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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庄传奇(长篇武侠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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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7 23:3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兖州马刀 于 2007-10-7 23:37 发表
我到现在还是花童呢?

呵,超过五十个贴子就升一级了,不过越往上升要发贴越多:lol
兖州马刀 | 2007-10-9 22:03:37 | 显示全部楼层
8.它叫红艳,红色的红,鲜艳的艳
  一个人如果身上爬满了毒蛇,而能不死,那么一定是个奇迹。
  一个人如果身上爬满了毒蛇,又被一株大树劈头砸下,而能不死,那么一定是奇迹中的奇迹。
  和尚是个奇迹,但却不是奇迹中的奇迹。
  他死了。静静的压在树下。一滩暗红的鲜血留在了地上,还有无数的蛇也被压在了树下,有的死了,成了一滩蛇饼,有的还在不停的抽动,辗转。
  屋里已有人开始呕吐。
  冷小习仿佛看到了。竟又轻轻的笑了。然后,他慢慢的走出院去,不久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那找到的锯。
  他开始一锯一锯慢慢的锯掉大树多余的枝杈。
  他锯的很慢,锯的很仔细,就像一个极高明的木匠在为自己的女儿精心准备嫁妆,每一锯下去都饱含着深情……
  如果能有这么一个父亲,那么做他的儿女的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儿女。
  但屋里却没有一个人有这种幸福的感觉。
  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如果说,他们刚躲进屋的时候,还仅仅是感觉到了恐怖,那么现在,他们则已开始触摸到了死亡。
  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吗?
  看着死亡。看着死神慢慢来临。比死亡更可怕。
  ……
  冷小习终于锯完了枝杈。他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微微皱了皱眉头,那神情就仿佛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够满意似的。他竟又拿起锯来,顺着树干,锯出了一个齐齐的斜茬。
  做完这些,他把锯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又从地上温柔的捧起一条蛇来,那神情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年轻轻捧起心上人的脸庞……他将那条蛇捧到了自己的胸前,竟还温柔的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后背。然后,他才将蛇头转向屋子。那蛇咻咻的吐着红芯,仿佛正得意的看着他们。
  冷小习却诘诘的笑了。他猛地把那条蛇向着窗户狠狠的掷了过去。砰地一下砸在窗上,落了下去。
  屋里有人已吓的晕了过去。
  他慢慢的走向那棵大树,竟将它轻轻的托了起来。然后双手一送,那棵树夹着劲风猛地向门撞了过来。
  一棵大树被千钧的力量送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门上,门还能不破吗?
  好像不能。
  冷小习甚至已经开始笑了出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笑过了,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仿佛已看到无数的蛇正从打开的缺口里不停拥进去,战无双正面色惊恐的躺在地上冷冷的呻吟……
  那树却停在了门上。
  那树竟停在了门上?
  冷小习再也笑不出来。打死他也不信,谁能有这么大的腕力,能让一株大树停在门上,而且,这株大树伸进门里的部分连整株树的二十分之一也不到。
  没有人能凭腕部的力量让这株大树停在门上。战无双也不能。
  他只不过在这株大树穿进门来的时候,碰巧做了一件事。
  他一伸手抢过了铁烈的枪,然后把枪紧贴着屋门穿过了大树,并狠狠的订在了地上。
  冷小习大张着嘴,惊恐的看了一会,竟又笑了,他甚至还轻轻的踏上大树的尾端,跳了一跳。
  他落下来的时候,身子突然向前急窜,整个人箭一样的向着院墙飞去,看看将要碰到院墙,他伸出双手,在墙上猛地一撑,人又箭一样的飞了回来,双脚猛地蹬在那株树的尾端上。
  战无双一声惊呼,那树早穿透了房门,带着一名帮众向后墙飞出……
  门哗的一声碎了。
  冷小习眨了眨眼,蹲下身子,竟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筒来。他轻轻的拔下了竹筒的盖子,慢慢的将筒口放在地上,一条浑身鲜红的小蛇慢慢的从竹筒里游了出来,它只有拇指一般粗细,筷子一般长短,但满院的蛇见了它竟都停止了蠕动,将高昂的蛇头俯在地上。它慢慢的爬过去,爬到离它最近的一条蛇的跟前,一口咬在它的七寸上,那蛇竟然一动未动。
  冷小习这时早退了开去。他冷冷的看着那蛇吞噬同类,对着战无双笑了:
  “它叫红艳,红色的红,鲜艳的艳。”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9 22:08:0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兖州马刀 于 2007-10-9 22:03 发表
8.它叫红艳,红色的红,鲜艳的艳
  一个人如果身上爬满了毒蛇,而能不死,那么一定是个奇迹。
  一个人如果身上爬满了毒蛇,又被一株大树劈头砸下,而能不死,那么一定是奇迹中的奇迹。
  和尚是个奇迹,但 ...
马刀

