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隐王同人】Because Of You

Because
Of
You

By 鬽影浮动

文案
那是令人胆寒的相遇——身穿褐色风衣的少年闯入隐世的庞大部落，指过之处，鲜血横流，死伤无数。厮杀之中，那修长的手指带着决绝的温柔，指向被众多忍者所紧紧保护着的少年。
那是黑暗龌龊的阴谋——无数人潜伏于暗处，贪婪地盯着“森罗万象”的一举一动，想要把秘术占为己有。
那是美好宁静的时光——两个少年一言不发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绿草如茵的公园里，忽而拂过的柔风掀起风衣的衣角。
那是残忍却又坚定的约定——消除所有，消除有关那个少年全部的存在过的印迹。为此，他不惜强迫自己发动“森罗万象”，不惜毁掉自己的人生。

几经命运嘲弄，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出奇相似的少年终究还是生生错过了。
但他们都得到了幸福。
——“你因为什么而改变了呢，宵风？”
——“因为你。”

楔子
“壬晴君~要出门吗？”
“嗯。去帷老师的家。”
“出门的时候请务必带一点鱼干回来~”
“好。”

春天的雨总是缠缠绵绵的，细密的雨丝调皮地钻进伞下沾湿行人的衣裳与脸颊。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馨香甜味，深吸一口气，似乎能够品尝到这种味道。
雨中的街道格外清冷。雨水滴入水塘中发出的滴答声不绝于耳，细细听来，发现此声悠远绵长，清脆悦耳。
青石板路因为雨水变得很滑，壬晴不得不收起雨伞扶着栏杆慢慢地往上走。
雨丝在他的身旁蹁跹，柔风轻轻拂过，夹杂着几片绿叶，卷起他的秀发，温柔无限。

“吱呀——”
壬晴捋了捋被雨水沾湿而贴在额上的刘海，踏进了废旧的车厢。车厢里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门被打开之后卷进一阵风吹起了浮尘，浮尘弥漫，让壬晴有点睁不开眼睛。
雨水轻叩门窗，车厢里死寂如水。

壬晴叹口气，转身坐在了靠窗边的座椅上。
这里似乎残留着宵风的气味……宵风他，一定是经常来这里的吧？这里的每处似乎都有他熟悉的感觉。

阳光从窗户外流泻进来，浮尘流动，地板上映出了树木的斑驳细影。
他就这么坐着，眯缝着眼睛轻轻靠在长椅上。时间似乎流逝得很缓慢。浮尘又慢慢依附到了地板、椅子上，从窗外射进的阳光变得清澈。
能够感觉到宵风的气息……仿若近在咫尺。但却又是如此遥远。
想想也是，生与死之间的界线到底还是难以逾越的……尽管宵风化风而去，无处不在，但他还是隐约觉得有些寂寞。
正出神间，忽然一阵疾风而至。壬晴出于本能地跃起，握紧了袖中的暗器。
他已经决心做一个平常人了，为何那些隐世的人还要锲而不舍地纠缠？！想到此处，壬晴深墨绿色的瞳仁中闪过一道寒光。
车门缓缓推开——在门缝初开的那刹那，壬晴闪电般出手！
暗器发出“嗖嗖”的破空之声，直取对方要害。
“啪——”
被接住了吗……壬晴握紧了拳头，不安地猜道。
“壬晴君，请勿动武。我们是阿路亚学院的伏田昂和藤堂卡塔丽娜。”


始·蛇药
“伏田昂……藤堂卡塔丽娜？”
壬晴倏地推开了门，阳光陡然射在了他的瞳仁里，有些晃眼。逆着光，他隐约看到了一胖一瘦两个女孩子的轮廓。
“好久不见呢……壬晴君。”


