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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武侠连载 :窃钩者
第一回 安全套
《1》
这个故事发生在哪个朝代呢?汉?唐宋?还是明清?我记不清了,无所谓,都可以,5000年古国古,从来不都一样吗?还好,我还记得这故事发生的地方——北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就凭这8个字,你没有本科文凭,不念上十五遍,你根本体会不出作者的良苦用心』
就说这天子脚下皇城跟有个圣贤胡同。为什么叫圣贤胡同呢?原来这里是皇宫里处理厨余的垃圾场,皇宫的剩菜饭都要从这里往外弄,大部分当然被太监和内务府的官员专卖了,可是还有些自由职业者来这里乞食,甚至是挣抢。当然,你也可以说他们是丐帮弟子。官方的报道里说:这个胡同整天都有一大批等着剩菜剩饭的闲人。户部统计地叫名和人口的时候,就把这里记作:剩闲胡同。叫了几十年,全北京的穷鬼都知道这里有个剩闲胡同,那时候,通讯工具不发达,外地的穷鬼知道的不多,所以这里的闲人群落增长比较缓慢。
可是,没多久老皇帝挂了,新皇帝,也就是当了20多年皇太子的那位登基了。他一上来就召开大会,号令群臣,要建设美好社会。大臣们都精的猴子似的。他们清楚啊,皇帝说要建设美好社会,实际就是要大家承认,不多久,就一定天下就都是美好社会了。所以才过了1个月零4天,大臣们就集体上奏: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国已经完全建成美好社会。人民素质得到极大提高。连住在皇宫旁边剩菜处理场的百姓文化水平都提高了。现在那里就美其名曰:圣贤胡同。现在天下太平,人民都过上了幸福生活。皇上你就不要太操劳了,找点乐子玩吧,给您的儿女亲戚们开几家垄断行业——什么电力啊电信啊公司玩玩很合适……
当时,全国上下都是公司啊。圣贤胡同里面也开了一家,一间小门面,门上写着:中华全国服装贸易集团,就是卖旧衣服的。营业员和总经理是同一个人,一个30多岁矮个子男人,据说他爸爸就在大内当太监,6岁就净身进去的,现在有点小职务,七品了。
这天下午,黄老虎走进这家店里跟老板嘀咕了半天,老板拿出个小盒子,黄老虎眼前一亮,但摸摸自己的裤兜,又犹豫住了。老板到不烦,笑眯眯的看着他。黄老虎呆呆了叹了口气摇摇头推开老板的盒子,还没来及转身,就顿觉背后有股杀气袭来,有粗犷的男声悠然道:
“老虎兄别来无恙?”
“何人?”黄老虎没有转身,然大声回道。
“哈哈,当年在长白山,老虎兄连杀十七名大参商,劫得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老货。兄台忘记了?”
“又如何?”
“当初,我与老虎兄在长白山南麓大战一百零九回合,兄台也忘记了?”
“你——李老二?”黄老虎骇然,“没死?”
“呵呵,不错。当初若不是我失足掉入雪窟,再有三十招,兄台敢言不败?”
“哼,未必!”
“噢?那现在我若出手点兄台的曲尺、河谷、环跳三穴,老虎兄,你如何闪避?”
……
“哈哈,倘若我再以一柄最平常的朴刀砍向兄台脖后的大动脉。哈哈,兄台岂有回天之术?”李老二说话间,礼貌十足,仿佛在谈一桩互惠互利的好生意。然而,号称江南活阎罗的黄老虎的一条性命,仿佛就这样被他说没了。
“背后暗算,算什么好汉?”黄老虎兀自嘴硬,“黄某不服。”
“是吗?想老虎兄当初手持一把雁翎铁刀,好勇斗狠,喋血江湖,犹不能胜某家。况自得巨银之后,安居富家翁,有娇娘相伴,勇力不堕乎?”
……
“当初兄之刀柄仅系以生丝,今饰以红绸,镶以白珠、黄金,五十招之内,兄之刀必碎。兄今俗世名利缠身,敢以性命相博乎?哈哈……”
“那,尔欲如何。”黄老虎自忖必败,口气趋软。
“呵呵,不敢。”李老二依旧悠然道,“无他,小弟今欲得兄台所欲之物尔。不知老虎兄愿割爱否?”
……沉默,半晌沉默。豆大的汗珠自黄老虎额角滚下,他暗自想了数十种身法,却都没有十足得把握能闪避李老二这背后一击。
唉,老婆,我只有对不起你了,黄老虎想。无奈之下,他长叹一口气,对着前面的店铺说道:
“老板,安全套我买了。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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