呵呵,接下来呢?
兖州马刀 | 2007-10-12 18:30:34 | 显示全部楼层
 9.那一剑竟真的落空了……
  如果以前有人这么问战无双,他一定不信。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魔鬼,他只相信自己的手。他的手白皙透明,关节微微突出,正是它二十年前曾经撕裂了七出七个魔鬼一样的怪物。
  如果你曾经见过七出七个魔鬼一样的怪物,而你又碰巧亲手撕裂了他们,那你还会害怕魔鬼吗?
  反正战无双不怕。
  所以,当那个竹筒里爬出一个浑身血红,头上长着一张尖尖的长嘴,尾巴还有两个巨大的分叉的怪物的时候,战无双笑了。
  “它就是疯?”
  “不!它是戒。”
  “戒?那,那条蛇是谁?”烟雨听了,骇然问。
  “它们也是戒!不过你看它多有王者风范?一个这么有王者风范的戒能不是真正的戒吗?”
  “那照你这么说,这些蛇还不是戒啊!”
  “你又错了,烟小姐,这些蛇是你们的戒,而它则是战总舵主的戒。没办法,对付领袖人物,我们一向就是这么人道,一定会给他同等的待遇,这一点请总舵主务必放心。”
  “呵呵!那你们未免太看得起老夫了。不过你们如果真的以为就凭这些爬虫就能困得住站某的话,那站某也的确不配再在江湖上混了。”
  他的话音刚落,院中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声如破钟,沙哑刺耳:“昂……”那怪物竟已动了。
  满院蠕动的蛇听了这声怪叫,竟像是齐齐打了个寒颤,一个个竟都低下了高昂着的头,乖乖的俯在地上。那怪物轻轻摇着后面的尾巴,慢慢的爬向离它最近的一条蛇,一口凿在了七寸上。那蛇浑身发抖,竟像是一动未动……
  冷小习见那怪物吞噬金蛇,悠悠笑了:
  “它叫红艳,红色的红,鲜艳的艳。”
  他刚说完,那怪物已从蛇身里拔出嘴来,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战无双,它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竟然磕巴磕巴的转着……
  然后,它突然飞了起来……
  竟没有人看到它弓身,弹起,好像它一直就那样飞着一样,飞了起来。眨眼之间,一道红色的光已到了战无双近前。
  战无双冷冷看着……
  红光越来越近……
  战无双轻轻抖了抖眉毛,左脸的疤痕微微发出了亮光。他的手已渐渐屈起……
  却陡听得一声爆喝,从他身边传来:“呔!”然后,就是一阵风从他的脸前急速刮过,一杆枪,一杆霸道的长枪,狠狠的向那怪物砸了过去。
  只听的“昂”的一声怪叫,那怪物已被砸下地来。
  铁烈刚要撤马收枪,那怪物却在地下打了个滚,“昂”的一声长啸,由下而上弹起,急速的凿向战无双的咽喉……
  风行一声冷笑,一扬手,一道白光直迎了过去,却直听得“叮”的一声,那白光打在那怪物身上竟被弹了回来,又“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竟是一把长不盈寸的小剑。
  风行不由一愣,一扬手,那剑竟从地上活了过来,猛地一抬头,向上急窜,等到追上那怪物,竟绕着它飞行一圈。然后就见那怪物竟从屋里横着飞了出来,直撞向墙去……
  冷小习不由看的呆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仙侠之流的驭剑之术不成?
  红艳落下地来,又是“昂”的一声长啸,一口凿在了一条蛇的七寸上,然后恶狠狠的弓起了身子,猛地向上弹起,等落下地来,又向上弹起。它竟然向着战无双跳了过来……
  渐渐的它越跳越快,而且借助着弹跳不停的变换着在空中的飞行轨迹。
  风行冷冷的看着。他不急。他在等。他在静静的等着它最后一跳。
  因为他懂:无论多么花巧的招式,无论这招式多么眩人耳目,但最终的攻击目标却永远只有一个。而且,招式越花巧,在空中的时间就越长,接近目标的时间就越长,达到目标的可能性就最少。
  所以,他的一生都在等,静静的等敌人现出真正的攻击部位,然后,他出手,冷冷的射向敌人的咽喉。
  他好像从来没有失败过,因为,他不相信还有人能比他更快。
  终于它又跳了起来,从战无双的正面狠狠的凿向了颈部,风行“嘿”的一声冷冷的出手,小剑带着白色的光芒象风一样射向了怪物。
  但他手底却陡的一轻,那一剑竟真的落空了……
兖州马刀 | 2007-10-12 18:3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正说明:
冷小习眨了眨眼,蹲下身子,竟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筒来。他轻轻的拔下了竹筒的盖子,慢慢的将筒口放在地上,一条浑身鲜红的小蛇慢慢的从竹筒里游了出来,它只有拇指一般粗细,筷子一般长短,但满院的蛇见了它竟都停止了蠕动,将高昂的蛇头俯在地上。它慢慢的爬过去,爬到离它最近的一条蛇的跟前,一口咬在它的七寸上,那蛇竟然一动未动。
  冷小习这时早退了开去。他冷冷的看着那蛇吞噬同类,对着战无双笑了:
  “它叫红艳,红色的红,鲜艳的艳。”

