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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小辑:姜了的诗
只栽种,不浇灌
文/风小小
如果用种植一株植物的过程来比作写诗的过程,姜了只是一个掘地人,挖好坑,插下苗,此后与君无关。读他的诗歌,或喜,或悲,或感动,或麻木,或启迪,或懵懂……都是你自己的,不是诗人强加的。姜了做的只是冷静,客观的呈现,他像这个时代的史官,忠实地记录下世间百态,人情世故,直书其事,不掩其瑕,功过是非留读者评说。
为了忠实的记录,诗人打破了诗歌本该有的韵律,节奏,起承转合,用一支凌烈的笔做片段式的刻画。因为是片段的,就比常人更善于把握细节处的微妙。但同时对这样的片段细节的记录,让诗歌变得不太像诗了。第一人称很少出现在他的诗歌里,诗人近乎要忘却自身的存在,作为第三人,甚至比第三人更远,暗暗的观察。这样的距离,与其说是隐忍,却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爆发。
我不知道其他人读姜了的诗歌是怎样的感觉,在我读来是莫名的痛苦,晦涩,很难进行下去。我不太清楚这样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诗歌本身是白描的,没有臆造的意象,没有生造的搭配,没有抒情,没有愤怒,没有情感的宣泄,只是些汉字的排列组合而已。可就是有硬生生地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觉,这样说也不确切,或者是一种填鸭式的压抑?姜了大多数的诗歌都是一个生活的片段,比如组诗《腊月》,都是向生活本真的挖掘,经过一段人性与现实思考碰撞的升华。纵先不论这样的思考是否正确,但方向是好的。姜了,像哲人,更胜过诗人。哲人是爱好智慧的人,但并不是每个有求知欲的人就是哲人,把范围缩小,哲人是爱好真理本身的人。济慈说“真即是美”,哲人,爱的是美本身。如果说爱美的事物的人是在梦想,那么爱美本身的人是清醒的。他太清醒。而这样的清醒是我不能承受的,这样的高度是我难以企及的,所以我痛苦。大概是这个样子吧。
本想找一首诗出来做精读,可我翻遍了整个守望,甚至去到了姜了的博客,都没有找出一首跳跃出其他诗篇的诗歌,这让我心底一颤。纵观姜了的诗歌,不乏很多绝妙的语言,精彩的对比,比如《翻垃圾箱的人》中“从来没发现他们里头有胖子,一律干瘦/可能是他们总被攥紧的缘故”。再比如《邂逅》“丧车邂逅喜车,爱神与死神没说什么/他们相视笑笑/各自走远。”
可我还是不禁担心这种哲理小诗可以走多远?这样的诗歌是完全建立在作者认知方式的基础上的。一个人的认识事物的方式,会受到成长经历,周围环境,受教育程度多少的影响,由此决定了认知方式的局限性。而在此基础上产生的诗歌表象是的客观,本质却是全然主观,其实是在走向一个极端的。
希望我这样的担心是杞人忧天,愿姜了在自己的诗路上越走越开阔。
从感与思说开去 ——我读诗人姜了
文/倩理
提起诗歌,就不能不提一提当前诗的状态,现代诗正面临着两个极端。一是感,顾名思义就是情感。二是思,一种理性的思维。一感一思恰恰代表着近百年来新老一代诗人群的对抗。所谓感,就是形象思维。所谓思,就是以哲性和理性给人思索与启迪。在我看来,这两者都有其缺憾,前者有强烈的表达欲,流于直抒胸臆和情感渲泄,后者建立在感识上与经验上,用一种平静的理智思考。
很显然,姜了的诗是属于后者的。
姜了的诗我读得不多,但也不少,在其它论坛读过。姜了的笔尖是平静的蕴育,是文字和自然后的隐着的思考。他异常的沉着,异常的轻描淡写,异常的不动声色。他的诗有着很强的叙述本质,他的文字有如拉家常,有如在复叙别人的事儿,有如记录生活的片断。他摒弃一切的诗的外在形式,摒弃诗歌朗朗上口的美的韵律。读他的诗,我常常发现诗人文字背后的隐忍,发现诗人站在人和世界间的超然。他的诗不说空话假话大话,不作有病的呤哦。他的诗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披肝沥胆,但我能读出一种硬朗的掩在文字后的光芒,有着思想的沉潜,有着哲性的辨析。
姜了拒绝抒情,多是客观的写实,用事实和物体说话,他善于细节琢磨,小处雕刻,简笔蕴意!
《初一代数课》
那时我画数轴
正方向无限延长
那时一个数轴的主干是
一张纸上的一条线
画数轴我突破不了一张纸
那时我是数轴上
的一条爬虫
我时而不动
时而做一些立体的梦
这个诗很简单,表面上在说画数轴过程,我们都有画过。但诗真这般简单吗?不,姜了在画他自己的人生之路。前几句毫无怀疑的的确确在画数轴,而笫六句姜了笔锋一转,我是数轴上的一只爬虫,这是诗中重中之重,这条爬虫在纸上一条线上爬行,爬虫是诗人自己,这条线正是诗人的人生之路。我时而不动,因为有时需要歇息需要调整,歇息后,诗人仍会向着梦想爬去。姜了,祝你早日抵达梦的彼岸!