在一个错落有致，外墙爬满爬山虎的咖啡吧里，昂道出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就是这样，壬晴。要不要使用，请你好好斟酌。”
“……”壬晴细细呷了一口红茶，没有做声。
“当然，我们也没有把握蛇药一定能够复活宵风君……但是请相信我们。灰狼众首领服部佟十郎已死，秘术‘蛇药’已经完全被我们所掌握。这次已经不需要年轻忍者的脑髓作药引子了。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
末了，她叹口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们会遵从你和宵风君的意见……要不要重生，都是由你决定的。”
说完，她和藤堂抽身便离开了咖啡吧，留下独自一人的壬晴依旧在窝在沙发里慵懒地喝茶。
咖啡吧的音响里淡淡地流泻出猫王的经典老歌，低沉魅惑的男声充斥整个漫长的时光。春末初夏的阳光灿烂却不燥热，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洒进两三方阳光在落地窗后头。不知是谁家的宠物——一只拖着长长的尾巴的黑色猫咪踩着高调优雅的步伐慵懒地踱过长廊，打着呵欠似的留下一声回味悠长的、带着略微嗲意的叫声。
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大概是有人在做什么吃的吧。
壬晴眯起眼睛，似是惬意地小憩。
他很累……真的很累。自从宵风化风而去之后，他每日每夜总是神情恍惚，却也不是那种难过地出神，只是打不起精神罢了。
伏田昂……她成了禁术“蛇药”的掌控者了……她向自己许诺，只要自己愿意，作为平息阿路亚学院内乱的报酬，她可以无偿地使用蛇药救活宵风。
壬晴的耳边似乎回响起了妖精小姐的话：“使用秘术，让宵风回来……你跟他都可以获得幸福。”
幸福……吗？
壬晴倏地起身，理正了风衣领口，也不打伞，快步跑入了雨帘中。

【一】
多么可笑，他那一刹那竟然真的动起了复活宵风的念头。
不是不明白，不是不了解……那个人如今乘风归去是最好的选择。抛弃了仇恨，抛弃了自卑，抛弃了那些纠缠不清的痛苦回忆。这样的结局，之于宵风，之于自己，都是再好不过。
宵风如愿的话，自己又有什么怨言可言？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当初在那片竹林里许下的约定——为了救帷老师、虹一、雷鸣，他愿意任宵风摆布，去搜罗各个部族的禁术，去逼出体内的森罗万象。为了这个约定，他放弃了正常的生活，也抛弃了独善其身的想法。和宵风在慢慢旅行的途中，他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样胆怯、羞涩、寂寞的自己。
终于不是那么孤独了……他遇见宵风时开心地想。
可是结果呢？结果还不是和原来一样！自己仍旧是孑然一身，没有人了解，没有人能够与他沟通，没有人陪伴。
如果宵风复活的话……
不，不可以。
壬晴停下脚步，一个人站立在雨幕中，使劲摇了摇头。
怎么可以呢？那是他们的约定。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孤独与寂寞使宵风多年来的夙愿幻灭。
宵风静静地沉睡就好，宵风快乐地化成风在世间各处游荡就好……难道自己不是这样认为的么？
壬晴抬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忽然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细雨中驶过几条长街和小巷，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壬晴丢下了车钱，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冲入了路旁的小院。
“哎呀呀，帷！快把那边的茶壶拿下来！”
“是~长官！”
“噗——帷老师你往咖啡里加了什么？！盐？！”
“啊啊抱歉抱歉……雷鸣……我本来想加糖的……”
“……”
刚跨进小院，屋里的喧闹声就不停地传了出来。各种器物的碰撞声、沸水声还有少女少年中年叔叔阿姨的玩笑声不绝于耳。
壬晴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他冲进小院，却渐渐放慢了脚步。他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安静地踱过花园中落满了樱花的小径，呆呆地站在长廊上。
门缝里飘出咖啡和茶混合起来的好闻的气味。院子里的青草香也沁人心脾。
壬晴忽然犹豫要不要推开这扇门，要不要把宵风可以重生的消息告诉他们。
——这样和谐温馨的画面不应该被破坏，对不对？宵风？

似乎是门太薄的缘故，屋里的人很快发现门外有人立着。
“嘶——”雷鸣从门内探出头来，看到来者是壬晴，立刻笑了起来：“是壬晴君啊~请进请进！”
刚想转身离去的壬晴不得已停住了抽身的动作，乖乖地脱下鞋子走进了房间。
房间似乎被精心地布置过了——餐桌上铺上了绣有栀子花的桌布，还摆上了装在浅蓝色瓷质花瓶里的百合花；沙发上没有了暖和的长毛软垫，换上了清凉的牛皮外套。
雷鸣和虹一则都换上了单薄的夏季浴衣。雷鸣还一边不紧不慢地摇着绢扇，一边细细品茶。
“啊咧，壬晴君来了？壬晴~我刚刚做好了新的浴衣哦，快来试试！”英阿姨端着新泡好的茉莉花茶，微笑着推开厨房的玻璃门。
“嗯，好。”壬晴脱下已经被雨打湿的外套，轻轻应着。

