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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年】
天边一抹红晕。
黯黑色苍茫天穹的尽头。
我看到一缕闪过的微光。
我把它叫做祈光。
卑微光芒里的祈望。
【行走】
每天都经过同样的街道小巷。
每天都看见同一些孩子在一起玩着不同的游戏。
每天都面部阴郁地看着这些孩子微微浅笑。
每天都是同样的着装。同样沉重的步子。
走过同一条街。
听见啤酒瓶子摔碎的声音。
然后看到有人在打架。
于是很抽风地围上去看热闹。
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上课迟到五分钟。
同样的马路同样的楼房同样的道旁树。
只是道上的行人天天都在变。
是的。天天都在变。
连凤梨罐头都会过期。
连手中偌大的棉花糖都会化掉。
连爱情都有保质期。
【黑发】
细细地观察身旁的女生。
十九岁的年纪,头发从没动过的,貌似早已了了无几。
这个夏日,我开始留发。
我想把它留到自己真的一点悲伤都不再有的那一天。
几次想要去做头发,烫发或是染发。
可还是打消了念头。
三个半月,我始终保持着离开时的黑发。
坚持着不剪。
然后很无助地看它越发地凌乱。
【发念】
记忆中,儿时一直是可爱的短发。
黄旧照片里的孩子,惶恐地大睁着眼睛。
像极了现在的我。
往日关于长发的记忆被停留在了四年级至小学毕业。
我还记得自己的最后一个辫子是被整个剪下的。
然后拿回家放在橱子里。
后来很乖地答应妈妈六年不留长发。
仍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的样子。
半长的头发,很长的刘海刚好遮住大半个脸颊。
刚刚束起一个很小很小的辫子。
起初只是因为兴趣。
时常扎起小小的辫子。
后来在千宸再三的命令下,我开始正式把头发扎起来。
嘟起嘴问为什么时,看到他闪着眼睛说:要不我看不清楚你的脸。
说完就很诡异地立马跑掉。
然后我很听话很耐心地每天都把头发扎起来。
一直持续到离开。
三月底,因为要回来报名暂时离开了那里。
走之前,去理发店剪成利落的短发。
理发店的阿姨很耐心地给我剪成我从没尝试过的斜刘海。
之后,我什么都不顾地回到那里。
千宸却无情地离开。
再之后是我的离开。
一切就是这样地突然。
突然地令我措手不及。
【数字】
三月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带着大批行李辗转赶回属于我的城市。
一路上,满是苍白的泪水。
四月第一天,我蓦然出现在我的教室。
以至于使所有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现实。
依旧熟悉而温暖的阳光。
依旧温馨而美好的校园。
而我依旧在麻木地疏远它。
是的。我在怯懦地疏远生活。
疏远世界。
五月,我安静地坚持着以同一种姿态坐立在明亮宽敞的教室。
听我听不懂的课。
然后低着头在本子上乱涂。
六月,我为我自己做了最后一场战役。
毫不畏惧地走进去再走出来。
一路上,保持着低头踱步的动作。
七月,世界昏暗一片。
很无耻很自傲地胡乱地涂完那张卡片。
无所畏惧地递交。
确认信息时连看没看便签了字。
三月底的短发保留到现在。
不想刻意地去做些什么来改变它。
只是为了祭奠一些曾经过去的事情。
为了怀念一个人。
那个在我胸口无情地割下伤疤的人。
【腕带】
我依旧完好地保留着它。
曾将它无耻地写入小说。
04.15
千宸的生日。
这天,我毅然摘下戴了四年的手表。
换上腕带,背面用胶带浅浅地缠绕上一圈。
然后拿出十字架形状的链子。一齐系在手腕上。
我想将它一直戴着。
直到我找到他的那天。
可是却始终都打破不了我自幼对于手表的依赖。
【字条】
我始终完好地保存着那些字条。
温暖的抑或是抱怨的。
我将它们整齐地叠放在一个大大信封里。
同样被我极其无耻地写进小说。
我时常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看。
