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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傍晚,凤言村入口处旁边(既不属于隔壁凤语村也不属于凤言村),齐森蹑手蹑脚地走进一座由青砖鳞瓦构成且只有两层楼的房屋内。
屋内的光线很暗。齐森像只偷偷从自己洞里跑出来找食物的老鼠一样东张西望着从木制地楼梯上走下来,手中拽着他们家唯一的财产----地契。
“你还有脸回来?”刚从河边洗衣服回来的齐森的妻子左灵子见视赌博为命的丈夫回家气不打一出来。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没脸回来了?”齐森不答反问。直径向门口走去。
“你等下。”左灵子看见齐森手中拿着类似地契的东西便叫道。
“干吗?”齐森停止前行的脚步,回头看着左灵子。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左灵子指着齐森手中的东西道。
“要你管!”齐森不理会左灵子自顾自地走出家门。
这让左灵子更加肯定齐森手中拿得是地契,于是一个箭步走到齐森面前,将手像摊牌一样摊在齐森面前道:“给我。”
“不给!”齐森非常干脆地回了句。
“你到底给不给?”左灵子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问道。
“不给!”话落,齐森欲走,左灵子的右手抓住齐森握着地契的右手,左手试图想掰开齐森紧握的右手。你争我夺间,左灵子被齐森推倒在地,齐森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左灵子坐在地上哭喊着:“齐森!你这个赌鬼!你这个混蛋!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么一个王八蛋!齐森!你这个……”不管左灵子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妈妈……”刚放学回来的两个年仅十岁的孪生兄弟齐勇和齐义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便马上跑过去将左灵子扶起。
左灵子抚摸着两个儿子的头道:“乖儿子,将来不要像你父亲一样,要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男子汉。”左灵子眼里闪着泪光把话说完。
一天一夜后,齐森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回到家中。
“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常说自己能靠赌养活自己么?怎么回来了?回来是想带我们母子三人去过幸福的日子,还是来看我们的笑话的?”齐森一进家门,妻子左灵子就跟在齐森屁股后唠叨着,还不忘边讽刺几句:“你要是能靠赌博养活自己,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更别说带我们母子三人去过幸福的日子!”
“完了!全都完了!”齐森来到自己和妻子的房间,躺在床上喊着。
左灵子双手插腰,站在床头喊道:“完了好!完了一了百了!”
“我们……我们……我们现在连住得地方都没了。”齐森嘟囔着。
“齐森!”
“谁呀?!”左灵子听见楼下有人叫门便一边应着一边下楼道。
左灵子刚到玄关处就看见五个穿着黑西装、白色衬衫、打着黑领带、戴着黑墨镜,表情严肃的男子站在门口。
左灵子面笑皮不笑道:“哟!这不是陈老大的几个手下吗,来!屋里坐。”左灵子见来者是地下钱庄里的人便非常客气地请五个男子进屋坐。虽然左灵子很讨厌齐森赌博,并且知道这几个地下钱庄的人来是讨债的,但是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对这五个地下钱庄地的人不敬。
五个男子在左灵子的引领下来到大厅。
“叫齐森下来!”刚叫门的男子用命令的口吻对左灵子说道。
“他还没回来。”左灵子皱着眉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么?”话落,叫门的男子瞪了一眼(虽然他戴着黑墨镜,但是左灵子还是能感觉得到对方在瞪自己)左灵子后,带着其余四个人踏上木制的楼梯上楼,左灵子怎么拦也拦不住。
“嘭!”叫门的男子一脚踹开左灵子和齐森的房间的门。
“这是什么?”叫门的男子指着齐森对左灵子道。左灵子皱着眉不知所措。
叫门的男子来到齐森面前道:“齐森!限你明天之前给我搬出去!”话落,叫门的男子带着其余四个男子扬长而去。
左灵子楞在原地对刚叫门的男子的话十分不解。走到床前对齐森道:“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我为了赢回之前输掉得,便拿着自家地契去他们钱庄贷款,结果一夜之间……我都输光了。”齐森十分懊悔地说着。
“啊-----”左灵子惊呼完后,倚在墙上捂着心脏部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齐森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抬眼一看左灵子,直觉告诉齐森左灵子的心脏再一次病复发!立刻抱起左灵子往楼下跑。
“齐勇!齐义!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齐森对在门口弯游戏的两个孪生儿子道。
几分钟后救护车才到齐家门口,齐森立刻把妻子左灵子抱上车。
齐森、齐勇和齐义三人搭着救护车到了医院后。齐森和医护人员把左灵子推进急救室内,但齐森被挡在急救室门口。
“爸爸,妈妈怎么了?”齐义看着父亲齐森道。
“妈妈她……”
“妈妈,她被爸爸害得心脏病复发才会这样子的。”齐森刚想回答却被比齐义早出生几分钟的齐勇给回答了。
齐森怒视着齐勇,吼道:“什么?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我没说错!”齐勇也跟着吼起来:“如果不是爸爸喜欢赌博,妈妈就不会被送到这!”