青色的麻布料，上面用墨绿色的细线绣上了精致的并蒂莲。长长的茎有着优雅而平和的线条，莲花舒展开圆润的花瓣，衬得壬晴整个人有了几分平安时代王公贵族的味道。
“壬晴君很适合这套浴衣呢，是吧？英阿姨？”雷鸣兴奋地在壬晴身边晃来晃去，眨巴着眼睛问一旁的英阿姨。
“是呢是呢！啊~早知道壬晴君这样适合和服，我就应该多做几套的。”英阿姨一副惋惜的样子。
“……”壬晴嘴角有些抽搐。虽说穿什么衣服他不会太在意，但是被一屋子的男人女人围着看他就有点不太自在。
一直没有出声的虹一突然起身，将手中的香囊塞到了壬晴的手里。虹一拿掉了眼镜，那对赤色的瞳仁似乎一眼看到了壬晴的心底。他轻轻笑道：“平安时代的美少年啊……果然是需要这个作陪衬呢。”
这个小小的香囊里似乎填满了各种药材，散发出陈年香料独特的浓郁馨香。
“哇，好可爱的香囊~虹一君亲手做的吗？”雷鸣马上扑到了虹一身边。
“嗯。”
“那可以帮我做一个吗？我要红色的！”
“好好，没问题。”
而只有手握香囊的壬晴知道，这个香囊里面，塞有一张纸条。
光滑的纸面贴在掌心，他假口说自己上洗手间，小步退到了洗漱间里。
“簌——”
抽出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错过便是错过，死者自有其归处。”

正文二
原来虹一早就知道了……大概，是诗缟告诉他的吧。壬晴微微一笑，那个活了两百多岁的人，对蛇药一事是怎么看待的呢？看纸条，也许是不赞同复活宵风的吧？
想想也是，虹一肯定不能接受付出巨大代价去复活一个死人这样荒谬可笑的事情。他自己因为“不死之身”每日每夜生活在孤寂之中，经历了无数离别、痛苦、死亡，自己却无力去挽留那些如轻烟般消逝的生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以一种旁观者的高调姿态看着那些人聚了又散。
生已经让他太过于痛苦，他怎会认同重生。

待壬晴回过神来时，帷老师已经奉等不及欣赏美少年的英阿姨与雷鸣的命令来催促他快些收拾好出去供一老一小两个美女继续观赏了。
帷老师的眉宇间少了几分忧虑，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自壬晴下定决心永远不再启动森罗万象之后，他也松下了一口气。现如今，安逸宁静的生活也渐渐磨掉帷老师那颗作为忍者的残忍之心吧？
帷老师懒洋洋地倚在墙上，头轻轻靠在交叠在脑后的双手上。英阿姨替他精心缝制了深灰色的新和服，衣服布料上没有任何配饰和纹样，只有腰间系着的细腰带用了赤色的麻布，衬得帷老师整个人都明艳了几分。
他似乎有点不情愿地站直了身子，理正了吴服的领口，言语之间却透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笑意：“壬晴，快点快点！英和雷鸣想好好欣赏欣赏你这个美少年呢。”说完，他就事不关己似地甩甩和服宽大的袖子，一阵风似的溜了。
壬晴有些无奈，只好将纸条随手丢入了纸篓，怏怏不乐地拖着笨重的木屐慢吞吞地走到客厅去。

客厅里飘来茶点和咖啡、红茶散发出的腻人甜香。嘈杂的声音还是没有间断：雷鸣缠着不善针线活的虹一，要他在香囊上绣上兰花，虹一在少女的抽刀威逼下只好勉强答应；英阿姨则随心所欲地使唤着帷老师，一会儿让他端茶一会儿让他热点心，似乎有点不亦乐乎。
当壬晴的木屐在客厅那有些年头的陈旧地板上踏出碰撞声的时候，四个人却一起停下了打闹，朝壬晴微微一笑。
英阿姨往白底印花咖啡杯里倒进纯牛奶，招呼壬晴过去尝尝。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时候，此时此刻壬晴只觉得心中溢满了幸福感——一种充实的、真切的，且令人心生愉悦的幸福感。
壬晴嘴角勾起一个如红茶的香味般甜蜜的微笑，快步跑到了餐桌边。
将牛奶倒入咖啡杯——英阿姨的习惯还真是奇怪呢。不过，咖啡杯里的牛奶似乎有别样的风味。有着圆润的瓷质触感的咖啡杯，盛着丝滑的牛奶，入口之时，两种不同的触感令人为之一醉。
“怎么样，好喝吗？”英阿姨帮雷鸣和虹一也倒好了牛奶，回过头来冲壬晴微微一笑。
“嗯嗯……”壬晴不停地喝牛奶，发出模模糊糊的吞咽声回答。
那种腻人的感觉又糊上了心头。壬晴觉得几个小时前与几个小时后，身边的一切仿若隔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关心着、爱护着，倍加珍惜着的感觉。英阿姨、虹一、雷鸣、帷老师……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很熟悉，但又如此陌生。
和之前不一样了——宵风还未化风之前，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他一人。曾经壬晴一度以为他的人生全部便是宵风，沧海桑田都不会改变。
但如今他却摒弃了这种想法，就在他展露笑颜的刹那。

