站不住了，转过身，落荒而逃。
  但不知怎么的，觉得身体有双眼睛盯着我，尽管没有回头，但就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
  我无奈的发现，刚才的自始至终，我竟然都没有出口反驳。唉...
捂着还在急速跳动的心脏，心情复杂…

           六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就那样悄然流过。谭炎彬的身影也在我脑海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却总会无缘无故的想起。
  然而、期中考试的突然来袭又令我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成绩对于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但让激动的是，高一高二混合考，而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奇迹般的坐在我身边…
  度日如年的几天后，终于盼考试那天，我装作毫不在意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其实虚掩着的眼睛还是停在身边的人。
  谭炎彬碰了碰我的胳膊，紧琐着眉头说“尔岚，还不写试卷！干什么呢你！！”
  我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你也得让我会写不是。”
“你怎么这么笨，读书你都读哪儿去了？学的东西被狗刁走了？”
“切，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混到高一去咯。”
“你…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扯上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
  他话还没说玩就被监考老师的粉笔头砸个正着。我们只间的对话也告一段落。
  然而，明明是我这个连动笔都懒的动的人，却莫名其妙的被坐在我前面的女生告发作弊，还煞有其实的幌了幌手中的纸条，说是我给她的。
  上面写着:写下试卷的答案，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谭炎彬的脸色刷的就变白了。连忙站出来想证明我的清白，我好笑的看着怯怯的躲在老师身后的女生。一场慌谬到极点的戏剧性的表演，可是还没等我说一句话，也任凭谭炎彬在那说个不停，我还是被那个秃顶的监考老师推搡着进了校长办公室。
          七
  蹲在学校门口前的花坛上，看着手里明明灭灭的烟，百般无聊的等着小爱出来，脑海里还回荡着校长义正严辞的说“苏尔岚同学、你以后可以不用来学校了”
  我恨恨的把烟丢在地上用脚捻着。虽然我读不读书都无所谓，但这种哑巴亏我还是咽不下。
  老远就看到小爱一脸杀气腾腾的走过来，她一脸凝重的问我怎么事情变成这样，
  我耸耸肩“等那个贱人出来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爱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若有所思的说“尔岚，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要害你啊？”
  我回过头来看着彼此
“纪凡柔”我俩脱口而出。
“你也想到了！”还是整齐的话语，我们相视而笑。
  默默的看着人群攒动，坐在我前面的女生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她看到我们，转身就跑。我和小爱追了过去。最后在潭炎彬和纪凡柔面前停了下来。
  她带着哭腔的说“凡柔姐，苏尔岚她要报复我，你要帮帮我”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女生捂着脸，潭炎彬恶狠狠的吼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尔岚！！”
  女生显然被打懵了“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到是纪凡柔一把扯过谭炎彬埋怨的说道“炎彬，你干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紫晴诬陷尔岚的啊！”
  谭炎彬一把拉过纪凡柔说道“凡柔姐，你别信这女人，我当时就坐在尔岚身边我会不知道吗！”
  纪凡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谭炎彬说“什么？你....就坐在尔岚身边！！”
“是啊，凡柔姐，你跟你爸说别让尔岚退学好不好，你爸是校长又那么疼你肯定会听你的!”谭炎彬一脸着急的说。
  接着我便看到了纪凡柔眼睛就那么暗淡了下，她苍白的笑着说“炎彬，让我跟尔岚单独听她说下好吗？”
  说着拉过我的手走到边上去了。
“纪凡柔是你吧.”我正色的说道。
“苏尔岚，对不起，我只是看不下炎彬在你的面前笑的那么灿烂，我爱他，你知道么？是爱，所以我不许他爱上别人。本来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可是我却千算万算，没想到炎彬就坐在你身旁”
纪凡柔勾起一抹笑颜，凄凉无比。
  她说“苏尔岚，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求你，求你别让炎彬知道！”
  我冷眼看着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竟不忍心为难她，我一直都不是个心软的人，可是看到纪凡柔楚楚可怜的眼神。我竟神差鬼使的点了点头。
  面对小爱和谭炎彬一同脱口而出的“怎么样了”
  在纪凡柔闪烁的眼神里我最终还是说出“这件事，谁也不要在提”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我离开。
          八
  不用去学校的日子真的很闲、于是，整天就和木瓜那帮小痞子们厮混在一起。
  偶尔想起潭炎彬面对陷害我的女生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便觉得一暖，他、心里到底还是在乎我的吧！这样想着，竟轻笑出声。
  木瓜那小子看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傻笑，贼笑着凑过来“哟、尔岚，思春呐！哪个瞎了眼的男的看上你了啊！哈哈”
  接着，就有一个巴掌拍在木瓜头上，
  接着，就听到了木瓜的嚎哀“岚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于是，我这才松开掐着他手臂的手指。一松开他，他便躲得远远的，还一边念叨“泼妇，没人要。嘶..以后看哪个男人敢和你这种男人婆在一起！”
  一向脸皮厚的出奇的我听到他说的话奇迹的焉了下来，恍恍惚惚的往家走。木瓜看着不对劲，连忙跟了上来。见我没搭理他也不好意思再跟着了。
  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不像纪凡柔特别漂亮的那种，但好歹也还算得上清秀吧。放下镜子，恨恨的想，木瓜那货就是欠扁！
          九
  薄薄的夜色里，我正坐在学校出来那条街尾的咖啡店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纪凡柔约我出来的目的。看着她秀气的容颜出现在我的对面，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纪凡柔就一脸幸福的说“尔岚，我告诉你哦，我现在正和炎彬在交往呢！”
  我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纪凡柔还在那里说着“尔岚，原来炎彬重新读高一转到我们学校来就是为了我呢！呵呵，他真好。”
  看着一脸满足的纪凡柔，我的心就那样沉入水中，窒息般的感觉充斥整颗心脏。
  原来是这样，原来都是为了她，想起我每天对他那天在考场里为说完的话痴痴幻想。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可笑。
“是我之前太小肚鸡肠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再呆在学校，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现在的我只想着逃离，逃得远远的，我怕我再继续下去会没出息的哭出来。
  纪凡柔飞速的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我说“尔岚，这是我对你的补偿，希望你能原谅先前我对你的伤害，”
  在我还楞在那里，她不耐烦的说“我先走了，炎彬还在外面等我呢！”
  果然，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纪凡柔扑进他的怀里，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搂着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的心，有什么在坍塌，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纪凡柔.....
         十