“你……”齐森举手,刚想打,见齐勇怒视着自己,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淌下来。齐森收回手,蹲在齐勇面前,双手按在齐勇的肩膀上问道:“你很恨爸爸是不是?”齐森看着齐勇,希望用眼神告诉齐勇他不想得到“是”这样的答案。
“不!“齐森听到这个字后刚想笑着对齐勇说好孩子的时候,齐勇又加了句:“我恨!”这两个字让齐森脸上的微笑被扼杀在话尾处。
“我以前不恨爸爸,但是从爸爸喜欢上赌博后我一直恨爸爸。”齐勇道出了原因。
“请问,您是齐先生吧?”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站在齐森旁。
“是的。”齐森起身道。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面带万分歉意道。齐森呆楞在那,脖子机械得扭向急救室门口,看见自己的妻子左灵子被护士从里面推出来,在齐森旁边停下来。
“爸爸,妈妈怎么了?”齐义扯扯齐森的衣角问道。
“你妈……她死了。”齐森哭丧着脸道。
“妈!!”齐勇趴在左灵子的身体上哭起来。齐森和齐义也跟着哭起来。哭声回荡在整条走廊内……
三天后的夜里。
齐森拿着酒瓶子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上,街灯伴随着他孤独的影子一路前行。忽然,他面前冲出了五个穿着和三天前到他家的五个人一样的衣服。齐森看着他们带头的那个人不是三天前的那个人,长相貌似凤言村的村长言慈民!五人连同那个长相貌似言慈民的人一见齐森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来,拿出棍子将齐森围到墙角,带头的人喊道:“往死里打!”
这声音让齐森进一步的证明了带头的人就是凤言村村长言慈民!手无寸铁的齐森窝在墙角任由五人打。他知道为什么,因为在妻子左灵子死后齐森很后悔,便去地下钱庄要回地契,地下钱庄的老大陈振生告诉齐森你没钱就别想拿回地契。齐森不服便四处造谣说陈振生的话坏。
许久,五人把齐森打地皮青脸肿,血从嘴角溢出才肯离去。 齐森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回家之际,“啪!”一声枪响后,齐森重新倒地。
齐勇和齐义见父亲这么晚还没回家,兄弟二人私自决定出去找,结果出门没多久就在被打的那条街上看见齐森,背后站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戴着黑色墨镜的男子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齐森……见此景齐勇和齐义立刻向齐森跑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爸爸!你有事没?要不要送您去医院?”齐义首先开口问。
齐森躺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用冰冷的目光怒视着他的齐勇。他知道齐勇很恨他,比左灵子死前更恨他了。
“齐勇~~”齐森他知道自己将死,“齐勇齐义,答应爸爸,等你们长大以后一定要去陈振生那拿回自家的地契。”齐森的目光转向齐勇继续道:“齐勇,爸爸答应你,等爸爸到了你妈妈的世界后,一定……一定让你妈妈回到你的身边...”话落,齐森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十三年后----
齐勇改名换姓成文勇,文勇带着满腔的仇恨来到陈振生身边,成了陈振生最信任的助理。每当文勇看见陈振生那张脸,满腔的仇恨在内心涌动,文勇强压住内心的仇恨让陈振生信任他。他相信只要时机一到,他便可以杀了陈振生,自己还不用受法律的自裁。
陈振生既是凤言村的地下钱庄的老板,也是闻名全世界的百汇集团的懂事长。
“嘭!嘭!嘭!”陈振生(百汇集团)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陈振生放下手头的工作,靠在椅子上,闭目,揉着太阳穴道。
陈振生的助理文勇戴着口罩和黑墨镜站在陈振生面前。
“休假一段时间后,既然以这副德性来上班?”陈振生文勇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后道。
文勇什么都不说,拿出手枪,对准陈振生。
“你想干什么?”见状,陈振生乱了阵脚。
“十三年前是你杀了齐森吧?”文勇的口罩下既然发出了和陈振生一样的声音。
“你是谁?”陈振生看着文勇,额头渗出汗珠。右手慢慢地移到衣兜里摸索着手机。
“啪!”文勇一枪打在陈振生的眉心中央。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话落,文勇摘下口罩和墨镜,整张脸跟已死的陈振生一模一样。
文勇感觉到似乎背后有人。一个转身,一只白色小猫从办公室门口走进来。
“OH~~~原来是我的小猫咪呀。”文勇蹲下,抱起白色的小猫咪。
“喵~~~”小猫咪窝在文勇怀里,撒娇着。
办公室门外,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因惊吓而靠在墙上,嘴巴张成O字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的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刚刚文勇杀了他父亲的画面。
忽然间,女孩听到脚步声,她看见一个男子看了一眼自己后进了办公室的门。女孩害怕极了便往跑电梯的方向跑去。
“哥。”齐义站在办公室门内,看着蹲在地上逗小猫玩得哥哥齐勇。
“你来了。”文勇抱着小猫起身。
“嗯。”
“你手头的事情都清理干净了?”
“嗯。”
“很好,”文勇满意地走到办公桌前,一脚踹开坐在办公椅上的陈振生的尸体,自己坐在办公椅上。“照相机拿过来了么?”
“嗯。拿来了。”
“你帮我拍几张陈振生的照片。”文勇自顾自地抚摸着小猫的毛吩咐到。
“嗯。”话落,齐义拿着照相机来到陈振生的尸体旁照文勇的话去做。
“拍完以后把他洗出来。”
“好。”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文勇好奇地问。
“你会告诉我么?”齐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文勇问。
“呵~”文勇笑:“其实你比谁都清楚,我这么做是为了完成爸爸的遗愿。”
“我走了。”话落,齐义拿着照相机转身离去。
“你知道怎么做吧?”文勇对着齐义的背影喊。
你知道怎么做吧?齐义在心里重复问了一遍自己。齐义很清楚哥哥文勇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小时候恨爸爸赌博;长大了,嘴上说是为了完成父亲齐森的遗愿,其实文勇还在恨自己的爸爸,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他心里面一直接受不了母亲左灵子的死。
前段时间哥哥文勇借故向他的老板请了假,暗地里让齐义和他一起出国整容,文勇成他老板的样子,齐义整容成凤言村里因女儿被村长言慈民的车撞死而疯得安逸。目的是把哥哥文勇的老板杀了(据说当初开枪打死父亲的就是陈振生),完成爸爸的遗愿。自己装疯卖傻去骚扰言慈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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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雨落杯底 于 2009-1-28 20:0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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