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东破、记忆薄

维新孔 · 发表于 2005-10-8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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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破、记忆薄/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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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中东好些时日，终于待到茶思饭想的归期。一面想着国内酒肉声色的诱惑、比较这里清心寡欲出家人般的日子激动得泪飞顿作倾盆雨；一面想留点残酒剩饭的工夫给作别的记忆。可记忆总想吹皱的池水---班驳陆离。对于这么个地区、遇到这么档宗教，感觉总是欲说还休而又欲达不能；所以想留个长篇文字加以诠释，但细想起来还是感觉穆斯林的神秘，难以系统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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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和西亚，两个词表达着同一地理概念，但却是两个迥异的政治含义。中东，一个用纯方位词而约定俗成的称谓也给了它特别的政治含义。人们一谈到中东，思想神经末梢的第一条件反射就是：阿以冲突、恐怖主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猖獗、石油争夺、兄弟萧墙。。。世界上只有这个地方用一个最简易的方位词述说着自己的血泪史。“中东”代表着战争频仍、代表着恐怖的血腥、代表着宗教的森严，无论经济是富庶还是贫穷但科技和政治上必定是落后和愚昧。相对中东，西亚才是这个地方符合规范章法的称呼。一提到东西亚，我就感觉到家庭兄弟般的关系：亲切、自然而对等。当我观看体育赛事时，总感觉到西亚的强盛，它就是亚洲大家庭中的重要组成：东西亚足球、篮球。。。对抗赛，亚洲杯。。。说起这样的西亚真感觉激情四溢、和平向上。当我听到伊朗足球队获胜的消息时，感觉伊朗核危机不是中东那档的麻烦事，跟本感觉不出他跟美国的多年宿怨和隔空交锋。作为亚洲的一份子，真诚的希望有一天“中东”这个方位词能够从政治上消息，取而代之的是“西亚”和平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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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穆斯林又步入了他们人鬼情不老的斋戒月。我一直宽容着形形色色的信仰，无论是宗教的还是哲理学说的信仰，感觉信仰就是人类精神的依托，人们可以自觉不自觉的规范自己的言行、把握对世界社会的道德评判尺度。所以我从不反对必要教会组织的存在。但是面对穆斯林的伊斯兰教，却给我心头的惶恐。它成为对穆斯林人生活和精神的紧箍咒、钳制着整个穆斯林世界。阿拉伯国家的国法国策基本上是建立在宗教的教旨上的。他们的工作日也是按照宗教的习俗，星期四、五是双休，别的时日为工作日。出来乍到不暗悉这里风俗的人感觉总是扭捏不着调，什么时候到当地部门交涉、什么时候该跟国内人员做衔接汇报。。。都是让人叫苦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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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戒是对穆斯林人精神的禁锢和生理的自残。斋戒期间，从早上五点到下午五点、他们滴水不沾，每天至少两次、虔诚的祷告（穆斯林叫“沙拉”）。我从电视镜头上看到过圣城麦加盛大的朝圣场面，分不清那帮信徒是虔诚做低眉状还是饿的有气无力。这里的宗教已经严重的生活日常化，似乎很少听到什么专门的教会组织。宗教即生活，在平日中、我曾目睹过我们的外籍劳工在夕阳西下时，追日朝拜的情景。他们蓬头跣足（穿鞋戴帽视为亵渎）列队站在地势最高处，对着太阳行跪拜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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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是社会进步的试金石。宗教至上的穆斯林更彰显妇女地位的卑微。整个穆斯林世界的国法依然保持着“一夫四妻”的传统风俗。妇女的社会地位被法律圈定为穆斯林男人的附从和工具。穆斯林妇女一般是不接受教育的，嫁鸡不如鸡、嫁狗也不如鸡的社会现状，让我这个好以看客心态冷眼处世的人也感到悲愤而无力。穆斯林女子出嫁前出门要父母陪同，出嫁后则改有丈夫，她们自己在宗教上是丧失行动自主力的。据说现在几个房太太也可以商量着成群结队出门，是不是那些大老爷们觉得：这么多人，要我陪也陪不过来。她们那种类似怕“见光死”的穿衣打扮形同中国神怪小说中黑夜的巫鬼，连眼睛都不让看见。在沙特半年多的时间里，只有两个女子给我留下深刻的影响。第一个是个已婚的女子，她跟自己的先生（允许我用这样的称呼迎合她的高雅时尚）是十指相扣出双入对的，衣着考究。她似乎有意要把穆斯林妇女的褴褛作为一种服装艺术加以发扬推销。裙袍的底色用朱褐色取代传统的肃穆黑色，贴身不宽泛。胸口和下身的裙裾上个绣着两朵醒目而景致的玫瑰。她凭借自己妙曼的天然姿色将穆斯林妇女的裙袍秀出一道美丽的风景。她没有象别的穆斯林妇女一样在婚后就成为一个水桶躯体，更为大胆的是她没有带面纱，俊美的脸庞透露出伊斯兰妇女少有的高贵、时尚和典雅。她神清气爽的穿梭在人流，不象别的女子甚至还没出嫁就显露出一样病泱泱的神色，好象随时要见她的列祖列宗似的。她轻活的脚步犹如解放者未竟的急促消弭在接踵而来的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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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第一眼看到她时，我以为她是个欧美女子。我不知道线条清晰的口形是否代表着性格的果毅和大胆。她一个人在商厦里东瞅瞅西瞧瞧，无所顾忌的飘忽。秀发有几缕染成橘黄，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