改为如下文字:

冷小习眨了眨眼,蹲下身子,竟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筒来。他把竹筒轻轻的放在地上,缓缓的拔开了塞住竹筒的盖子,然后突然长身,弹起,后跃,人已飞一般向后退去。
他神情紧张,甚至充满了恐怖,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专注的看着那管竹筒,仿佛那拇指粗细,筷子一般长短的小小竹筒里,正藏着一个噬人的恶魔。
这世上真的有恶魔吗?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12 18:4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兖州马刀 于 2007-10-12 18:32 发表
更正说明:
冷小习眨了眨眼,蹲下身子,竟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筒来。他轻轻的拔下了竹筒的盖子,慢慢的将筒口放在地上,一条浑身鲜红的小蛇慢慢的从竹筒里游了出来,它只有拇指一般粗细,筷子一般长短,但满院 ...
更正的好,经这一更正
悬念立马再生了
兖州马刀 | 2007-10-15 22:39:45 | 显示全部楼层
 10.前有红艳,后有锈剑
  红艳在空中猛地一摆尾,竟在空中打了个旋,堪堪躲过风行一剑,猛地扑向了战无双的侧面。
  战无双温和的笑了,他的心里甚至刹那间充满了温暖。
  因为他知道,在他后面的是他的另一个兄弟。只要战无双想起他,他的心里就会充满温暖。
  如果一个兄弟,时时守在你的身边,默默的照顾着你的衣食住行,每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都能及时出现,你还能不感到温暖吗?
  天封就是这么一个人。是一个值得战无双一生信赖的人。
  如果你认为这么一个人一定没有什么出众的武功,他的一生注定只能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那么你一定离死不远了。
  冷小习就怎么也不信,站在战无双后面,腰间斜斜的挎着一柄锈剑,眉目低垂,面色蜡黄,十足一副病痨鬼模样的一个青年,会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拔出那把锈的已不成模样的剑,并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连刺八剑,而且每一剑都稳稳的刺向红艳的颈下。
  红艳嗷的一声退了开去。颈下一字排开了八个白点。
  冷小习看呆了。沉思一会,他猛地一声呼啸。满院的蛇潮水般涌向了那扇打烂了的门。红艳也将身一挺,猛地从地上冲起,又一次恶狠狠的扑向了战无双……
  战无双轻轻转过头去,默默的凝视着天封。
  天封对着他微微笑了:“我先来。”
  战无双心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感激。他突然很想紧紧握住天封的手,对他说:谢谢你,兄弟!他还想告诉他,完了这一仗,一定让他自己去闯天下,再也不让他躲在自己的影子里,默默的奉献。
  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但战无双是能感觉到的,他很想自己去闯闯天下,去靠自己男儿的血性拼杀,他很想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去战斗,甚至死亡。
  战无双突然觉得亏欠他很多。他还很年轻,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它应该是丰富的,多彩的。他没有理由禁锢它。不是吗?他这么问自己的时候,不由微微笑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静静的看着红艳,它已急速的扑到了自己的近前。
  他微微笑了,他不信,它能快得过背后的那把锈剑。
  他曾亲眼见过那把锈剑在斗室之中眨眼之间削掉了八只苍蝇的翅膀。他也曾亲眼见过这把锈剑,在三十招之内逼的少林罗汉堂首座智空大师一招未发便已落败。事后,智空大师曾经说过,这把剑不是快到了极致,而是快到了恐怖。
  风行的剑已够快,自从他独立行走江湖,就还从没有那个人能够比他更快,但天封却是个例外。
  所以,战无双很满足,因为他的背后有一把很快的锈剑。他对那把剑很放心,无论前面的红艳多么迅捷,他都相信那把锈剑一定能够截下它。
  甚至他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天封终于冷冷的出剑。
  锈剑不带一丝寒光,甚至连一点风声也没有,它竟然就那样静静的,稳稳的,急速的戳向了战无双的脊梁……
  前面的红艳也已到了近前,战无双还轻轻的闭着双眼……
安子昕名人堂,杰出贡献用户 | 2007-10-17 19: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战无双还轻轻的闭着双眼……

