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空城，只剩下怀念你的忧伤

苡夕 · 发表于 2010-1-25 12: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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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苡夕于 2010-1-25 17:34 编辑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空开始弥漫一种名叫思念的忧伤。

                                       ——题记

一：夜
烟，那只叫夜的黑猫，死了

房间的空气中依然残留着你的气息，让我忘记你已离开一年了。
你可知道，那只被你唤作夜的黑猫已经死了，从你离开后它就开始变得孤单，你知道的，我讨厌它，可是你消失后我就不再讨厌它了，因为我从它身上看到你与它追逐的影子，在每个想你的深夜中它会趴在我腿上，那散发着浅绿色的瞳孔落寞的望着玻璃窗外。我们怀着同一件心事：成为被你遗弃的人。
它死的那一天，我接受了另一个人。
当那个男子牵起我的手，拥我入怀时，我看见趴在阳台上的夜，它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我看着它用爪子去撕抓它那满是尖牙嘴巴，它盯着我，我读懂它眼里的抗议，只是我不为所动。我任由那男子牵我离开，口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脸上扬着落寞的笑意。在转身的那一刹，它眼里布满绝望，而我似乎已预见它的未来，却依然离开。
那只被你宠坏叫夜的黑猫，死了
死在了阳台下，躺在大路旁。发现它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它的毛色是黑的了，只是遍体是鲜红，内脏曝露，眼瞳睁大，那眼里只剩下空洞。听说，是从阳台上掉下来刚好一辆小车经过，被小车粘过。我面无表情的收拾好夜的尸体将它扔进那路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里。

   烟，你看，我真的不喜欢它。

二：月
烟，那条叫月的金鱼，也死了。
在你离开这么久后，厨房开始变得洁净了，也开始变得冷清了，里面不再响起你炒菜时滋滋的声音和你煲汤时咕咕作响的声音，不再有香气从那里飘出，更没有喊着要把月煎掉吃了的声音。
烟，你知道吗？在你最喜欢的那只叫夜的猫死去后，我最喜欢的那条叫月的金鱼也死了。
月，是你取得名字，月与夜。有夜就有月。
在那只黑猫死去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我在那朱红色的柜台下看见那条金黄色的金鱼，我蹲下去将它拾起，放在掌心，那圆滚滚的眼睛，嘴巴微张，小小的身体已经变硬。起身将手放入鱼缸，只见月漂浮于水面。心，顿生孤意

烟，你看，那些有关可以回忆你的生物一个个离去。

三：双喜
烟，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又迷上了双喜。
香烟，女子。你说，那是孤独的女子。
在你离开后，爱上了在黑夜中不开灯然后坐落在落地窗旁，指间夹着一根双喜牌的香烟，看着星火慢慢吞噬烟芯，狠狠地吸上一口，再缓慢地吐成烟圈，看着它们在空气中扩散，最后消失不见，成为空气中的一部分。
你说：夕，你吸烟的样子让人心痛。
于是，我不再碰双喜，那陪伴我的五年寂寞的烟瘾，因你一句话而戒掉。
你也是抽烟的，也是双喜，你只在深思的时候才抽烟。
还记得学着你抽烟的样子，故作深沉地对你说：烟，我要抽完所有的双喜，让你思考时嘴巴里只能含着真知棒。
你转过头，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微笑着说：以后不抽了。然后将茶几上那一包双喜扔进了垃圾袋。
此后，我们不再碰双喜。我们曾经的最爱。
可是，你不在了，没有人可以控制我体内的烟瘾因子了，它们在我体内蠢蠢欲动，告诉我，香烟可以更清晰地让我想念你。所以，在食指与中指间放了一根双喜，在雾气中去想你，看着烟圈幻化成你的样子，抱紧一切可以想你的事物。
烟，在你离开一年三个月里，双喜伴我走过无数个想你的黑夜。对你思念的忧伤填充着这座已是空城的地方。

