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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12: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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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街上行人纷纷,雨有越下越大的态势,刷雨器急速地刷着挡风玻璃上不断打上来的雨滴,此时红灯亮起,在停车的间隙,我用脚尖碰碰妙丽的小腿,她停下化妆的手,朝着我不耐烦地问:“怎么了今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动手动脚,我可够烦的拉,你可别影响我。”我尴尬地笑笑,她用粉刷大头的一段指着我,下嘴唇一咬说:“今天肯定有事,说,什么事?别整天爱因斯坦似的,一脸深沉!”徐彦扭过头来,平静地说了句:“杨克死了,昨天晚上。”
说毕,扭过头去,握着方向盘朝前面积满水的街道冲去。
我们都没说话,车里静静地能听到心脏蓬蓬地跳声,徐彦打开车里的广播,播音员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播报:“安徽原华药业的西佛液体,在华北地区又造成10多人的过敏反应,其中已有6人死亡,相关责任人已经被司法机关批捕。。。。。。”,车外雨势渐猛,有激烈撞击的雨声,一时觉得分外冷清,好像车里也是氤氲缭绕的水气。车子在城郊的路上突然难走起来,妙丽一脸狐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去看看杨克爸妈!”说出话来的时候恍然感觉声音不是我发出似的。
到他们家后,杨克的姑姑大爷的亲戚一大堆,围坐在他爸妈卧室的床上,杨克爸妈在中间,好像革命的前辈在向红小兵们讲述那过去的故事,杨堇在厨房做包子,锅里泡着粉丝,碗里放着剁碎的肉。她的表情平淡,谈到她哥的后事,她说都准备好拉,彼此话不多,场面分外伤感。倒是她家的猫欢蹦活跳地,沿着楼梯来回的跑。
客厅里光线灰暗,没有开灯,中间的圆形木桌上放着一个神龛,里面有尚未燃尽的香烛,红色蜡烛火焰扑扑地,冒出难闻的味道。隔着南面墙上的玻璃,看见杨克爸爸端坐着的上身,本来脑门上没几根黑发,暧昧的光线之下,已然是丝丝白发,老头子可真是不容易啊,人生三痛啊,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老年丧子之痛,杨克这家伙是太不听人劝了,告诉他不要搞什么不正常途径的药,偏要做,最后自己又自寻短见。
杨妈妈情志已不太清楚,直视前方,眼神茫然,对我们几个人是视若无物,杨爸爸和他的亲戚们给我们让了座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妙丽劝慰了老人家几句,温暖得体,然后我们就匆匆出来了,那里的气氛压抑地我难受!
徐彦把我送到家门口,他和妙丽就先走了,目送他们离开,我躺在床上就一阵蒙头大睡,梦里还我们三个,徐彦,杨克和我,我们在乡间小路上,骑着摩托车沿着崎岖起伏的山路,到山上去摘果子,我们站在山顶张开臂膀,朝着空旷的山谷大声地呼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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