:funk: 救命啊.
一 花 一 世 界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19 20:5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兖州马刀 于 2007-10-15 22:39 发表
 10.前有红艳,后有锈剑
  红艳在空中猛地一摆尾,竟在空中打了个旋,堪堪躲过风行一剑,猛地扑向了战无双的侧面。
  战无双温和的笑了,他的心里甚至刹那间充满了温暖。
  因为他知道,在他后面的是他的 ...
啊,一段比一段精彩了
兖州马刀 | 2007-10-21 21: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11.美酒烈火疯子死人
  战无双避无可避。
  避无可避,何必再避。
  战无双一向相信这些。
  他身形向下急矬,猛地向后退去。锈剑从他的肩胛骨上“噌”的一下划过,带起一块血肉。
  天封冷冷的笑了。他不信谁能中了他的锈剑后,还能活下来。战无双也不能。
  锈剑无毒。
  无毒的锈剑并不致命。
  致命的是锈剑上的铁锈。
  致命的不是剑,是锈。
  毒锈。
  还没有谁中了毒锈还能生存下来。
  他一向都很信任自己。所以,他很开心的笑了。他甚至收了剑,张开了双臂,安然的等待战无双撞进他的怀里来。
  撞过去的不是战无双。战无双倒在了地上。
  撞过去的是红艳。
  红艳直扑天封的面颊。
  天封冷冷的笑了:“畜牲!还不给我回去。”红艳竟真的在空中猛地一摆尾,落下地来,退了出去。
  铁烈睚眦尽裂,一声长号,不要命的狠扑了过去。
  风行也一声大哭,短剑风一样的射向了天封的咽喉。
  天封笑了。
  他的锈剑急速的提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威胁也许就来自他的身后。
  胡言冷冷的站在那里。
  胡言虽然叫胡言,但他却一点也不胡言。
  世上只有两种人从不胡言。一种人是死人。
  胡言不是死人。
  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哑巴。你见过一个哑巴会胡言吗?
  哑巴从不胡言。因为他所有的时间都在练功。如果一个人所有的时间都在练功,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可怕的。如果这个一直在练功的人还是个残疾的话,那么一定会更加可怕。
  胡言就是这么个可怕的人。
  至少天封这么认为。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见过胡言出手,天封也没见过。他好像竟从来没有出过手。
  一个不知深浅的对手岂不是更加可怕。莫非铁烈和风行也知道这些事情,他们恶狠狠的从正面扑来,岂不正是要把他赶入胡言的怀里去。
  天封笑了。一个被识破的阴谋还叫阴谋吗?
  他挥剑向前冲了过去。他不想冒险。
  他没把握战胜胡言。但他自信还能挨得起铁烈一拳。所以,他一剑击开了风行的短剑,然后,锈剑直入风行怀中。风行一退,他已运气于背,硬挺了铁烈一拳。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喷了出来。他强提一口真气,向前急奔,鲜血洒了一地。
  他知道风行和铁烈就紧追在他的后面,但他很放心,因为他看到冷小习已迎了上去。蛇群也已向门口又一次合拢,红艳也已蓄势待发,静待时机……
  铁烈势如疯虎,向前疾扑。
  前面是蛇群,红艳和冷小习。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向前疾扑的人不是疯了,就是不要命了。
  铁烈是真正的疯了。
  但他很快静了下来。要让一个疯了的人静下来,好像只有一种方法,让他躺下来。而能让铁烈安静的躺下来的人好像不多。
  胡言却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铁烈安静下来的时候,胡言又做了一件事。他一把抓过墙角的酒桶,一掌劈了开来。然后一个又一个。酒香霎时之间溢了出来。满屋里流满了酒。
  一间满是酒的屋子。
  一个迹近疯狂的哑巴。
  一个不知死活的舵主。
  一个安静的躺着的铁烈。
  一个痴痴的傻了的烟雨……
  风行已看的呆了。他要干什么?
  但他很快就不用再问了。
  胡言已一把抓过了烛台,扔在了酒上。
  火光冲天而起。
  美酒。
  烈火。
  疯子。
  死人。
  风行突然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胡言却突然一掌向铁烈击去……