原来宵风并不是全部……全部并不是宵风。
或许如虹一所说，错过便只是错过了吧。
当隐世正值动荡频生、腥风血雨之时，他们就已经因为各自的理想和动乱的胁迫身不由己地错过了。
或许他们在某一点相交过，但是，在相交之后，命运便伸出无情的利爪分开了二人。
相交之后，便是错过。永远地错过。

何苦呢？何苦还要做出有悖于天理的事情呢？
现在就很好。只要他还念着宵风，还记着宵风，还爱着宵风便已足够。
他并不是独自一人，他的身边还有很多人一同前行。
雷鸣、虹一、英阿姨、帷老师、俄雨……他们都曾一度迷失过自己，但又坚强地等到了生命中的曙光。
其实他已经等到了生命中的曙光了。只不过那道光线倏地消失了罢了。
消失了又如何——光的印迹已经永远铭刻在自己的心里，以后不管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不会散去。




正文三【终章】
初夏已近，不同于春日的慵懒气息，夏天的世界总是充满了活力。
阳光里透出几分令人觉得舒服的暖意，绿荫重重的山路上布满了从树叶缝隙间穿过的阳光，乍一看竟颇有几分画家特意描绘出的精致味道。偶尔穿梭过浓密树林的山风跳跃着欢快的小碎步，轻盈地跃过叶尖，嬉笑着飞过青石铺成的小路，留下几声碎语在空荡荡的山中不停地回响。
几只知了开始不知疲惫地趴在树干上振翅高歌，“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令人错生一种置身于音乐厅的感觉。
水珠轻轻划过叶尖，叮咚一声跌在路边的小水洼里，发出清脆利落的声音。
一切都开始呈现出勃勃生机，每个在路上来去匆匆的行人听见这些动听的声音、感受到夏天的脚步临近，也会驻足稍作休息，在僻静的山中小亭舒缓已经有些疲累的心灵。
木屐在石板山发出“嗑嗒、嗑嗒”的碰撞声，那一声声碰撞声毫无节奏，有时快，有时缓，却仍旧不停地回响在小路上。
撑着青色油纸伞、穿着绣有华贵的并蒂莲的和服的少年似乎是走累了，随意地把身子往路旁木凳上一横，眯着眼睛小憩起来。
少年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胸口的起伏也变慢了。
他似乎是睡着了。

路旁的栀子花已经露出了雪白的脸庞，她们羞涩地抬起头，吐出清甜芳香。白色的花瓣掩映在绿色的花萼与叶片之中，忽隐忽现，添了几分矜持之美。
“啊……栀子花都开了啊。”少年似乎是闻到了几缕淡淡的香气，但却依旧眯着双眼，平静地自言自语。
“爬山都快爬了半天了……已经是傍晚了？”他睁开双眼，墨绿色的瞳仁如同无波的湖水，看不出喜怒。
已经是夏天了啊。
壬晴微微叹了口气。

阿路亚学院的两个女生听到他婉言拒绝她们的好意，却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似乎他的回绝在她们的意料之中。
他的意愿其实一直都是清晰而明了的——宵风希望什么，他就遵从什么，毫无异议地遵从。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宵风的愿望。
而宵风的愿望也一直都很清晰而明了——在这个世界上彻底幻灭。
他曾一度坚持的态度居然在那一刹那变得不可捉摸……真是可笑。

只要他还记得那个温柔腼腆的少年，便足够了。
奇怪，壬晴皱了皱眉头，温柔？这个词语什么时候被他自然而然地套在宵风身上了？
哦对。是英阿姨说的吧。
“宵风君啊，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
少年忽然开心得弯起了嘴角，那如无波之湖的瞳仁也泛起了愉快的微波。他轻轻地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处，突然孩子气地问道：
“宵风，你是因为什么改变的呢？”
残阳如血，寂静的山野里忽然拂过一阵清凉的山风，随着树叶作响，似乎送来了那个人温柔的回答。
“因为你。”
这一句话，在山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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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求评中。

{:1_243:}很强的文字，欣赏了，很有想象力哦

欢迎楼主，请多多发贴

隐王果然很有爱啊~
LZ文笔不错。继续加油~

点头。已加精

你的文字还是那么好。

你的文字还是那么好。
苏暖色 发表于 2009-6-14 22:49

嘿嘿嘿嘿。勤能补拙嘛，你说是不？