烟，那个被称之为天国的地方，有双喜烟的存在么。

四：忆
烟，我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只剩回忆的空城。
   一年三个月，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是你离开的时间，你看，我依然没有办法用一样长的时间去忘记你。在你离去的时间里，我已学会怎样一个人疗伤了，谢谢你带给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在我的青春年华里留下欢笑的痕迹。
记得你我初识的那一天吗？奶茶成了我们的红娘，我们都是喜欢奶茶的人，我们一起谈午后奶茶的清香，一起诉说深夜奶茶的寂寞，一起品尝寂寞的滋味。你是懂我的，明白我所坚持，所眷恋的只是放不下的回忆；知道我放逐自己在孤夜中与寂寞畅谈，你只是微笑的陪在我身边，听我自言自语，听我低声鸣泣，然后给我一个温暖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烟，那时的你是否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放不下的回忆里，全是你。
记忆中，你总是微笑着的，似乎你从没有对我生气过，总是喜欢刮我的鼻子，揉乱我的直发，在我虐待夜的时候，你的声音就会从厨房里传来：顺便把月煎了吃，好不好！！而我就一把将夜扔到阳台关上门和窗，看着夜用爪子抓光滑的玻璃，然后朝你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你则无奈的笑着摇头。
   烟，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无奈的时候，那样的你只会在我面前出现。
   只是，烟，你也是自私的。
   你为了你的感受却无视了我的感受。一个人面对病痛看着我微笑，掩藏我不知道的一切，最后让我接受你的离去，却依然要我笑着面对永远失去你的事实。

   烟，你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五：游
游荡于喧闹而落寞的城池中，才发现我只是千百万失意中的一个。烟，我们一起离开吧。
这座繁华的都市，不缺少失意的人，在挤过熙攘的人群时那些落寞的神情遍布四周，以前不曾发现只因你给了我五彩的视界。
搭乘长途公交车，从城市的这头坐到城市的那头，没有目的地;乘坐在二氧化碳充足而氧气稀薄的地铁上，感受那种窒息感，寻找曾经一起的影踪；游乐园，公园，动物园，电影院，海滩。。。。。。那些欢笑至今都还在。

   烟，就让我们再回忆一遍这座城，承载我们喜怒哀乐的圣地。

六：远程
让我们一起踏足那美丽的小城。
丽江，你向往的小城，你说过，你喜欢那里朴素的风土人情，喜欢那里的山水，你还说过将来要在那里生活，过那种山清水秀的日子，没有汽车的鸣笛声，也没有熙攘而空洞的人群。
是的，我们一起去，一起寻找那片净土。
阳光温馨的三月，我背上与你有关，与这座城市有关的回忆，挎着你用过的旅行包，戴上你留下的相机，开始我们的丽江行。

七：弑梦
   烟，我代替你，继续摄影。捕捉瞬间
   坐在前往大理的火车上，杂而乱的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阳光透过玻璃窗散落在车厢内，驱逐着乘客旅途上的疲惫。窗外的景物呼啸而过，天际的白云以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形态。烟，这些，你都见过是吗?
   你曾是摄影记者，你热爱捕捉事物瞬间的美，走过繁华的都市，踏过平地草原，爬过高山入住小乡，最后而为我停留在穗城。我不愿过漂泊不定的生活，那于我而言没有安全感，于是你陪在我身边，过朝九晚五的都市生活，开始那种不属于你的生活方式。
烟，你说：为兮，我可以放弃一切，即使是理想。
而无知的我只沉溺在你的誓言中，成为弑杀你理想的狯子手。

烟，就让我为自己的无知赎罪吧！让我代替你。捕捉瞬间。继续你未完成的梦。

八：到岸
丽江。烟，最终的归宿。
古桥，古街，古香古色的木屋。烟，好陌生的一切。可是，我不逃。
我巡着街道而去，看见了一间名为“观望”的旅馆。
旅馆的主人是一名中年妇女，见我一个外地人，她给我一份地图，还让她的女儿当我的导游，原来她们是纳西族人。她们用带着方言音的普通话向我介绍这座古城。
烟，原来，丽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大研古城。
在落日夕阳下，我看到总会有步履缓慢的上了年纪的纳西老人悠闲地漫步，他们身穿遥远年代的靛蓝色衣服，头戴八角帽，哼着一首叫纳西净地的歌曲，吟唱着心中的净土，对眼前身后稀奇的目光视而不见、不屑一顾。我拿起相机，咔嚓一声，将画面定格成永远。

   烟，我想我会喜欢这座古城的。

九：忘却
烟，就让我忘记悲伤，继承你的快乐。
离开丽江后，我带着回忆迈向下一个目的地——西藏。
烟，那里是你最后逗留的地方，我想感受你曾经感受过的气息。
烟，我明白了你喜爱摄影的原因了，那份自由的心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而我，却成为让你失去自由与快乐的人。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烟，兮向你保证，从此，不再是寂寞，孤独的了。我会带着你那份心情走你未完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