风行突然笑了。
因为他突然觉得胡言并不疯。非但不疯,而且好像还很聪明。
和一个聪明的人其实不用很多话的。有时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很多事情。甚至生命。
他突然觉得很温暖。因为胡言拍向铁烈的一掌也充满了温暖。
充满了兄弟间的温情。
因为他已看到那一掌足够解开封在铁烈身上的穴道。
他很感动。有这样的兄弟,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觉得值了。他一弯腰背起了战无双。
战无双竟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原来兄弟永远是可信的。
胡言这样。走的天封呢?
果然外面已空无一人。
冷小习。天封。蛇。都走了。甚至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远处已开始有无数的人不停的跑过来,手里拿着各种灭火的家伙。
胡言向北方摆了摆手,风行道:“走吧!这里完了。”
这里完了。意味着一个终结?还是另一个开始?
风行冷冷的看着城外远处苍茫的原野。跟在他们后面的帮众都打发回去了。现在要一起走的只剩下了他们这寥寥几人:风行,胡言,铁烈,烟雨和铁烈背着的战无双。
“要去哪?”他冷冷的问。
其实他不要答案。烟雨、铁烈习惯了跟随,而胡言却不能回答。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21 21:3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啊,这段比较精彩,故事情节一下紧张起来

好像又全变了,比较悬疑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21 21:3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期待下一章节
兖州马刀 | 2007-10-28 20:38:04 | 显示全部楼层

