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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快乐 尼采和亨利·米勒却都没有找到快乐,他们一个憎恨上帝,一个憎恨自己。 小茶馆并不大,楼上楼下也只不过两层,楼上是所谓的包间,楼下是供散客们仨一团俩一伙儿对聊的,要说豪华倒谈不上,但还是很清雅的。
随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至于主人是怎么安排的我没去深想,但我想在这个小镇上像这样的小茶馆也不会太多吧,到处是古香古色的小吃铺子和小饭店,装饰和这个小茶馆差不多,不知道是复古还是返古,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小镇,那古里古气的氛围在此无限地扩张,没有时空概念,没有人们的根本需求。向无处望去,是一片片林立的现代式高楼,“上帝已经死去”(尼采),他已经没有精力掌管眼前这片小镇,于是,小镇便说“我已经死去”(亨利·米勒),现代文明与现代科技把个小镇活埋在这荒野,每天,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只为一番祭奠罢了。
眼前这人潮,震耳欲聋的叫卖声,淡绿色的流水挤不透的小石桥,也不知道这些人是都是从哪里来的……就像个大集市。当古香古色与这些现代式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虽然有青砖白墙的遮掩,虽然有小船有绿茶,但总感觉这是一场闹剧,我和我的朋友乃至于所有游人自然都成了这场闹剧的演员,那一刻,他们都是明星。
这场剧,继续上演,唯我是沉思者。我坐在茶楼的包间靠近窗的位置,隔着一条河,我看见对面茶楼靠窗位置有一女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个人,独自品茶。她也是名演员,她把自己溶入这喧闹的世界里,我想她的思想是清静的,她没看我,也不看窗外,漫不经心地端祥着手边的那杯茶,没有表情没有声色,久久地看……
人潮就像这场闹剧的嘲讽者,他们不是小丑,但个个表现得很真实,他们用一种很平常的手法演绎着古代文明与现代精神。我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脸――逍遥、满足,就像涂满了色彩的一张张画板,他们用他们的快乐扭曲着这古镇的宁静与安祥,但古镇却没有哭泣。
有时我在想,这古镇本身有没有悸动与懒散灵性?如此长久地踏将下去,最后会不会要将它沉陷或者埋葬了呢?人的思想永远是向上的,但周围那高耸林立的新楼早已把这番古色紧紧地包围住了,它是不是在一种极其无奈的留恋中且叹且葬、且葬且叹啊?抑或真的来一场隆重的坍塌,用一种惊天动地的声势造就一次前所未有的掩埋……,而若干年后,我再次来到这里,深挖几十米……,――我看到一些琥珀,那琥珀里有小桥,有流水,有茶楼,还有那女子……
傍晚时分,我要走了,回头看去,唯那女子,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独享,我知道,她很快乐……
(谨以此文,写给上海七宝古镇,且算做不枉此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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