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的外公》（外二首）

郑士渊 · 发表于 2009-3-14 19:4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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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的外公》（外二首）

在阳光里追赶
怕他在黑暗中看不见
听不到我叫他外公的声音

他已陷落在床，不能动弹
舌头伸不出来，无法言语
他睁大双眼，眼里的光亮
越来越暗，已经看不清
站立在床边的外甥
但能听到我呼叫他外公的声音
他想打开脸上的笑，可是努力
推不开僵硬的肌肉

一周没吃了
一个83岁老人
坚持到最后一丝力气飘散

《我可以死在这里吗？》

外公睡在床上想……死
问他的子孙：
我可以死在这里吗？

这里
是他造给子孙的旧房子
不是外公的破老屋

他认为死是不吉利的事
不能留给子孙
可谁能幸免

他想回到要漏雨的破屋去
他的子孙回答：
你放心吧，没事！

《想起以前的外公》

三十多年前还没改革开放
父母起早摸黑去生产队里干
没空砍烧饭的柴
十多岁的我放学回家就去砍柴

山上的柴草各村管得严
我怕护山人夺去柴刀
只好到田埂上砍黄金柴
没干的黄金柴烟把烧饭的我醺哭

是外公把柴砍来晒干送到我家
减轻我砍柴烧饭的负担
为我的童年默默撑起保护伞
是我童年温暖的阳光

食指小牛 · 发表于 2009-3-15 07:49:18

第一首笔墨着重点在写外公弥留的状态，并且将我之视角作为侧面烘托。想此情形，让人揪心。

第二首，着重点在外公的心理上！反应出老人家对子孙的“怜爱”，对他自己而言，那势必是一种悲哀。一定程度上也从一个层面将老人家“落叶归根”的思想展开。

第三的着重点在我之于外公的回忆上！这必是我于外公情感流露的连络！

三首诗歌连接起来，其中的情感基调哀而不悲，怀而不尽是伤。在情感上，给人的回忆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