12.会跳的剑

风行突然笑了。
??因为他突然觉得胡言并不疯。非但不疯,而且好像还很聪明。
??和一个聪明的人其实不用很多话的。有时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很多事情。甚至生命。
??他突然觉得很温暖。因为胡言拍向铁烈的一掌也充满了温暖。
??充满了兄弟间的温情。
??他很感动。有这样的兄弟,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觉得值了。他一弯腰背起了战无双。
??战无双竟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原来兄弟永远是可信的。
??胡言这样。走的天封呢?
??果然外面已空无一人。
??冷小习。天封。蛇。都走了。甚至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远处已开始有无数的人不停的跑过来,手里拿着各种灭火的家伙。
??胡言向北方摆了摆手,风行道:“走吧!这里完了。”
??这里完了。意味着一个终结?还是另一个开始?
??风行冷冷的看着城外远处苍茫的原野。跟在他们后面的帮众都打发回去了。现在要一起走的只剩下了他们这寥寥几人:风行,胡言,铁烈,烟雨和铁烈背着的战无双。
??“要去哪?”他冷冷的问。
??其实他不要答案。烟雨、铁烈习惯了跟随,而胡言却不能回答。
??
??长安城外,向北十里有一处茶馆。
??茶馆里有一个老人和一个扎着两根冲天辫的小姑娘。小姑娘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在茶馆门口独自玩着一根破旧的猴皮筋。
??老人面目慈祥。微驼着背。膀上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
??茶馆里只有稀疏的几个客人。
??一个是卖枣的老客。推着一个装满了红枣的小车。
??一个是贩马的贩子。赶了十几头劣马。
??还有一个是长的很年轻的女子,满面风尘,却不掩俏丽。用一块青色的手帕裹住一头青丝。
??晌午时分,北方官道上。一行人从南面迤逦而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黑塔般的汉子。肩上抗着一根硕大的长枪。
??后面是一个坚忍的青年。
??中间是一个美丽的少妇,和一个推着车子的中年人。少妇三十左右年纪,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中年人中等身材,肤色稍黑。车上躺着一个受伤的中年人。身材很高大,左颊上有一个小指般大小的刀疤。
??茶馆。
??晌午。
??路人。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中年人冲前面的汉子干咳一声,缓缓道:“歇了吧!”
??那汉子更不答话,一屁股坐在茶馆里一张方桌旁。小姑娘见了那汉子,扔下猴皮筋几步跑到老汉身后,藏了起来。
??那少妇扑的一声笑了,一边笑,一边招呼其他的人都坐下来:“别怕,妹子。他不是坏人。”
??“他真的不是坏人吗?”
??“难道你不相信姐姐吗?”
??“可爷爷说,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小妹妹真可爱。他真的不是坏人。”
??“那我可以摸摸他吗?”
??“好啊!”
??那小姑娘竟真的走上来,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在那汉子的胸口轻轻戳了一下。
??“爷爷,他们真的不是坏人。我能和他们一起玩吗?”
??“傻丫头,就知道玩,还不给客人准备些茶碗。”
??“那我准备了茶碗,他们和我玩吗?”
??“小妹妹真可爱,一会姐姐和你玩好吗?”
??“你会跳猴皮筋吗?”
??“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跳的可好了。”
??“那你能教我跳吗?”
??“好啊!”
??“车上的叔叔不喝茶吗?我能和他玩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端了一碗茶走近了车子。那少妇见了,忙一把拦住了小姑娘:“叔叔不渴,姐姐和你玩好吗?”
??“好啊!那你陪我跳猴皮筋。”
??“好!”她一边说,一边真的走了出去。
??小姑娘见她出来,竟转过头偷偷笑了。
??笑容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那少妇刚刚走出茶馆。
??那青年刚刚端起一碗茶。
??那中年人刚要抹一把汗。
??那黑塔般的汉子刚低下头来,准备小憩一会。
??茶馆里面却突然有三把剑蛇一样跳了起来……
??三把会跳的剑。
??三个不同的人。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0-28 20:42:30 | 显示全部楼层
胡言却突然一掌向铁烈击去……

看了《会跳的剑》依然不明白这节的意思,呵
花街艳后 | 2007-10-30 16:3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刀刀的文字功夫已经到达上上境界,

我都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我的意思~~~~~~~

总之一句话....这种文字功夫好可惜没有机会充分表现出它的价值
对手在哪里?
安子昕名人堂,杰出贡献用户 | 2007-10-30 18: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跳跃的情节,跳跃的剑.
一 花 一 世 界
兖州马刀 | 2007-11-14 21:5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来了,继续更新