《早春的一天》
阴,潮湿而平静
树木秃裸
人,反复发芽,渐渐
枝繁叶茂
愈来愈清晰
一片枯草去年被烧焦
不久,一片欲望再次起义
阴到最后,结局
可能是一场雨。发着芽
的人,暂时没有结局
这个诗也不复杂,诗人用人和树做了两次切换,诗意就出来了。在这个诗中,人是树,树是人,人树一体。诗意凸出的方法就是利用了人和树在特定环境下的通感。树木会反复苏醒,枯草焦后会重生,而人呢?秃裸意味着一事无成,烧焦指向着失败。失败后重新站起来,失望后又重新燃起希望,尽管暂时没有结局,或许也无从知道结局又将是什么。姜了,走好,结局并不重要,乐在过程!
就上述两个诗而言,可以说非常简洁,而隐藏的诗意却又是深刻的,需要明心见性,需要静下来细品的读者去领悟,去发现。写到这里,我想插入些题外话,我常常听到一些读者抱怨新诗的无思想,无主题,抱怨新诗的不知所云。在一些读者看来,这两个也不例外。但当真是这样么?已无须我多言!
《丹田》,《没有烟怎么办》,《自来水厂》都属于这一类的作品,我就不再一一解读。而后一首《梵高》则稍有不同,稍倾向于语言倾诉,结尾结得挺有意味。当然,我不是说姜了的诗多么好多么高明,他的诗还存在着缺点。大体说,姜了的诗歌在理性的思考上是不错的,却还少些情感的注入,诗不够润泽厚实,有些诗的语言处理尚有待磨平。
这些年,我读了越来越多新诗,我也越来越倾向于一种感中有思,倾向于一种思中有感的诗歌境界。感中有思的友撑和导引,思中有感的润泽和丰富,感和思的合一才能开出诗的灿烂之花,才能结出诗的丰硕之果。而这,也是姜了所缺少的!也正是我自己要努力追求和企图抵及的!
姜了,握手。诗路漫漫,让我们共勉!
蚂蚱诗评
文/蚂蚱
每次都说自己太忙好像很虚伪吧?呵呵。没办法,真不知道该换个什么理由,只得继续虚伪。(出汗中……) 最初看到此次任务,我本来“担心”是要探讨姜了的另一组作品。哦,那已经不是一“组”了。我是说囊括了他很多篇作品的一个帖子,之所以担心,是因为我至今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细细读完那个长贴。《梵高》这一组只有不多的几篇,这对我来说是“幸运”的,但“不幸”的是我更为喜欢的姜了作品不在这一组里。当然,即便是这样,这些诗歌仍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况且大家都谈这一组的话,不同意见更有对照性。我便简单说一说吧。 首先,我一直很喜欢姜了的作品。早先读到姜了的作品,还是在我结识守望之前。那是在另一家我们都知道的文学网站,记得当时我还写过一些评论意见,但细节已经忘记。我能感觉到的是,与那时候相比,姜了现在的诗歌少了一些“怪诞”,多了一些成熟和自然;与那时候相比,几乎没有发生变化的是他彻底的诗歌式的思维方式,还有眼中万物皆为诗的书写激情。 这几篇中,给我我印象最深的是《自来水厂》。作者对生活的观察和理解显然已经达到至深的程度。很多人已经意识到,诗歌作品的好与不好主要是由诗人对生活的理解程度决定的。这种对生活的理解绝非像提高语言表达技巧那样可以速成。对生活的感悟会帮助诗人形成真正的思想,去思考和发现人们早已习惯、熟视无睹的不合理现象。 现代人在忙碌中生存,生活变得具有一定的盲目性,我们的麻木、我们的迟钝、我们对生活把握能力的微弱经常通过各种事件表现出来。依照常理和某种惯性生活、失去质疑精神、失去思想、失去独立思维的能力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事情。《自来水厂》用朴素的语言为现代人的思维状态勾勒出一幅准确而持久的肖像。这首诗的力度也由此而生。 我理解这首诗的时候,完全没去想江苏的自来水污染事件,我很希望作者也不是简单地在写人们对于清洁水源保障十分无奈的处境。其实是也无妨,即使是这样的话,仍然不失为一首关注现实问题、可读性强的好诗。 至于其他几首,像《丹田》《没风,烟怎么办?》《梵高》等,语言都很突出。简单地说:行文很自由,思维很发散,意象很诗歌。 不过,我觉得这几首过于沉湎在诗人自我的脑力做功中,指向性不清晰。对读者来说,某些脑力运作的功率越大,可读的意义反而越小。 要是排列一下我喜欢程度的顺序,可能是这样的:1、《自来水厂》,2、《初一代数课》,3、《丹田》,4、《早春的一天》,5、《没风,烟怎么办?》,6、《梵高》。 姜了诗歌:在体内,花苞始终拳头大小
文/简明