然后幸福得泪流满面。
可是那仅仅是逝去的幸福。
而如今,却成为勾起我回忆的砝码。
羁绊着我的幻梦。
【央离。】
我的网名大概有三个吧。
小颜。离落。央离。
是的。QQ里我叫央离。
这个在千宸走后起来的名字。
未央的央。离开的离。
我是一个寂寞的小孩,安静地行走在城市的高架下。
看摩天轮在夜空转过年华,耀着突兀陆离的霓虹。
看月色朦胧弥漫在游乐场,把那些开心的孩子映照出水红的笑脸。
看中心广场涌起的喷泉,涤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看木栈道旁安静的波涛,静水深流的安谧。
我是一个寂寞的孩子,听见寂寞来来回回穿行的声音。
我想要站在太阳里,面对着大风,辞出的眼泪,却依旧可以笑的自在。
五月夏,低头行走在高三的尾巴。
突然地很想要拼命去抓住什么,却又好象很想要兀自地放弃什么。
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矛盾。
于是,只能吃力地爬行在高三少有的时日夹缝中,艰难前行。
即使被模拟试卷压得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力,即使睡觉已成为最奢侈的享受。
一个孩子,渐渐地开始大笑,左手按住Notebook,右手奋力书写。
书写着存在于时日夹缝中的仅有的一点斑驳陆离的日光。
忘记悲伤,忘记绝望。
我告诉别人,我叫央离。
未央的央。离开的离。
【爱情】
我始终都无法近一步去接近它。
这个被认作神奇而伟大的东西。
最终却发现,爱情终不是悲伤的解药。
它离我好遥远。
曾经天真地以为它是世上最最完美的东西。
殊不知它早已在不自觉间将我推向深渊。
【句控】
是谁为我种下玫瑰,我却收获荆棘。
是谁将我带入万劫不复。
于岁罅漏里望穿秋水,一眼一眼,满是忧郁。
你的瞳孔,篆刻进明亮的忧伤。
谁用谁的琴弦召唤谁,谁在谁的梦里作别谁,谁为谁的红颜祭奠谁,谁将谁的怅然留给谁。
有梦相伴,即使血染花扇,也与悲伤无关。
渐渐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它不属于我。
【大学】
曾经不屑于打听二本以下的大学。
曾经在初中很无耻地考到年级第三。
然后在高中很自以为傲地考入班级后十的行列。
曾经很自满地说自己非一流大学不去。
然后很自卑地考出听天由命的分数。
曾经作为学校的荣耀考入全市最好的高中。
然后很不自知地为自己的大学发愁。
又有谁会想象得到呢。
于是,我开始逃避。
借口不去初中同学的聚会。
毕业前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使得多数人找不到我。
常常在清晨还没睡醒时便听到妈妈在讲电话。
她在为我向所有的人解释回避。
她在为我的大学忙碌。
这个从前以为所谓美好的大学。
终于在这个夏至的阴郁季节,幻化成我不可触即的幻象。
【失忆】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变得世故,变得沧桑许多。
我们开始感叹时光荏苒里岁月蹉跎经不起历练。
开始怨恨青春华年在泥淖里留下痕迹。
我们开始变得矫情变得无知。
变得不再爱去计较什么。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变得不再像自己。
我们开始面对着镜子里扭曲的脸却再也认不出来。
甚至记不起她曾经年轻的相貌。
于是,年华开始在我们的面颊,在我们的眉宇之间留下岁月的印记。
有如在枝干上留下的年轮。
一圈,一圈。
如果要失忆。
那么就让我一个人。
【祈光】
祈光。卑微光芒里的祈望。
黯黑色苍茫天穹的尽头。
一缕闪过的微光。
我把它叫做祈光。
卑微光芒里的祈望。
[ 本帖最后由 离落。 于 2008-7-22 20:1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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