第二卷  杀战

1.刻着字的怪枣
长安城外,向北十里有一处茶馆。
茶馆里有一个老人和一个扎着两根冲天辫的小姑娘。小姑娘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在茶馆门口独自玩着一根破旧的猴皮筋。
老人面目慈祥。微驼着背。膀上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
茶馆里只有稀疏的几个客人。
一个是卖枣的老客。推着一个装满了红枣的小车。
一个是贩马的贩子。赶了十几头劣马。
还有一个是长的很年轻的女子,满面风尘,却不掩俏丽。用一块青色的手帕裹住一头青丝。
晌午时分, 北方官道上。一行人从南面迤逦而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黑塔般的汉子。肩上抗着一根硕大的长枪。
后面是一个坚忍的青年。
中间是一个美丽的少妇,和一个推着车子的中年人。少妇三十左右年纪,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中年人中等身材,肤色稍黑。车上躺着一个受伤的中年人。身材很高大,左颊上有一个小指般大小的刀疤。
茶馆。
晌午。
路人。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中年人冲前面的汉子干咳一声,缓缓道:“歇了吧!”
那汉子更不答话,一屁股坐在茶馆里一张方桌旁。小姑娘见了那汉子,扔下猴皮筋几步跑到老汉身后,藏了起来。
那少妇扑的一声笑了,一边笑,一边招呼其他的人都坐下来:“别怕,妹子。他不是坏人。”
“他真的不是坏人吗?”
“难道你不相信姐姐吗?”
“可爷爷说,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小妹妹真可爱。他真的不是坏人。”
“那我可以摸摸他吗?”
“好啊!”
那小姑娘竟真的走上来,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在那汉子的胸口轻轻戳了一下。
“爷爷,他们真的不是坏人。我能和他们一起玩吗?”
“傻丫头,就知道玩,还不给客人准备些茶碗。”
“那我准备了茶碗,他们和我玩吗?”
“小妹妹真可爱,一会姐姐和你玩好吗?”
“你会跳猴皮筋吗?”
“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跳的可好了。”
“那你能教我跳吗?”
“好啊!”
“车上的叔叔不喝茶吗?我能和他玩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端了一碗茶走近了车子。那少妇见了,忙一把拦住了小姑娘:“叔叔不渴,姐姐和你玩好吗?”
“好啊!那你陪我跳猴皮筋。”
“好!”她一边说,一边真的走了出去。
小姑娘见她出来,竟转过头偷偷笑了。
笑容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那年轻的女子见那少妇走了出去。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抬起手来,慵懒的解开了包在头上的青帕,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流了下来,直搭到了地上。她还竟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后来的那个坚忍的青年笑了。她的笑容艳若桃李,就像在这寂寞的古道上灿开了一朵美丽的春花。
那青年竟仿佛看的呆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姑娘。
卖枣的老客看那青年呆呆的看着人家一个年轻的姑娘,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捧起一把枣走了过去:“小哥,路上如果觉得寂寞,吃个枣解解渴吧!”说着他慢慢的将枣递向那个青年。
青年脸色微微一红,忙不迭的站起来,一边谦让一边依依呀呀的指了指嘴巴,竟是一个哑巴。
那同来的推车的中年人看了忙走过来道:“谢谢老人家,我们喝碗茶就走。”说着他一招呼黑塔般的大汉,做了个走的手势,那大汉一口喝干了碗中的茶水,扛起枪来。扯开大步就要走出茶馆……
那女子见大汉听话的样子不由“扑”的一声笑了:“哟!这位就是铁烈大哥吧?既然来了,干嘛那么着急就要走吗?不妨再多喝碗茶去?”说着她端坐不动,将头一摆,长发直甩了起来,劲挟疾风,直如钢鞭一样卷向铁烈下盘……
推车的中年人不由神色一变,手伸向了腰间……
那哑巴却倏忽之间飘了起来,直扑他们推来的那辆车子……
一把枣却突然向他的脸上跳了过来。
等等将到近前,那把枣却突然散开,分打他身上的各处要穴,他仔细看时,每个枣上竟还仿佛都刻着两个小字……
好怪的枣。
兖州马刀 | 2007-11-14 22:0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正说明:将下面这段文字附在   11.美酒烈火疯子死人 后面 将第十二节会跳的剑删除