尽管“姜了”作为一个诗人的名字,很有些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但是作为一个网络诗人的名字,就再正经不过了。网络奔流着自由而激情四射的血,网络是一个“全天候”开放的“视窗”和“无障碍”交流的平台,它酷似以冒险、自由、平等、自我价值实现为国家责任的移民天堂:美国,吸引着大量的各种样式的奇思妙想和原始冲动;网络是争奇斗艳的天堂,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络中一展才华。
正是因为网络所具有的兼收并蓄的强大空间和功能,所以我们说,以论坛、博客等为发表、传播形态的网络诗歌,必将对以报刊书籍为发表、传播载体的纸媒诗歌,形成颠簸性的冲击;这不是预言,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它们正在波澜壮阔地发生发展着。
有人说,网络更像一个世界级的垃圾场,喧闹、放纵、迷茫、没有权威和法度;是的——正是因为没有权威和法度,那些不甘被埋没的天才们,那些不甘坠落、怀揣野心的诗人们,才会潜心打造自己的利器。他们深知,他们的诗歌必须在三秒种之内发轫,必须在三秒种之内干净利落地完成出击,并彻底“击溃”阅读者的神经系统;否则,再好的作品都会与垃圾同样的下场。
敏捷、纯粹、单刀直入,姜了诗歌所具备的艺术素质是实战型的,没有一丁点儿花拳绣脚,姜了要的效果就是:一剑封喉。比如《颜色》:在体内/花苞始终拳头大小/没意外/心脏不跳出来//;比如《落叶之树在冬天的平原上沉睡》:生命之力退到根部/激情冬眠进内心/平原上的落叶树木/这次又像男人一样沉睡/似乎一到这个季节/平原上就走光了女人//;比如《翻垃圾箱的人》:睁着眼,他们也是有梦可做的人/从来没发现他们里头有胖子/可能是他们总被攥紧的缘故//。
比如《大鸟盘旋》:
大鸟盘旋在巴掌大的平原上空
如果脚爪抓起平原
就像抓起一块布匹
而平原上的建筑
不是布匹上的零碎儿
草木房屋作物早已钉住平原
评价如此精妙的诗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文本自己说话,让读者自己玩味,而不是由着评论家“狗拉羊肠子”的乱扯一通。所以,我们使用了直抵诗核的直评方式。
姜了诗歌洗练善“减”,语言锤炼得炉火纯青,在追求明末画家八大山人“老境”留白的境界中,诠释了道家思想“有”与“无”的哲学深邃——
减的精义,不仅仅体现在减字上;更重要的是:体现在留字上。减去一个字或一个词,这不是减;减去一段话或几行诗,这不是减;甚至于,把一首诗全部减去了,这也不是减;减光了,如何体现出减的意义呢?减,呈现的不是一个量化过程,而是一个“优化重组”的升华过程。减很容易做到,留却不易为之;减的意义在于留:减去多余,留下精华。
姜了的诗,给我最大的冲击印象就是“棉花”、“羊”这些柔弱的物体,而水滴能穿石,正是柔弱与刚硬的转化,完成了诗人的主旨深化以及心灵哭喊。这种价值的铺张过程中,彰显着细致的技艺推敲和真情注入。
法国的马塞尔.普鲁斯特说过:“所有体验过所谓灵感的人都熟悉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那是一个绝妙的念头来到我们心间的唯一标志,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催着我们快马加鞭地紧随其后,它立即使词语变得柔软、透明且彼此相互映衬。”在《弯弯》这首中,细细读来,能体会到空灵而又美丽的意境,诗句就像在那“月牙泉”中浸泡过一样,柔滑而富有黏性,吸引着读者慢慢嚼来。但我觉得最后一联略显多余,诗意到“月牙泉/还是月牙泉”本已终止,这似乎是作者不经意间砸出的水泡呢?
“春天,各种身体都在酿酒/柳骨从皮里抽出/柳骨湿润,这是破了身/春天酿的一种酒的气味开始弥散”按照个人欣赏角度看,我很喜欢的是姜了的短诗,形式短小而内涵辽远,让人读罢有种荡气回肠的力量之感,或者让人有豁然开朗低头沉思的秀真之感。在这首诗里,“春天”的种种生活迹象都在“柳骨”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春的初生是如同“柳骨”“破身”一般艰辛,春的气味像被酒打湿的“柳骨”一般湿润、发散,春的坚强也如同“柳骨”一般“从皮里抽出”,诗人用一张小布景,描绘概括着春的气质,视角独特,技法娴熟,值得欣赏!
《羊的叫声渐渐多起来》这首中可谓是姜了的精品,这种主体与喻体的深切转化,变幻无常的抒情,都是心灵流泻的美好与希望,虽然在“危险的黄昏中”,虽然在“阴险的早晨”,而善良的羊仍然“如水般柔顺/充满青草的气息”,则是诗人委婉的呼喊,升华了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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