  坐在阳台上，手里握着纪凡柔强塞给我的，沙县最好的高中入学手续。我随手揉成一个纸团扔了出去。
  抬头看着天空，蓝的那样澄澈，许久后，我疯了似的冲下楼，从垃圾堆里翻出那个纸团。是的，我决定了，决定接受纪凡柔的补偿，其实更多的是，我想离开这个有你的地方。

  当我攀上丽城一中的墙头。准备最后见潭炎彬一次时，
  就听到墙那边乒乓球场一阵唏嘘声“哇塞。。。谁这么强悍呐！”
我骄傲的一笑，熟练的爬了上去。里面的声音更大了“哇靠。还是个女的”
按照以前的经验，我纵身一跳，却悲哀的发现不知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把里面的一个小土坡给铲平了，结果可想而知，我直接给摔到地上了，虽然我最后聪明的一背部着地，没给摔坏，可是我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躺在地上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潭炎彬竟然也在。有他在，自然也少不了纪凡柔。
  在大家愣了一秒后，全场都笑翻了。
  潭炎彬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嫌弃的说“尔岚，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丢人显眼啊！”
  我瞪着他，他被我看的心里发毛。收住笑声说“看在你为了看我还不惜翻墙进来的份上，走。买糖给你吃去”
  接着，还用摸小狗的样子摸着我的头。
  我不服气的说“谁来看你了啊，你别自恋好吧，我谢谢你了，我是来看小爱的。”
  不承认，坚决不承认我是来看你的，我对自己说道。
  潭炎彬一脸失落的“哦”了一声，我看着有些不忍，扯开话题
“潭炎彬，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来送我吧！”
“明天？去沙县读书吗？”
“嗯，你告诉小爱一声吧，我先走了”
“你不是来看她的，怎么就走了”
“我又不想去了，你帮我跟她说好了”
“好....嘿嘿”
  走到半路我才发觉他那最后一声笑中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十一
  丽城的车站里，大家都到齐了，小爱，木瓜，还有那帮子兄弟，可唯独少了潭炎彬的身影。
  直到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开车的时候，手机才响起了他的号码，我恼火的接通，而那边想起的却是纪凡柔的声音，刚刚恢复了点生机的心瞬间被坠落的更深。
  纪凡柔好听的女声可怜兮兮地说着“尔岚...我生病了，不好意思，炎彬他不能过去送你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挂的电话，呵呵、他的心里，还是他的凡柔比较重要吧。
  刺耳的车喇叭声聒噪的响起，木瓜帮我提着行李一步步向车子走去，小爱拉着我的手喋喋不休“尔岚，到了那边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回来看我知道吗？”
“.....”
  其实我没有听清她到第在说些什么。那时心里就只剩下一个缺口，就那么一直泛滥着。
  汽车开动的那瞬间，就像现在一样，看着熟悉的一切一点点落在我的身后，化成一个模糊的界点、消失在我的视线。
         十二
  然而，有些事情我却永远也不知道。
  比如在咖啡店门口，潭炎彬与纪凡柔
“怎么样，凡柔姐，尔岚她收了入学手续没？”
“收了，炎彬，别在叫我姐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只要帮尔岚你就答应做我男朋友的”
  男生的眉头皱成一团,“凡柔姐，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做姐姐的....”
“够了，别再说了，你就这样言而无信吗？”
  最终男生还是搂过女生离去....
  再比如在医院里潭炎彬与纪凡柔
“凡柔，医生说你只是一点小感冒，没事的。尔岚还在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炎彬等下，我.....我头突然好晕”女生满脸痛苦的说到。
   男生隐忍着满脸的不耐烦，重新走到病床面前俯身探了探女生的额头，
而这时，女生小心的从男生口袋里掏出手机，说道“炎彬，你帮我叫下医生来好不好”
   男生无奈的转身走了下去。
   还有就在刚才，潭炎彬撩起女生散落的柔发，说到“凡柔姐，我喜欢的是尔岚，所以还是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女生瞬间就泪流满面，却紧紧扯住男生的衣袖。
   男生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绝的挣脱女生的手，
留给女生一个清亮的背影。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当我看到突然出现在沙县的我那日思夜想的人时，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阳光下的少年笑靥如花，笑嘻嘻的说道“苏尔岚，我又追你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