麻烦版版做下改动,马刀先行谢过

风行突然笑了。
因为他突然觉得胡言并不疯。非但不疯,而且好像还很聪明。
和一个聪明的人其实不用很多话的。有时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很多事情。甚至生命。
他突然觉得很温暖。因为胡言拍向铁烈的一掌也充满了温暖。
充满了兄弟间的温情。
因为他已看到那一掌足够解开封在铁烈身上的穴道。
他很感动。有这样的兄弟,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觉得值了。他一弯腰背起了战无双。
战无双竟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原来兄弟永远是可信的。
胡言这样。走的天封呢?
果然外面已空无一人。
冷小习。天封。蛇。都走了。甚至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远处已开始有无数的人不停的跑过来,手里拿着各种灭火的家伙。
胡言向北方摆了摆手,风行道:“走吧!这里完了。”
这里完了。意味着一个终结?还是另一个开始?
风行冷冷的看着城外远处苍茫的原野。跟在他们后面的帮众都打发回去了。现在要一起走的只剩下了他们这寥寥几人:风行,胡言,铁烈,烟雨和铁烈背着的战无双。
“要去哪?”他冷冷的问。
其实他不要答案。烟雨、铁烈习惯了跟随,而胡言却不能回答。
狐说八刀官方服务团队 | 2007-11-15 09:26:53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欣赏,呵
我就撞墙 | 2007-11-17 16:41:11 | 显示全部楼层
:hug:
不想介绍
要不你来问我?
兖州马刀 | 2007-11-21 01:30:05 | 显示全部楼层
2.谁的长枪?
  枣上刻的字是“杀战”。
  杀
  战
  战?莫不就是站无双?
  可战无双已经死了。就死在三分堂总舵里。这事冷小习和天封都知道。难不成他们都是瞎子。竟没有看到战无双已经死了。
  冷小习和天封当然不是瞎子。不仅不瞎,而且眼睛好像还明亮的紧。
  那么——
  就好像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茶馆的这批人和冷小习,天封根本就是两路人。两路的目的都是“杀战”。
  如果他们真的是两路人。那么冷小习和天封又去了那里?
  冷小习和天封当然应该不在这里。
  那战无双呢?谁是战无双?
  战无双当然躺在车上。他的左颊上有一块小指般大小的伤疤,无论怎么也是隐不掉的。何况他还从来不需要伪装。
  这就是战无双。战无双就是无论到了什么境地,陷入了什么样的困境,都是“战无双”的战无双。“战无双”在江湖中是一种符号,代表了正义和力量。
  正义还需要伪装吗?
  那么铁烈呢?
  铁烈自然就是那扛枪的黑大汉。那先前出去的女子自是烟雨。推车的中年人自是风行。那么年轻的哑巴自然就是胡言。
  胡言看清那两个字的时候,枣已到了近前。
  难道枣也能杀人?在天下第一凤老幺手里,飞叶也能杀人,何况一棵坚硬的枣。
  但他不是凤老幺,所以他用的不是飞叶,而是一枚坚硬的枣。
  杀人的不是枣,是人。江湖中只有人杀人,枣只是杀人的工具。
  所以到了近前的枣不再是枣。成了杀人的利器。胡言当然知道,他虽然是个哑巴,但却绝对不是个傻子。他不仅不傻,而且好像还很聪明。
  和一个聪明人过招,有时候真的是种乐趣。
  那卖枣的老客突然就有了这种感觉,聪明人他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了,他突然觉得胡言很值得一杀。
  一个职业杀手如果没有值得一杀之人岂不也是种悲哀。
  所以,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他一把抓住了卖枣的小车的车杆,一脚踢掉了车身。
  他竟踢掉了车身。
  他只拿着两根车杆?
  两根车杆竟是两只短枪。
  江湖中能使两只短枪的不多,能使两只的短枪的好手更是少之又少。但双枪霸中州却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难道他就是双枪霸中州?
  胡言马上就知道他不是了。他无名,他只是一个杀手。他的枪只杀人,不排名。他一生,要么杀人,要么被人杀,但无论那种结果,他的枪都不会为人所知。也许这就是杀手的悲哀。
  胡言是使出“龙三折”时发现他不是霸中州的。霸中州双枪并举,前枪凌厉,后枪霸道。江湖中人往往在注意他前枪的时候,他的后枪已后发先至,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霸中州并不可怕,因为他有名。有名就有顾及,有顾及就有缺点,有缺点枪法就有漏洞。
  可怕的是眼前这人。
  他无名。他唯一的顾及也许就是杀不了人。他一生为杀而杀,他的招数都是杀人的招数。杀人的招数没有章法,没有章法的招数,岂不正是最可怕的招数?
  起码胡言认为是的。他本已使出了“龙三折”。
  “龙三折”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身法。它可以在空中借助腰力转身三折。胡言正是这样避开了那把带字的枣。
  避开枣的时候,他微微笑了。因为他已又看到了战无双,他静静的躺在车里。左颊的疤痕微微发着亮光。
  他的眼里突然就充满了温暖,无论如何他要在他身边,保护他,守候他,或者与他同生,或者与他同亡。因为他们是兄弟。
  兄弟是什么?
  兄弟就是有酒的时候一起喝酒,没酒的时候一起喝风。
  兄弟就是有肉的时候一起吃肉,没肉的时候一起吃屎。
  兄弟就是肝胆与共,生死同存。
  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他一定要到车边去保护他,守候他。好像再没有谁能够阻止他了。
  因为他不信还有谁能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追的上他。
  他甚至很得意的笑了。
  但他很快就再也笑不出了。因为他突然感到一阵寒风从他的身后急速冲来。
  他猛一回头,竟看到一杆硕大的长枪直奔他的后心。
  他身法已尽。
  长枪倏忽而至……
安子昕名人堂,杰出贡献用户 | 2007-11-21 18:56:32 | 显示全部楼层
:IZ_26

刀来啦,我这个姿势标准吧?
一 花 一 世 界
李献 | 2008-1-4 20:5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不错!
剑飞九洲,寒尽天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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